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現在已經戰在了一起,熊弛使用的自然是熊王拳,而這祁芳白自是得了洪冰南的真傳,所使用的是潤水掌,這潤水掌當然是由潤水劍法演變而來的,以掌代劍,一時之間,拳掌交加,幾個照麵下來,兩人看起來是齊鼓相當,不分高下。

但時間一長,慢慢地兩個人的實力便顯了出來,祁芳白的招法越來越快,呼呼呼掌掌生風,而每一招都奔熊弛的要害,而熊弛似乎的招法似乎是有些亂。

祁芳白以掌代劍一掌橫著砍了過來,直奔熊弛的頸部,熊弛見來掌極快躲閃已是來不極了,便伸出右臂擋在了祁芳白的肘部,要是尋常之人,這肘部被擋,這一掌便也同時被阻,可是熊弛忘記了,這祁芳白已經練到了移骨的境界,這肘部的骨頭不受原來形式的限製,可以向後彎曲,這一掌並沒有因為熊弛的陰擋而停住,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向熊弛的頸部砍來,這也是熊弛剛剛練到移骨的境界,沒有想到對方還會有這一著,在這一瞬間熊弛沒有別的選擇,本能地一低頭,這一掌正打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熊弛被這一掌拍個正著,雖然他剛剛用右臂擋了一下,但這一掌也有三成的力度,祁芳白也絲毫沒有留手,熊弛則被打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嘴角頓時流出了鮮血。

祁芳白並沒有因為對方倒地而放過,瞬間衝了過去,就是一腳,熊弛縱使用雙手抗了一下,但也被踢了出去,差一點就出了圈外,祁芳白還不罷休又飛身上前。

這時台上的熊武都站了起來,他甚至失聲地喊出了聲,“熊弛小心!”如果不是比賽有規定,比賽過程中不準任何人幹預,他非得衝過來不可。

由於熊弛這次飛出去的遠,所以也得到了一點喘息之機,現在看起來往起站是來不極了,祁芳白飛過來之時,熊弛兩腳上踢就奔祁芳白的胸部,但這祁芳白哪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一側身躲過了熊弛的左腿,探出他的右臂,他的臂就象一個柔韌的繩索一樣纏住了熊弛的右腳,同時左掌輪起便向著熊弛的右腿骨砍去。

“啊!不要!”熊武把眼睛一閉,緊咬牙關,但是此時他已經是無能為力了。

就聽喀嚓一聲,熊弛的腿骨折斷,熊弛緊咬牙關,悶吭一聲,祁芳白你好恨哪?

按理來說,這比武隻是切磋實在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廢了人的腿,但是隻有祁芳白和另一個人心裏清楚,因這另一個人便是洪冰南,在祁芳白比賽之前,他便對洪冰南交待,在比賽的時候無論遇到熊弛或者是竇山一定要想方設法廢掉他們,有什麽事情他洪冰南來兜著,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因為洪冰南清楚,要想能夠得到這堂主的位置必須要先除去他們的左膀右臂,這熊弛便相當於熊武的臂膀,而那竇山更是熊天霸的臂膀。

“祁芳白!住手!”喊出這一聲來的卻是洪冰南,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其實誰都知道他不喊這一聲,祁芳白也不會再動手了,因為熊弛已經沒有抵抗之力,暈死了過去。

“噢!堂主!我們一時打得興起,現在失手打傷了熊師弟,請堂主責罰!”祁芳白向洪冰南一拱手,臉上雖然帶著歉意,但那骨子裏似乎有一些得意。

“哼!在比賽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你的是大師兄,比賽之時應該留手才是,你看現在把人打傷,回去我定不饒你!”洪冰南卻是顯得異常的憤怒。

這時熊天霸也站了起來,他雖然心裏七下八下不住地翻騰,但表麵上卻還是要保持冷靜,沉聲說道:“唉!洪老弟,還是算了吧!比武打鬥總會有傷亡,這也怪不了他!來人!快去把熊弛抬下去治傷!”

聽到熊天霸的吩咐,這時有幾個人把熊弛抬了下去。

此時的熊武臉色蒼白,雙拳緊握,牙根咬得吱吱作響,但卻是沒有半點辦法。

熊武看著躺在**的熊弛,一臉冷落,雖然熊弛隻是他的一個遠房的表親,但是和熊弛相處這麽久,兩個人之間已經產生了濃厚的感情。

在熊武的周圍圍著一群武師,這些都是武弛手下的人,其中就有龍元和曹光。

眾人過了良久都未說話,心裏都在為熊弛傷感到痛心,他們恨不得衝到那個祁芳白那裏把他碎屍萬斷,不過他們不能那樣做,一是堂有堂規,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沒有那個本事。

最後還是熊武說話了,他長舒了一口氣,對眾人說道:“大家也不必太難過,我會盡快找人把熊弛冶好,大家還是照常訓練吧!龍元!你跟我來!”

