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分離
法小海聽到了手機響。他瞅了號碼一眼。十分的無奈。一時間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他瞅了正在客廳中打鬧的八個葫蘆娃。這八個孩子還真調皮的很。這一天多的打鬧都沒讓他們感覺到一點疲倦。
他衝著小葫蘆娃招了招手。說道：“小葫蘆娃。你媽媽打電話來了哦。”
“媽媽。”小葫蘆娃的眼底掠過了一絲恐懼。他的心底隱約浮現了一絲不安。不知道為何。他總想著把小白兔給帶回來。
他抬起手。搗了搗鼻子後想著小白兔會不會有危險這個問題。
“對啊。過來接電話啊。”法小海著實有點無奈。這個孩子看起來不是和白素貞挺好的麽。現在怎麽如此的猶豫。
法小海見小葫蘆娃仍然站在原地不動。隻有自己走過去。將手機遞到了他的麵前。讓他看清楚手機熒幕上的號碼。“看吧。真的是你媽媽。”
客廳中分外的吵鬧。因為七個葫蘆娃的存在。並且被他們搞的亂糟糟的。但法小海似乎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甚至還請了一個保姆回來照顧他們。
某個時刻。他在心底還有一個瘋狂的想法。。以後不能和紀如璟生這麽多孩子。緊接著。他就陷入沉思。想的問題也格外的幼稚。
那就是以後要和紀如璟生幾個孩子。
他不禁。笑了。但與此同時。也有些莫名其妙。以前不管和誰在一起。他似乎都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手上仍然拿著手機。手機的鈴聲嘎然停止。這讓法小海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再次看向站在原地的小葫蘆娃。他似乎沒有絲毫接電話的意思。
這讓法小海更加感覺詫異。
“你怎麽了啊。真的是你媽媽的電話啊。”法小海收回了手中的電話。簡單的操作了幾下後。再次遞到了小葫蘆娃的麵前。追問道。“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媽媽。”
“不……”小葫蘆娃撇過頭。看著身邊的沙發。看著幾個哥哥在沙發上打鬧翻騰。心裏頓生不安。
他心裏清楚。自己除了能有治療的特殊能力外。還有預知未來。他知道媽媽會打電話來他也知道媽媽打電話來的用意。
有些事。他不想讓它發生。
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向前一步。沒有去拿法小海手中的電話。而是拉住了法小海的手。眉頭輕輕的蹙起。整張臉都漲紅了。“法小海。你……你能不能把小白兔接回來。”
“小白兔。紀如璟。”法小海有些不確定。紀如璟不是消失了兩三天了麽。難道小葫蘆娃知道她的下落。
法小海心頭一緊。臉上也掛上了一絲焦急的神色。“她在什麽地方。我們去接她回來。”
“她就在……”他似乎又猶豫了……
難道真的要告訴法小海麽。然後……
告訴之後的結局。他能承受麽。能坦然的麵對失去媽媽的結局麽。他光亮的大眼睛中泛起了淚光。他似乎做錯了事情。
他不應該告訴法小海自己知道小白兔在什麽地方吧。或許不說。一切都還是和以前一樣。即使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法小海確實也沒有辦法。既想知道小白兔在什麽地方。也不想看見小葫蘆娃的眼淚。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幫他擦去了眼淚後。細聲細語的小心安慰：“怎麽了。你不是想告訴我的麽。悄悄的告訴我。我們接小白兔回來之後就把它藏到山溝溝裏麵去。不讓任何人見到它。”
“真的。但是……”小葫蘆娃似乎還是有些顧及。又言欲止。看了看法小海後吞下了一口唾液。繼續說著。“它在我家。但是我媽媽不知道為什麽。開始很不喜歡小白兔了。”
“嗯。”
仔細回想著上次去小葫蘆娃家的時候。他就看見了牆角的小窩。雖然他知道小白兔在這住了幾天。但他也沒指望離家出走的小白兔會再次跑回來。
所以。他沒有多想。
可是。就是這一點不想多想的想法。居然讓他和小白兔擦肩而過。
“媽媽……媽媽就是千年之前的白素貞。你拆散了她和許仙。她知道你轉世後就下凡小找你報仇。不知道為什麽。她在這一世的時候突然轉世投胎。忘記了過去你們的恩恩怨怨。但是她現在好像想起來了。”
小葫蘆娃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抬眼看著法小海。感覺自己的解釋他未必會相信。
暫且。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使勁的握住了他的手。哀求道。“你快去救小白兔吧。現在媽媽知道你們的過往後。一定會為難小白兔的。”
“嗯……”法小海瞅了小葫蘆娃一眼。對於他說的那些。他根本不相信。但是唯一好的是他告訴自己小白兔在什麽地方吧。
