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濃情蜜蜜
“你一直都帶著我送給你的平安符嗎?”
箬心微微揚起下巴,還記掛著不小心被她發現的“秘密”。
江介健壯的身軀下意識地一陣僵硬,像是在掩飾什麽,他刻意營造出的“風淡雲輕”在此刻聽起來卻出奇的別扭。
“我隻是忘記從衣服裏拿出來而已,你可別多想。”
箬心偷偷抿起小嘴——
如果他連續兩個多月都“忘記”把平安符拿出來,那也挺好的……
“你笑什麽?我都說了不是因為你!”
江介發現箬心在偷笑,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了。”
箬心溫柔地順從他的意思,可是眼底的笑意卻絲毫沒有減少——
她知道的,他不是忘記。
江介看著她微微揚起的嘴角,本來還想為自己“開脫”的,不過看在她這麽開心的份上,就算了——
事實上,他本來就是故意的。
“你會不會後悔?”
過了半晌,箬心幽幽地問。
“後悔什麽?”
他粗糙的大掌摩挲著她光潔的肌膚。
箬心抬起含情的美目,深情款款地盯住他今日格外柔和的俊臉。
“我怕……你會後悔今日對我那麽好。”
箬心更緊地將自己身子挪向他,他的懷抱總是有種神奇的功力,讓她一切的哀慟都幻化於無形。
“阿介,每次你對我一好,我就在想,如果到我的走的時候,一定會更加舍不得……”
箬心的纖手置於他未受傷的胸間,溫柔地在靠著他的頸窩呢喃。
江介愣了愣,突然鬆口:
“那就不要走了。”
“什麽?”
箬心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
江介板起臉——
可惡的女人,是故意的吧?
“我說協議到期時,你可以不要走了!”
他口氣不善地大聲重複了一遍。
這下,箬心聽清楚了!也徹底懵了!
他的意思是,那張契約不作數了?
“你……我……”
她的媚眼睜得徒大,全身不自覺的僵硬,削肩激動地顫抖著,連說話都沒有了秩序。
江介瞥了她一眼,不耐煩地道:
“幹什麽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可不是為了你。”
他急於撇清的態度,讓箬心覺得更加可疑。
“那你是為什麽?”
她憋住疑惑,聰明地問他。
久別重逢,她明顯得感覺到他的異常。
江介皺緊了眉頭,半天卻扯出了一個讓箬心哭笑不得的理由——
“我是看在你幹活賣力,又吃得不多,開除了你還要花錢雇傭人,還不如請你這個免費的經濟劃算。”
他說得振振有詞,卻顯得越發的反常。
“介……”
箬心低叫了他一聲,然後迅速垂下頭。
“嗯?”他拿使壞的眼神逗她,“我有說錯嗎?”
箬心微嘟著嘴,用抱怨的口吻喃喃道:“你怎麽把我說的像小狗……”
什麽叫“挺會幹活,吃得又不多”?
怎麽聽,怎麽別扭。
“我說錯了嗎?你不僅像小狗,還是隻大胸的小奶牛。”
說著,他邪惡地仰頭大笑。
“你……你怎麽這樣嘛!”
幾乎是立竿見影的,箬心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他竟取笑她胸大得像奶牛,哪有那麽誇張!
說到底,這還不都是他害的?
“不過沒關係,我還蠻喜歡你那裏的。”
他邪惡地按住她高聳的胸部,成功引起箬心的一聲驚呼。
如果之前他有過短暫的”心虛”,但此刻他絕對已經反客為主,占據了主導全場的優勢。
“你不正經!”
箬心推開他坐起來,有點小小的不高興。
“怎麽了?我開玩笑的。”
江介依舊仰躺著,大手在她的敏感部位遊移,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痕。
“你總是欺負我……”
箬心想著他取笑自己的話,委屈地淚水又滲了出來。
女人也許真是得寸進尺的動物,她現在居然不再怕他,反而敢生他的氣了。
換在今天之前,她也許想都不敢想。
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無形之間他們已經彼此靠近了吧?
“你這個女人,眼淚怎麽這麽多,動不動就哭?!”
