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這場戲之前，小小就自己以什麽樣的麵容去做食為天的掌櫃一事，和青木婆婆做過激烈討論，最後達成的共識是：在不招搖的情況下盡量保住食為天的人氣。

說白了，就是，不要易成禍國殃民的傾城之姿引來不必要的發麻，但也要盡量漂亮點。

食為天之所以生意興隆就是因為有一個漂亮掌櫃，門派可不想因為換一個普通貨色的掌櫃從而使它的人氣下降，隻有熱鬧、人氣旺才有利於收集各路信息。再者，麵對一個美女掌櫃時，無論是尋常百姓富貴商賈江湖遊俠都願意多說上幾句話的，有用的情報也許就從這幾句話裏出來了。

先前還因為賽西施的離去噓噓哀愁的食客在目睹了新掌櫃的風采之後，也都眉開眼綻的會心一笑：走了一個賽西施，來了一位媚嬌娘，值了，看來這食為天以後還是得常來。

雖不及賽西施的風情萬種卻也是嬌豔如花的新掌櫃在廳堂內飯桌間穿梭來去，甜言膩語的招呼著眾食客，氣氛融洽，賓主盡歡，他們可不知這位美豔幹練的掌櫃內裏藏著的卻是一顆青春火熱的少女心。

…………

…………

來了！

貌似在盡心招呼客人的小小，還是在他們踏進樓內之前發現了他們，因為她正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來者總共三人，一女兩男。女子濃妝豔抹，成熟女人的火熱魅惑在她扭擺的腰臀間展現無遺，小小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那日堵截她和皓軒公子時出現過的那位女子。後麵跟著兩位四五十歲的老者，奇裝異服，一個麵色冰冷，一個卻嬉皮笑臉，走在一起甚是怪異。

根據樓內之前掌握的情報，他們三位就是翠微閣的高層頭目，每天午時都會到食為天來用餐，小小一早就在等候他們的到來。

詳盡的資料如下：

美豔女子：名凝煙，貌美如花、心如蛇蠍，是某位大人物的老情人，翠微閣的實際掌權者。

兩位老者：江湖人稱陰陽二老，外貌看上去一冰一火，內裏卻都是心狠手辣的

主，武力值超群，是那位大人物招募的能人異士，以輔佐凝煙姑娘執掌翠微閣。

凝煙姑娘一踏入樓內，那群男性牲口的火熱目光都聚焦到她那婀娜多姿的身體之上，恨不能用目光刺穿那薄薄的輕紗，目睹內裏的細皮嫩肉，後麵跟進的陰陽二老總算是止住了他們已經翻湧到嘴角的口水。

收回目光故作扒飯狀的猥瑣男們不得不感歎一句：可望而不可及啊！

帶著這樣氣場進門，當然得掌櫃的親自接待，小小用堆滿笑的熱臉帖了過去，對上的卻是別人的冷屁股。

輕蔑的上下打量了小小一番，凝煙姑娘冷冷道：“你是誰？”

“食為天的新掌櫃。”小小依然笑臉迎人的回答道，並躬身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三位裏麵請，不知三位要吃些啥？”

這一套禮儀都是青木婆婆親自督導小小練習過的，現在除開心裏承受能力方麵有待磨練之外，其他的說辭和動作小小都做的有板有眼。

凝煙姑娘冷哼一聲，收回目光，眼高於頂的徑直向著樓上走去，陰陽二老緊跟其上，隻留小小像一尊彎曲的雕塑供在那裏。

尼瑪……！就在小小要問候凝煙姑娘她家人的時候，抬眼看到那個嘻皮笑臉的陽老回轉來了，不得不把剛到嘴邊的問候詞咽回肚內。

就在這一瞬間，小小烏雲滿布的麵容也竟然一下變得鮮花爛漫，她頓感自己有學習川劇變臉的天賦。

“嘿嘿……客官有什麽吩咐？”小小對著陽老問道。

“嘿嘿……”陽老也報以微笑，溫言說道：“他們都不知禮數，你不要在意。我們常來此吃飯，這次也和往常一樣，在天字號雅間，所需酒菜樓內的老夥計都知道，今天照舊……嘿嘿！”

一個殺人如麻的屠夫盡然可以把自己裝扮的如春風拂麵般的和善，奧斯卡小金人應該頒給你才對!小小望著上樓去的陽老，心裏如是想到。

他們座什麽位置，吃什麽樣的菜，喝什麽樣的酒，小小早都一清二楚了，甚至在他們還沒有來之前都

已經叫後廚在準備他們的菜了。

用熱臉去帖他們的冷屁股，也隻是做給他們看的。

很快他們的菜就燒好了，為了創造機會接近他們，小小決定自己親自去上菜。

小小壓抑著要向菜裏吐上一口口水給他們加點料的衝動，終於是到了樓上天字號雅間的門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推門而入。

“先前多有冒犯，這是本店特意給你們加的一個特色菜，算是給你們陪個不是。”小小一邊給他們上菜，一邊陪著笑臉。

小小環視四周，撲捉著他們進餐的細節，隻有從細微之處才能窺測到最為真實的情報。先前他們收集的情報都浮於表麵，根本沒有做出對策的突破口，小小這次就是想以小見大，以細微處窺到大契機。

小小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見上菜的掌櫃遲遲沒有離去的意思，凝煙姑娘不悅的冷聲道：“你出去，不要打擾我們進餐。”

遭到驅逐的小小卻沒有半點的生氣，恭敬一禮之後就退了出去，還為他們關上了房門，因為剛才她的一番觀察大有所獲。

通過現象看本質，小小得出結論：

陰老好賭。

百花門的另一處地下交通站財源賭場，就是陰老經常光顧的娛樂場所，生性好賭，卻生著一雙臭手，十賭九輸。剛才小小進去時就見他在那兒獨自喝著悶酒，就是他昨晚輸錢後鬱悶心情的具體表現。

陽老好色。

天字號雅間的大桌，隻坐三人用餐的話，自是會空****的，陰老很自覺的坐在了凝煙姑娘的對麵，陽老卻像是怕冷的一般和凝煙姑娘擠在一處，還不時的給她斟酒夾菜的，甚是親諾，小小仔細留意過他看凝煙姑娘時的神情，發現他對凝煙姑娘的熱情與遠不止巴結上級那般簡單，還摻雜著其他的意味！

從他放射出的精光可以看出，那分明就是情欲！

“隻要你們有所好，我就可以讓你們入套。”小小暗自在心裏嘀咕了這麽一句還蠻押韻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