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溫子樹本來是在房間辦公,後來實在是聽不下去這些話,便在房間收拾衣服,準備離開溫家,將客廳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在自己母親說妻子的時候,終於無法再隱忍。

他將手頭的衣服丟向箱子裏,起身,去了客廳,看著付文嫣哭的樣子,隻覺得惡心,眉頭蹩起,聲音冷清:“你如果還想要臉,要麵子,就把真正的事實說出來,而不是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付文嫣哭聲戛然而止,故作害怕的看向柳月,“阿姨,如果網友隻是說我我肯定不會這麽難過,但是他們還說您是惡婆婆,說您……我說不出口。”

這下,溫子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轉身離開,絲毫不想聽付文嫣的話,更不想再繼續看她演戲。

回到房間。

“啪——”

行李箱合起來,提起就出了房門,路過客廳的時候,付文嫣立馬起身看向溫子樹。

“子樹哥哥,你要去哪?”

溫子樹涼薄的回頭,掃了一眼她,“找我的妻子。”

“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離婚是要雙方同意的,我本人都沒有去民政局,誰替我離的婚?”溫子樹話落,步子已經往門外邁去。

“慢著!”柳月起身。

隻是兩個字,卻如同定海神針一樣,溫子樹便寸步不移。

目光坦**的看向自己的母親,低沉道:“媽。”

“還知道我是你媽。”柳月冷哼一聲。

溫子樹低下頭。

“你現在回屋,該忙你忙你的去,至於找方婧,我說了,你倆盡快離婚,把溫氏的形象損失縮到最小。”

溫子樹握著行李箱提手的力道越發緊,直到母親提到溫氏,力氣全部瓦解,自嘲的笑了出聲,“嗬,溫氏,媽覺得,您將所有一切錯誤都推給方婧才是正確的嗎?您剛剛說的那些話,我聽得清清楚楚,媽,沒有人可以抹黑方婧,哪怕是——您!”

“至於付文嫣……嗬,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是不敢要,下午有時間的話,就訂美國的機票,我們馬上離婚!哪怕是沒有法律效力的結婚證,你都不配和我有。”溫子樹的話擲地有聲,他皺著眉,冷漠的眼睛裏全是對她的厭惡。

付文嫣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她這次是真的怕了,忍著心絞的疼痛直視著溫子樹的眼睛,心裏苦笑,真的,不喜歡她啊,下一刻,她聽見自己哭喊的聲音:“可是我有了子樹哥哥的孩子啊,我們怎麽能離婚呢!”

她話音剛落,再也憋不住眼淚,心頭的委屈千種萬種。

溫子樹的眼中翻滾起不快,低沉的聲音如二月的寒雪一樣冷漠,嘴角卻是勾起的,錯覺讓付文嫣以為,他還是那個溫柔的溫子樹,“你不說我還忘記了,行,為了這個孩子,我可以不離,隻是DNA檢測,你依舊逃不掉,如你所願,你可以生下來。”

付文嫣眼中剛湧起期待。

他收了嘴角的笑,滿臉冷漠,“孩子生下來,我們再離婚。”

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付文嫣不甘心的哭喊,傳來母親恨鐵不成鋼的怒吼,他通通都不在乎了。

他現在隻想找到方婧,隻想抱抱她,什麽都可以,什麽都行,他現在迫切的想她。

——方婧公寓。

晚上八點。

“叮咚——八樓到了。”

電梯門剛打開,方婧就看見自家門口堵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溫子樹,心尖一顫。

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她走近啞聲道:“先生,你走錯門了。”

方婧才說出一句話,溫子樹就抄起她後腦勺吻了上去,寬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腰間,他吻的深又急,像要將她吞噬一般。

用盡了所有力氣。

“啪——”一個響徹的耳光響起。

方婧眼角滑落出淚水,滿目失望的看著溫子樹,氣息還因為他的強吻而不平,嗓音微啞:“你把我當什麽了?”

溫子樹沒有想到見到她,會這麽情不自控,他眸子溫潤的望著懷中的她,聲音低柔的不像話,“我隻是,太想你了。”

方婧聽見溫子樹說這話,笑了出聲,她搖頭抬眸望著他,挑眉一笑,似嘲諷:“想我,但是關鍵時刻找不到人,愛我,可是背著我和其他女人結婚,不能沒有我,卻也要和我離婚,你的話真讓人不敢信了。”

“婧婧,我們重新住一起吧。”溫子樹聽的心中刺痛。

“你配嗎?滾。”語氣冷漠,方婧打開門,猛的將門關上,淚水順著臉頰落下,整個人頹廢的滑落在地,哽咽的哭出聲。

溫子樹無法,退而求其次,在方婧對麵的公寓,買了一套房子。

清晨,方婧如往常一樣七點半出了門,一身水紅色長裙,盈盈一握的腰,招人矚目。

剛到公司,就有眼尖的人湊上來,掐媚的笑著,“方姐早上沒吃飯吧?這是我特地給你買的早餐。”

方婧微微一笑,步子停了下來,“你叫什麽名字?”

“方姐你好,叫我小劉就行。”那人還以為機會來了,立馬點頭哈腰。

“你有這功夫,還是好好工作吧,謝了。”方婧沒有收早餐,隻是奉勸了他一句話。

公司裏多的是這種眼力見的人,隻是怎麽說,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沒有想到,她這麽一天,居然是因為離婚,小三,緋聞花邊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