先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接回小白兔菜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他反手拉著小葫蘆娃小手。輕輕的握在手中：“走吧。一起去。”
“好。”
二人驅車達到白素貞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接近於黃昏了。法小海搖下了車窗玻璃抬頭看著白素貞家的陽台。
這陽台和其他陽台一樣。看不出異常。但是卻讓他的心底產生了絲絲的恐懼。
如果小白兔真的在白素貞的手中。白素貞是一隻修煉千年的蛇妖。他一個凡夫俗子的如何和千年蛇妖鬥呢。
他思忖著。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救出小白兔。
“法小海哥哥。你不要怕。我和你一起上去。媽媽不會在我麵前傷害別人的。我的媽媽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好媽媽。”在一旁的小葫蘆娃突然開口說話了。自己打來了車門跳下車後直徑上了樓。
法小海也下了車。尾隨著小葫蘆娃上樓。站在他家的門外。法小海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這門打開後會是什麽情景。
白素貞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為那一世報仇麽。她會是人的模樣還會是蛇的模樣。
小葫蘆娃在隨身攜帶的小背包中找出了家中的鑰匙。打開門後。衝著門內叫了一聲：“媽媽。”
家中黑壓壓的一片。黑暗中家具似乎都變得猙獰。
法小海的目光在客廳中環顧了一圈後。拍了拍站在身邊的小葫蘆娃。問：“好像沒人啊。”
他的目光落在了牆角。看到了牆角由幾件舊衣服構成的臨時兔子窩。轉念想到這裏是小白兔的住所後。他的心裏暖暖的。
緩步走了過去。輕輕的用腳踢了踢兔子窩。回頭再次問小葫蘆娃。“小白兔就一直住在這個小窩裏。”
“對啊。”小葫蘆娃抬手按下了牆壁上的開關。房間頓時光亮一片。
剛才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的法小海眯起了眼睛。白熾燈的光線有些刺眼。但也隻是瞬間。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光線。
他再次垂下頭看著腳邊的兔子窩。心頭驟然一緊。
兔子窩裏麵怎麽這麽多血。
不僅兔子窩裏麵有血。而且兔子窩旁邊的白色牆壁上也濺上了點點的血跡。
難道說……
法小海有些不敢想象小白兔到底遭遇了什麽。他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同樣詫異的小葫蘆娃。
小葫蘆娃可能也沒有想象到自己回來後會見著如此血腥的畫麵。嘴巴張的大大的。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難道媽媽已經……
殺掉了小白兔。
眼前瞬間模糊了。他使勁的眨了眨眼睛。他頓時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隻是臉上有冰涼的**流過。
他記得在那個大雪的天氣。他因為私心把小白兔帶回家。他記得小白兔總是喜歡和他親親抱抱。他記得小白兔為了幫他救出爺爺和哥哥什麽都不怕。
媽媽怎麽能傷害一隻這樣幫助過自己的小白兔呢。
他的心中對白素貞漸漸有了怨念。隻是單純的覺得就算法小海傷害過她。她也不應該去傷害那麽努力幫自己的小白兔而已。
他嗚嗚的哭了起來。抬起手臂用袖子擦著眼淚。
“好了好了。別這樣。我們在家裏找找。如果也許這些血不是小白兔的。而且小白兔總是冒冒失失的。也許是它自己撞傷的自己呢。”法小海安慰著小葫蘆娃的同時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再次回頭看向牆壁和兔子窩。這麽多血……
這些血全都是從它那麽嬌小的身體留出來的麽。
他輕輕的歎氣。再次環顧四周。緊接著就在家中尋找白素貞的蹤影。
無奈。家中冷冷清清空無一物。
法小海在沙發上坐下。輕輕的歎氣。一種莫名的沮喪襲上了心頭。他的小白兔真的會因為自己而死麽。
說他是法海。
他的心中既是悲涼又是搞笑。如果自己真的是法海大概這個時候也應該在天庭當著快活神仙吧。
何必到凡間來遭受輪回之苦。
“法小海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怪媽媽。媽媽也隻是報仇心切而已。我……如果我們能找回小白兔。我一定幫你治好它。我真的能起死回生。”小葫蘆娃瞧見法小海的表情。他也急了。
所謂的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極其的想化解媽媽和法小海之間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