第四十二章 火炮犀利
隨著多拉的一聲巨吼,始終未曾露麵的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火炮集群終於顯露出自己的爪牙了。
k-5“多拉”巨型列車炮的一發高爆彈直接打在蘇軍近衛第4機械化軍的火炮陣地之上,這枚重達四噸的高爆彈的爆炸力量直接摧毀了方圓500米之內12門122毫米榴彈炮,6門152毫米加榴炮與2門號稱斯大林之錘的br-4型203毫米自行榴彈炮。爆炸所帶來的煙霧直接飄出去上千米遠。上千名蘇軍士兵直接在爆炸中化為了遊魂,還有一些蘇軍士兵不同程度的被空中飛舞的各種碎片給擊中。這震天的爆炸的震感連正在戰場上廝殺的雙方的坦克都能感覺的到。
羅科索夫斯基等蘇軍的將領在炮彈爆炸的一瞬間都早已臥倒在地,但即使是這樣都被那劇烈的震動給震的不輕,幾個人都是感覺自己隨著地麵被狠狠的顛了一下,然後就兩耳發鳴,一陣的眩暈。不知過了多久,羅科索夫斯基才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他看到了比較嚇人的一幕,在近衛第4機械化軍的炮兵陣地上出現了一個直徑五六十米,十幾米深的一個大坑,大坑的附近到處散落著各種碎片和士兵的屍體。最讓羅科索夫斯基恐懼的有個在爆炸中被蹦飛的火炮的輪子就砸在自己數米遠的地方,正好砸在第18坦克軍指揮官拉季耶夫少將頭上,拉季耶夫少將的頭部不知道了去向,隻剩下了地上那還在不斷噴湧著血液的軀殼。
這是羅科索夫斯基感覺額頭上似乎有什麽東西黏黏的,羅科索夫斯基當時就伸手抓了一下,等羅科索夫斯基看清粘在自己頭上的東西之後,當時差點沒有吐了出來。因為那時一隻人類的眼球。羅科索夫斯基慌忙把手中的拉季耶夫少將被砸出來的眼球拋在了一邊,然後使勁在衣服上蹭著手。別看羅科索夫斯基偌大一個將軍,但是像今天這樣如此狼狽卻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正在羅科索夫斯基想搞清德國的這發超級炮彈是怎麽打到自己頭上的時候,西邊又響起了節奏感很強的火炮射擊的聲音。隨後掛著尖嘯的炮彈就開始砸在近衛第4機械化軍的其他的火炮陣地上。這些炮彈讓近衛第4機械化軍的炮兵陣地淪為了一片的火海,近衛第4機械化軍剩餘的一百多門火炮都被炸毀在炮位之上。
羅科索夫斯基雖然跟劉七打過交道,但是並未真正的見識過劉七意識雷達指揮下的火炮的厲害,這時一看到德軍的炮彈竟然能打的跟用尺子量過的一樣,當時這嘴就在也合不上了。羅科索夫斯基伸手指著被徹底打廢的炮兵陣地對著周圍的人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德國人的炮彈怎麽打的這麽準,難道他們真的都是魔鬼變的不成。”
這詭異的炮擊大家誰也沒有見過,頓時都閉上了嘴。隻有崔可夫一臉苦笑的說道:“司令員同誌,我想這一定是那個漢斯-安德裏搞的鬼。當初我在奧倫堡用了五個集團軍的部隊對他進行圍追堵截,結果讓他硬生生用這見了鬼的大炮硬生生的給撕開了防線。朱可夫同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這個安德裏這樣的重視,要不然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調集這麽多的部隊來這裏。”
羅科索夫斯基一聽這話當時就急了:“崔可夫你既然知道安德裏這家夥炮打的準你怎麽不早說,你要是早告訴我,我不就會多調點部隊來嗎!”這羅科索夫斯基雖然知道劉七難對付,但是卻還真沒有見過。當初隻是讓劉七用了幾十塊路牌給戲弄了,還真是沒受過劉七精確製導炮彈的打擊。而當初朱可夫在奧倫堡上百萬人沒有堵住劉七的去路,連朱可夫也感覺有點丟人,所以在對外公布細節時也沒有提到這些。所以羅科索夫斯基才會把劉七想象成一個隻會耍隱瞞詭計的家夥,結果現在這劉七一出手,羅科索夫斯基當時就被打蒙了。
崔可夫也是一臉的無辜狀,說道:“我還以為朱可夫同誌已經把這些情況告訴你了呢!”