江介看她好像認真了,也跟著直起身子來,從後麵圍住她。
箬心掙了掙,就沒再動了——
這樣溫暖的擁抱,讓她無法抗拒。
“別哭了,再哭我的心也要痛了。”他似真半假地笑說。
突然埋首在她香馥的頸間,性感的嗓音低醇,煽情地啄吻她細致的頸膚。
箬心怔住,回首正視他,目光中閃著不解和疑惑。
“傻瓜,不要再拿那種眼神看我,我會以為你在挑勾我。”
“阿介……”
箬心癡迷地望著她,眼珠仿佛被粘住了似的,一動也不動。
“做麽?”
江介抬頭,嗤笑。
還是習慣性的吊兒郎當。
“我真的很愛你。”
她說這話的神情,水泱泱的眸子情意繾綣。
還沒等江介表態,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箬心溫柔地環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仿佛能預感到他不會回絕似的。
很快地,她生澀的啄吻被他狂狼的深吻所吞沒,直到她感覺天旋地轉,仿佛就快窒息的前一刻,他驀然放開了她。
箬心耳紅心跳地捂住胸口,嬌喘不止。
“這點都受不了,還敢主動進攻?”
江介懶散地笑話她,一把將她摟進懷中。
由於他是從背後抱住箬心,她的手肘不小心壓到了他的傷口,引來他一聲低沉的悶哼。
“怎麽了?是不是我碰著你的傷了!”
箬心緊張不得了,連忙查看他的傷情,當看到原本沒有多少血跡的繃帶上徒然增大了範圍後,她一下子呆住了。
“天,傷口一定裂開了!我去叫護士!江介,你等我!”
箬心忙不迭地就要下床,急得臉色慘白。
江介猿臂一伸,將焦急的小人兒勾回自己腿上。
“笨蛋,沒什麽大不了的,不用找那個花癡護士進來,每次盯得我全身發毛。
箬心緊緊地盯著他滲血的傷口,心疼得不得了。
而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還說沒什麽,都流血了!”箬心嚇得手足無措看,溫熱的眼淚滴滴答答掉到江介手背上,觸動了他的神經。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箬心自責地默念,她手足無措的反應讓他的胸臆暖意橫流,傷口的疼痛根本已算不上疼痛。
“沒什麽,傷口還未完全愈合,有時候是會有血滲出的,不是你的關係。”他溫醇地道,心疼地安撫她。
“可是必須要為你止血啊!”
箬心瞪著他鮮紅的血跡,眼淚像絕了堤的湖水,不受控製地不斷往下掉。
江介愣了一下,從來沒有女人會為了他的傷這麽心急過。
當然,他也從不允許女人去管除了陪他上床以外的事。
“抽屜裏有繃帶,你拿過來替我換下就可以了。”他低嘎著聲,道。
“好。”
箬心抹掉眼淚,匆匆披上外套就去替他拿藥箱。
“我幫你上藥吧?哪個藥是,白色的還是……還是這個黑色的?”
箬心心急火燎地翻著藥箱內的瓶瓶罐罐,娥眉深蹙。
無意間,她抬起頭,對上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呀——”
箬心才發現他正挑著眉,用著悠閑的眸光欣賞她苗條纖長的細腿。
“你別看了!”
箬心趕緊撿起地上的褲子,往自己腿上套。
“你的臉皮怎麽那麽薄,我們倆是夫妻。”他惡質地提醒她。
“別不正經了,你還傷著呢!”
箬心一臉正色,沒空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江介伸開雙臂,橫亙在床沿上,一副怡然自得地悠哉樣。
箬心拿著繃帶爬上床,在江介身側屈膝跪坐。
“可能碰到你的傷口會有點痛,你要忍住,很快就過去了。”
箬心開始先動手解他身上的繃帶,囑咐的口吻像個資曆豐富的大夫。
“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難道還幫別人換過繃帶?”
他挑起眉,揶揄性地訕笑。
箬心好氣又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你又要瞎猜了。”
江介不以為意地努努唇,沒有回答,隻是冽眸緊緊盯住她格外認真的小臉。
他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痛要和我說,知道嗎?”
箬心溫柔地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
她小心翼翼地為江介解下繃帶,眼光接觸到他胸前猙獰的槍傷傷口時,突然止不住嗚咽出聲。
“介……你怎麽會傷得那麽重……”
她哭得像個淚人,江介煩躁地皺了皺眉——
該死的,怎麽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