龍元轉身向龍元一招手,帶著他走了。

熊武的房間裏,熊武和龍元對坐,他臉上的表情現在舒展了許多,顯然是從熊弛受傷的痛心之中緩過來一些。

“龍老弟!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那個祁芳白明顯是故意施的黑手,這個人手段毒辣,是出了名的,但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在比武賽場上廢了我的人,這個愁我非報不可!”說出這話熊武麵露痛恨之色。

龍元連連點頭,因為他也看出了這次熊弛受傷絕非意外。

“龍元!你明天要參加比賽,如果要在擂台上對上那祁芳白,你怎麽辦?”說著熊武眼睛望著龍元,他想看看這熊武的態度。

“我會竭盡全力擊敗他,讓他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龍元也是一咬牙,因為他心中也有恨,他不想讓好人受欺負,更不想讓自己身邊的朋友受傷害。

“不可!”熊武卻是忽然站了起來,說出了這兩個字,卻是讓龍元很是驚訝。

“明天你若遇到那祁芳白,能戰則戰,若是戰不了必須要全身而退!”

“這……”龍元聽出來了,這熊武是讓自己能打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難道他不想為熊弛報仇嗎?

熊武看到龍元的表情,搖了搖頭,聲音變得深沉了。“哎!我也想為我弛弟報仇,但我更不想讓我的弟兄再受傷害了!並且你也不是那祁芳白的對手。”

“熊武兄!我一定不會退縮的,不管對手有多強!”

“不行!你要是明天不能全身的來見我,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熊武似乎是已經震怒了。

龍元也有些傻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熊武拍了拍龍元的肩頭聲音緩和下來說道:“這隻是我的想法,希望龍老弟以生命為主,爭勝放在後麵。”熊武頓了一下繼續說,

“你現在是易容境界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吧!我今天就幫助你衝過這一關達到移骨的境界,明天上場機會能多一些!”

龍元想了一下,心想那熊弛和熊武練了幾天達到了移骨的境界,想必這熊武練到了這移骨的境界肯定是有一些經驗。

熊武是一年前就達到了第二層移骨的境界,自然從中也悟出了一些奧妙,其實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這件事,熊武是不會把自己多年的經驗教給別人的。

現在熊弛已經被人打殘,指望不上了,龍元就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要龍元在後而的兩輪能夠勝一場,得到第三名,便能夠晉升為頭領,自己便多了一股力量。

達到化形術中的第一層易容,便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血脈、經絡、五髒六腑等等,到達最後是除了骨骼以外的任何部位都能夠用意念去錘煉。

龍元的意念十分強大,所以他的意念已經可以到達除骨骼以外的任何角落,之所以沒有到達骨骼,主要是因為沒有找到法門。

熊武把自己所悟的經驗傳授給龍元。

意念要想到達骨骼需從大腦入手,人的意念產生於大腦又終止於大腦,所以首先而用自己的意念引領體內真氣融入本身的腦海之中,然後再把真氣集中於頭頂的百會穴,當真氣集中到達一定的強度之後,再由頭頂猛然向下衝擊,便可將真氣匯入腦骨,然後再由腦骨順著脊椎向下,逐漸地熔入身體的骨骼。

龍元按照熊武的指點,盤膝而坐,排除雜念,心念守一,他現在的境界比初學時要強大得多,隻要很短時間便可完全入境。

他的通過意念慢慢地把真氣在腦海中形成,之後又集聚到了頭頂的百會穴,龍元頓時覺得他的頭頂似乎是形成了一潭冰水,一種冰涼的感覺使他的身體就是一震,這種感覺似乎很是沉重但卻又壓不破頭頂,又似一通天的氣柱子在頭頂似壓似牽,這時這種意念力越來越大,他頭頂的真氣也越來越多,似乎在以頭腦為中心吸收到了天地所有的精華。

其實他現在是用意念力帶動體內的真氣,漸漸地向自己身體更深處--骨骼探尋著。

龍元的頭皮忽然一緊,腦袋上象是帶了緊箍咒一樣,也同時一緊,他的意識似乎是忽然尋到了根源,又似一縷縷清泉順著他的頭骨由上往下慢慢的蔓延下來,然後又順著脊骨向下,體內的真氣每到一處骨骼交結之處便會生出一聲脆響,到骨骼密集的地方,更是劈劈啪啪響個不停,龍元的意念沒有一絲停留,順著身體的每一處從上向下推進,就象泉水一樣,在他身體的深處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