“以為!?”羅科索夫斯基一臉的不滿道:“朱可夫同誌要負責全局的工作,他哪裏有時間跟我說這些細節問題?而崔可夫同誌你知道情況卻不即時報告上級,這是嚴重的工作失職!如果今天的戰鬥出了問題,崔可夫同誌你要負全部的責任!”
羅科索夫斯基這時候已經開始給自己找替罪羊了,這不找不行啊!眼看德軍火炮已經打完自己的炮兵陣地,這下一步恐怕就要敲打到坦克部隊的頭上了。而德軍的坦克集群盡管看上去岌岌可危,但是卻像是拍不死的小強一樣,一直還在發射著炮彈,這場戰鬥說不定還真是會有翻盤的危險。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羅科索夫斯基一見形勢不妙,當時就把崔可夫抓來當了替死鬼。
崔可夫一聽羅科索夫斯基的話心裏這個難過勁就別提了,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崔可夫心道:“我真tm是倒黴催的,你說我要提這漢斯-安德裏幹嗎!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嗎!這下可好,讓羅科索夫斯基這小子給賴上了。”
崔可夫此時也隻能是心一橫說道:“司令員同誌,我們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想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德國人吧!”
羅科索夫斯基是重要方麵軍的司令員,這要是讓區區一個黨衛軍第2裝甲軍幾萬人給打的落敗而逃,那不管是什麽原因,這戰敗的將軍的名聲總不是那麽好聽的。而且第一個饒不過羅科索夫斯基的絕對是斯大林,到時間斯大林一看:“噢,你羅科索夫斯基敢情就是這樣給我爭氣的,兩千輛坦克十幾萬部隊連還不到自己一半的德國人都對付不了,真是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栽培。”要是再嚴重點,就是弄去槍斃了都不是不可能的,斯大林可不會說什麽德國人的火炮打的準之類的理由。
可以說羅科索夫斯基和崔可夫此刻是拴住一根繩子上的兩個螞蚱,眼前這一仗要是打輸了,那誰也跑不了。羅科索夫斯基點點頭說道:“崔可夫同誌你說怎麽般,你要是有什麽好辦法的話隻管說,我一定會采納的。”
崔可夫扯過一份地圖說道:“司令員同誌,漢斯-安德裏的炮擊我們雖然搞不清怎麽回事,但是我想我們隻要派部隊過去摧毀了這些火炮,漢斯-安德裏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挽回不了失敗。”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現在那裏還來的及,等我們的部隊趕到的時候,德國人的坦克說不定都已經打到庫爾斯克城了。”羅科索夫斯基說道。
“不會的,我們派出空軍部隊就可以。”崔可夫說道。
“空軍……難道航空第5軍的例子還不夠嗎!我們派空軍去就是去送死。”羅科索夫斯基說道。
崔可夫長歎了一聲後說道:“司令員同誌,我們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了,要是讓漢斯-安德裏的黨衛軍殺過來,我們恐怕都得玩完。再說我們派遣空軍的飛機主要是起吸引德國人飛機的任務,真正的目的是讓我們的近衛空降第3師去進行空降,然後從地麵消滅漢斯-安德裏的火炮集群。我看過空軍的偵查報告了,德軍的超級大炮隱蔽的十分好,雖然這些天一直都在發射炮彈,但是我們卻一直找不到這超級大炮的蹤跡。德國人一定用什麽方法讓我們的空軍從空中發現不了超級大炮,但是我想如果我們的部隊從地麵一定是可以發現的。”
羅科索夫斯基稍稍想了片刻當即就表示了同意:“崔可夫同誌,你的辦法很好,我們就按你說的辦。我現在把這裏交給你指揮,你把你的近衛第8集團軍也調過來組成一道防線。不論付出任何代價都不能讓漢斯-安德裏的黨衛軍打過去。我去空軍那裏指揮空降師的戰鬥。”說完之後羅科索夫斯基從高地上下來,坐上自己的汽車就回了庫爾斯克城。
