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直堅定的認為,不管做什麽職業都應該都應該有它的職業道德,既然已經客串了一把演員了,那就該把整場戲演完。
所以,當小小被善良的五妹帶到那艘華麗的大船跟前的時候,很是應景的大聲驚歎道:“哇,姐姐,你們的船好大好漂亮哦!”完完全全一副第一次看見某新奇東西該有的驚豔神情,絲毫不露她圖謀此船已久的痕跡。
溫柔善良而且單純的五妹,不僅沒有發現小小絲毫破綻,而且還一副熱心腸的為小小介紹起了這艘華麗船隻的背景資料。
經過五妹的一番細心的講解之後,小小整理出如下的信息:
這艘名叫紅秀舫的船隻其實就是一個水路流通的流動演出團。
它順流而下,在大的口岸停泊,迎客,演出,收取演出費,再接著順溜而下,在下一個大口岸再停泊,迎客,演出,收取演出費……以此為生。
她們這個演出團結構簡單,由一個年長的秀媽媽擔任演出團的團長,旗下的明星,就是一個五姐妹的組合。
為小小細心講解這些的就是這個組合裏年歲最小的一位成員,被習慣稱為五妹,其實名字也很好聽,叫景昕。
景昕最後告訴小小,能不能讓她跟著演出團一起到楓林渡口,其實她還做不了主,這紅秀舫上的大小事物都是秀媽媽定奪,必須過了秀媽媽那一關,小小才能搭乘紅秀舫到楓林渡口。
雖然善良的景昕小姐表示她會幫著小小說服秀媽媽 的,但是小小心裏還是隱隱生出擔憂,回顧她的來到這個空間之後,碰到的兩個老女人,都可以稱之為極品,而且還都讓小小惹上不小的麻煩。
小小現在對老女人有一種本能的厭惡和恐懼。
不過,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再回頭的理由,小小隻得跟著景昕小姐上了紅秀舫,去麵見秀媽媽。
“景昕姐姐一定要幫我說情哦!”臨到秀媽媽船艙門口,小小還不忘對景昕乞求道,她實在是怕見老女人了。
景昕先是陳述了二姐的理虧在前,再訴說了小小的可憐生世(沒爹沒娘,孤苦一人,隻得投奔嫁出去的姐姐。),最後還稱自己想要一個侍女,說小小就很合適。
這樣一番很有條理而且很具備說服力的話,終於是把那個端坐於正位的秀媽媽說動了,答應小小留在船上,做景昕的使喚丫頭。
景昕和小小歡喜雀躍的
從秀媽媽 的船艙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回船的二姐,她投射過來的不善目光,讓小小明確的知道自己在這艘船上的日子不會好過。
太過平淡的生活會顯得無趣,如果你願意以你的挫敗作為我生活的調味劑,我欣然接受。小小也一道淩厲的眼光回擊過去。
二人回到景昕的房間之後,沒多久船就起航了。
順流而下,沿途風光宜人,小小就趴在船上的窗口觀賞著外麵的倒退的美景,江風習習,吹拂在小小臉上,讓她心情舒爽了許多。
小小欣賞著外麵風景的時候,景昕卻端坐在桌前,手中捧著幾張紙在哪裏嘀嘀咕咕的念叨著。
“景昕姐姐,你在念什麽呢?”看膩了風景的小小,湊到桌前問道。
“新的唱詞。”念得有些口幹的景昕喝了一口水後,哀怨的說道。“好難記。”
“能給我看看麽?”小小穿來之前可是文學係高材生,有新詞當然想過過目。
景昕把手中的幾張紙遞給了小小,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也識字?”
“恩,以前學過。”小小嫣然一笑的回答,接過景昕遞過來的紙張,細細的品讀起來。
這首詞小小根本沒有見過,以前小小也算是博覽群書,像她這樣學文學的,那些名家名作基本都是過過眼的,這首詞小小以前沒見過想來不是出自什麽名家之手了。
細細品來之後,小小也覺得,這首詞寫的隻能算是湊合,隻是陳腔濫調,沒什麽新意,用詞還艱澀拗口。
景昕卻一臉得意的說道:“這詞可是出自真葉先生之手哦,真葉先生是有名的詞家,一詞難求,不是媽媽和他有些交情,根本弄不來這首新詞。”
末了,嘟著小嘴,哀歎一句:“就是難記了點。”
這樣的詞還難求?要是這樣的話,自己腦子裏儲存的那些名家名作拿出來豈不是可以買個天價!小小心馳神往。
“唉,為了這詞,還得罪了二姐呢!”景昕凝視著那寫著新詞的紙張,喃喃說道。
“這詞為什麽讓你得罪了那座冰山?”因為那個二姐老是板著一張冷臉,小小索性就為她起名為冰山了。
“小小,不要這樣說二姐。”景昕顯是不喜歡小小如此的稱呼自己的二姐,勸解道。“她最近心情不好,才會對人冷冰冰的。”
心情不好,就可以對人無禮了麽?小小對那座冰
山碰壞自己東西,不賠禮道歉還心存介懷。早已忘了自己其實就是利用別人這個性格特點,故意下的套。
“這首真葉先生的詞,媽媽特意求來,為我們紅秀舫新推出的主打曲目。本該是由二姐來唱的,媽媽卻決定讓我來唱,二姐心裏一定不痛快。”景昕說道這裏,神色也跟著暗淡下來。
沒想到這小小的一個劇團也會有一姐之爭呢!古代娛樂圈也不好混啊!小小越想越覺的有趣,不自覺的就微微笑了起來。
“還笑呢!幫我想想,能做些什麽補償一下二姐?”景昕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以為真的是因為你唱了這首新詞才得罪了她麽?”小小一副高深莫測樣,神神在在問道。
“不是因為這個,哪是什麽?我沒有其他地方做的不好的啊,怎麽會得罪她呢?”景昕一臉疑惑的望著小小。
“正是因為你其他地方都做的太好,才得罪她的。”
“嗯?”景昕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
“你想秀媽媽為什麽會讓你唱這首新詞?”小小見景昕還是一副茫然樣直接自答道:“就是因為你做的比其他人都要好,才把這首重要的詞讓給你唱。”
“不是啊,二姐才是我們中唱曲最好的一個啊!”景昕出口否定道。
“以前也許是,但是現在不是了。你要相信你們經紀人的眼光。”
“經紀人?”
“就是秀媽媽。”
小小最後下結論道;“就是因為你已經威脅到你二姐在這個團體裏的地位,才得罪於她的。”
經小小這樣一分析,景昕更加覺得苦惱了,“我沒有想和她爭什麽地位啊!”
“我單純的景昕姐姐額,什麽地方都存在著利益衝突的。你不爭不代表別人也不爭,你不爭別人也會找上和你爭的。”小小就好似一個曆經滄桑的大哲人。
“要是你不想和你二姐關係搞的太僵,你就把這首詞讓給你二姐唱唄。”小小開口對著暗自神傷的景昕如此說道,心裏卻暗自嘀咕:“反正這首詞不怎麽樣,讓給那個冰山就是了,你要是想唱好詞,我隨便丟出一首就好過這首百倍。”
“嗯,我去跟媽媽說去,把這首詞還給二姐唱。”景昕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小小的提議。
我要讓那座冰山摔的更慘!小小在接受到那個不善的目光之時,就已經開始應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