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sm,什麽都不是

李勝賢拿著暖心最後交給他的東西去找的鹿晗的時候,已經是新聞爆出來兩天以後。這次的新聞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連金正泰都束手無策。

鹿晗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世界裏,把自己關在二樓的隔間裏,一坐就是一天。

成員們因此也就隱瞞了鹿晗回來的消息。

所以外界一直都還認為鹿晗現在是在北京的。

外界的所有的暴風驟雨都被那是一個已經不堪重負的少年的撐著。

李勝賢推開二樓隔間的門的時候,鹿晗明顯地渾身一驚,黯然的眼睛裏露出一絲欣喜。

可是當看到了來人是李勝賢之後,那眼裏的小小火苗再次熄滅,又恢複了往常的死寂。

然而隻是那一瞥,李勝賢清楚地看到了鹿晗這兩日來的頹廢。

眼下烏青很重,整個下巴周圍都是烏青烏青的胡渣,往日裏晶亮的眼睛不但暗淡無光,而且充滿了血絲。

“你就是把自己熬死了她也不會重新出現的。”

鹿晗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他繼續靜默著。

李勝賢把暖心交給自己的東西扔在了**,不再多言一句扭頭就走。

鹿晗怔怔地轉過了身,看了看**的那個黃色的盒子。

鹿晗伸出手,抖動地打開了那個盒子,當看到了盒子裏的東西的那一瞬間的時候,忍了兩天的淚水如決堤一般轟然落下。

鹿晗抱著那個卡通的小鹿袋子悲戚地哭的不能自已,把自己的臉頰小心地貼在了那個卡通的袋子上麵。

“暖心……暖心……這就是你留給我的最後的東西嗎?”

“暖心啊……”

“暖心……”

一聲聲肝腸寸斷,惹人落淚。

連連下了三天的雨,李勝賢看了看仍然陰沉沉的天空,取下了自己的眼睛戴上了。

車尚琪舉著傘一路追了過來。

李勝賢昂了昂頭,看到了頭頂的蕾絲花邊的紫色的雨傘,他推了推,徑直走進了茫茫小雨中。

車尚琪咬了咬牙,急急地走了兩步,依舊撐著傘。

李勝賢再次打掉,車尚琪再次撐起來。

這個時候,李勝賢才側頭看了看車尚琪。

她的整個半個身子已經濕透,可是依然倔強地踮著腳為自己撐著傘。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劉海淩亂地貼在了額頭上。

李勝賢舉正了傘,理了理她額前貼著的黑發,淡聲說道:“不要感冒了,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車尚琪看著雨水中那個背影,孤單落寞的讓人心疼。

她癡癡地看著,不願收回自己的目光,手上一鬆,傘被風吹著越來越遠。就那樣跟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著。

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亦步亦趨,不離不棄。

韓越澤看著sm暴跌的股票,笑容得意而肆意。本來以為用那件事威脅金正泰就可以了,可是沒想到那個家夥早有準備,已經準備好替罪羔羊了。

在韓越澤還準備跟sm來一個正麵交鋒的時候,sm又出了這麽一個大事。還真是天助sk啊!

現在的sm一團亂麻。

金正泰有火沒有地方發泄,出了在辦公司大吼大叫之外就是更加瘋狂地壓榨旗下的一人,特別是exo。

不知是公司的哪個人出的餿主意,說是讓用別的新聞來壓一壓這個新聞的熱度。

盡管沒有證據,sm也給予了否定,可是新聞的熱度依然高漲不下。

這樣在持續下去,sm今年必賠無疑。

所以緊隨著中國成員解約之後,成員伯賢和金鈺妍的戀情就被曝光了。

金鈺妍倒是無所謂,就是擔心公司會反對。可是更令她吃驚的是,公司竟然承認了!!!

燦烈氣憤地扔掉了手裏的手機,吼道:“現在的媒體都是瞎子嗎?哪隻眼睛看見了,真是……真麽話都敢亂說啊!氣死我了!”

黃子韜也憤憤不平:“對呀,而且公司還承認了!這……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最起碼的跟伯賢商量一下啊,怎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可以隨隨便便說這種話啊!”

伯賢苦笑:“難道在公司呆了這麽久,你們還不了解公司的作風嗎?這種事情……能由得了我們做主嗎?”

秀敏看了看苦笑的伯賢,氣氛的黃子韜,還有傷心的鹿晗,以及心事重重的藝興,沉默的俊綿,愁苦的鍾大,大汗淋漓不斷喘氣的鍾仁,深深蹙眉的世勳……

“公司的……公司的股票漲了!”

“哼!”藝興冷冷一笑“公司停了兩天的股票終於見漲了?”

燦烈憤然坐在了地板上:“公司的目的未免也太明顯了點吧!這樣一來感覺曝光伯賢和前輩的戀情就是為了漲股票似地,拿我們當什麽了?”

“就是要這麽明顯才會有效果!”俊綿嘲諷地笑著“公司是在對全國乃至全亞洲的所有的人說,你看,無論什麽棘手的問題在我們這裏都是小菜一碟!這樣來籠絡合作夥伴!”

“對!”鍾大頷首“這樣對公司來說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即壓製住了解約的新聞熱度,又製造了新的話題,又能使一直暴跌的股票市場得到了回漲。”

“那公司就沒有考慮考慮我們嗎?伯賢他……”黃子韜心疼地看著埋頭沉悶的伯賢,不忍再說。

“我?”伯賢不屑一笑,滿眼蒼涼與悲決“我算什麽?當初我被那麽多家公司拒絕,隻有sm肯收下我!我應該滿含感激之情,公司的決策,我隻有遵循的道理,因為我別無他路。離開了sm,或許我這一輩子就此終結了!”

燦烈一把抱住伯賢拍了拍他的脊背,嗔怪道:“胡說什麽!胡說什麽!不會的!不會的!我們誰都不會的!”

暻秀縮在鍾仁的身後,探著腦袋,紅著眼眶。

一瞬間,舞蹈練習室似乎被巨大的悲傷的氣氛籠罩著。陰鬱之色像毒素一般,見縫紮針地鑽入每個人的身體。

沉悶的像沉寂了幾千年的古墓,腐朽而沁人心骨。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練習室內的沉靜。

黃子韜摸出了手機,看到電話號碼的時候才有那麽一點的安慰和欣喜。

“tao,我在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