不提蘇軍如何的調兵遣將,單說劉七這頭。那坦克好歹還是履帶驅動,在泥塘中墊上些木頭還能行駛的起來,但是想讓卡車牽引的火炮通過那片爛泥塘簡直把所有人都傷透了腦筋。而且想讓多拉這種上一千噸的大家夥從爛泥塘上通過更是一個毫無可能性的事情,鐵路線足足被洪水衝毀了十幾公裏的長度。
這下可好,劉七為自己種下的孽因吞下了一枚苦澀的果實。劉七隻好發動了所有人來修複這條鐵路,但是事到臨頭了這枕木鐵軌去哪裏去找?都淹到爛泥裏了。無奈之下劉七隻好讓人把後麵的鐵軌和枕木拆出來後鋪到前麵去。但是因為工程量實在太大,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三個工程營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最後劉七隻得從後麵負責防衛任務的三個俄羅斯解放軍的步兵師中抽調了兩個師來進行施工。這地上都是稀泥,人就是空手走在上麵一不小心會栽個跟頭,更何況是要兩人扛著一根數十公斤的枕木了。這可是把所有人都給累的不輕,但是當大家看到劉七和所有人一樣也都是一身泥水的扛著枕木時,誰也沒有說一句發牢騷的話。
尤其是那些俄羅斯解放軍,當聽說那個身上沾滿了泥水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安德裏中校,立刻就迸發出了超人的工作熱情。扛著枕木就像是扛著自己媳婦洞房一樣,而且所有人在經過劉七身邊時都會投上火熱而帶有狂熱的目光。
到了最後劉七徹底讓這些俄羅斯解放士兵的眼神給擊敗了,劉七很奇怪自己並沒有比別人多長一條腿啊!那為什麽這些俄羅斯解放軍見到自己都是眼神怪怪的呢!劉七雖然十分鬱悶,但是風水卻玩的十分痛快,那些泥漿讓風水找到了可以盡情裝扮自己的樂趣。不一會這風水就搞的跟個泥猴子一般,而且當劉七抗起枕木時,這風水就會爬上劉七肩膀上的枕木是又蹦又跳,又是還會來幾個平衡木的高難度動作,搞的大家是忍俊不止。對於風水的胡鬧劉七當然是不會阻止的,有時甚至還會給風水鼓掌叫好,劉七的縱容更是讓風水得意萬分,玩的也更加盡興。
就這樣在劉七帶動下,那條被洪水衝垮的鐵路線在一天之內奇跡般的被修複了,而且在鐵路線的邊上還用枕木修出了一條五米寬的枕木鋪出的道路。這才讓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火炮集群得以通過這片爛泥塘。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因為後麵的鐵路線已經被拆除了三十公裏,這次進攻如果失敗的話,那多拉巨炮想跑可是無路可退了。
自從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先頭坦克集群一通過已經變成一片沼澤的爛泥塘之後,黨衛軍第2裝甲軍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前麵的蘇軍的實力如何的強大,坦克的數量是多少,這都隻能硬著頭皮向前拱了。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不能讓蘇軍把黨衛軍第2裝甲軍堵在這爛泥塘中,要是那樣的話,德軍裝甲部隊在爛泥中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所以盡管先頭的帝國師的裝甲集群發現了在路口的蘇軍的那個坦克連,但是卻都沒有停下來動手的意思。直到最後在多拉巨炮開過來之後,更換炮管時,這個蘇軍的坦克連才被發現。
這要是別的部隊麵臨突然從樹林中衝出來的十幾輛坦克肯定是會亂了陣腳的。但是這對於擁有意識雷達的劉七來說卻並不是很好使,當這十幾輛坦克剛想衝擊正在鋪設陣地的德軍炮兵時,早已經埋伏在這些蘇軍坦克附近的德國反坦克手紛紛用rpzb-43進行了射擊。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這十幾輛t-34都變成了一堆燃燒中的廢鐵。就連西拉切夫上尉也因為被炸的昏了過去最後成為了戰俘。
西拉切夫上尉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外麵的草地上,幾個德軍的軍官正在拿著一張地圖激烈的爭論著什麽。西拉切夫上尉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因為西拉切夫上尉知道自己恐怕已經成為了俘虜。西拉切夫上尉此時心裏即酸楚又有些害怕,西拉切夫上尉不知道接下來德國人會怎麽來對付自己,是要嚴刑逼供嗎!西拉切夫上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下來。不過最讓西拉切夫上尉感覺奇怪的就是這些德軍軍官中有一個十分年輕的中校軍官,這名軍官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他手中抱著一個隻有五六歲樣子的小女孩……
劉七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雪茄給幾個手下都發了一根,然後說道:“大家都不要在爭論了,先去把大炮都給架好才是正事。”說完這些後劉七轉過頭對著西拉切夫上尉笑了笑後,用正宗的莫斯科腔俄語道:“上尉同誌,你既然醒了就不要在躺在那裏裝什麽死狗了……”
西拉切夫上尉被劉七說的有些尷尬,隻好從地上站了起來,想了想說道:“你們這些邪惡的法西斯,你們槍斃我吧!我不怕……”說實在的這西拉切夫上尉說這話時心中是要多後悔就有多後悔,生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心道:“我tm這是怎麽了,怎麽亂說一氣。”
劉七對西拉切夫上尉這求死的話隻是淡淡的一笑,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上尉同誌,我不是殺人的惡魔。我隻是想簡單的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的我滿意的話,我可以釋放了你。”
“你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出賣我的國家的。”可是說道這裏西拉切夫上尉的話鋒一轉,用幾乎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道“我隻會回答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
結果,西拉切夫上尉的回答的差點沒把附近的德軍軍官大牙給笑掉了,這都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那還不叫出賣國家啊!當然西拉切夫上尉的話十分的具有技巧性,的確是一種隻有高級知識分子才會講的難以理解的高深的語言。
劉七點點頭:“好吧,根據你說的話我認為你是同意了,我並不會問你關於你們國家的事情,我雖然跟你們的領袖斯大林同誌在一起吃過飯,但是我並不關心他今天晚上摟著那個女人睡覺,而且我相信這些問題你也不會知道的。”
西拉切夫上尉一聽劉七的話好懸沒有一頭栽到在地上,心道:“這名德軍中校真是好大的口氣,竟然連偉大的斯大林同誌他都敢汙蔑,這……這真是太不像話了……”
其實何止是不像話,當時劉七和他手中抱著的風水在克裏姆林宮裏成天是裝鬼嚇唬斯大林,好懸沒讓斯大林都精神分裂了,這要是劉七現在告訴眼前的這名跟幼苗一樣的西拉切夫上尉,那西拉切夫上尉的心裏得承受多大的壓力啊!
劉七抽了一口雪茄後輕輕的問道:“我別的不想知道,我隻是想問一下,朱可夫和羅科索夫斯基是怎麽知道我漢斯-安德裏到了庫爾斯克的,而且部署了這麽多的坦克和部隊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