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舒笑瞬間冷下來的臉色。方婧當即委婉的拒絕了孟緯安的要求,等方婧送走舒笑和孟緯安後。

溫子樹又找了過來,方婧不解,打開門,“今天我休息,你來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有點想你,順便告訴你一下,孟緯安的人品並不是很好,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溫子樹有些失落的看著麵帶不耐的方婧,溫聲道。

“人品好不好,和我有什麽關係,如果說是因為舒笑的話,我想說身為一個姐妹,我確實不應該這個樣子,但是她現在已經做了這樣的選擇,她也願意接受這樣的話,那我沒有什麽可以勸告的。”在處理別人感情問題的方麵,方婧一向理智的過分,可是輪到她自己的時候,她卻什麽都不知道了。

冷靜淡然地說出這一番話,她看著溫子樹,眼眸無波無瀾,嘴角含著禮貌的微笑,“溫先生,如果沒有什麽其他事情的話,您可以離開了嗎?”

溫子樹心裏麵隻覺得冷,他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女人,明明昨天還可以和他好好講話,今天怎麽又像一個帶針的刺蝟一樣。

他不會知道,孟緯安輕佻的話語,以及舒笑那麽難過,讓她心裏再一次否認了這段感情,她不願重蹈覆轍。

低頭苦笑,他見過她愛自己的樣子,見過她為了自己失去理智的樣子,原來此時此刻,現在可以這樣子禮貌而又疏離的和他講話,讓他確切的相信她是不愛了他的。

她是要他放棄嗎?

他做不到也舍不得,他要這個女人真沒有另一半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和他有關,提到她就要想到她。

方婧看著溫子樹愈發堅定的眼神,嘲諷的勾起嘴角,關上了門。

片刻後,撥通了舒笑的手機。

冷言冷語的話都是說給溫子樹聽的,她的閨蜜就算再怎麽不好,也都是男人的錯,便是她渣,她不愛,她丟棄別人,都沒有問題。

她的閨蜜再怎麽玩鬧,也都是她心中的寶貝,可孟緯安,提到這個名字,方婧皺起了眉頭,她完全沒有想到舒笑會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

她理想中,方婧的另一半,應該是一個很愛很愛她,凡事都以她危險,不能沒有舒笑的另一半。

而不是一個拈花惹草的渣男。

舒笑接通了電話,方婧心裏鬆了一口氣,“你和孟緯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倆挺好的。”舒笑麵無表情地說著,語氣卻是帶著。

“真的?”方婧對舒笑的話表示懷疑。

舒笑低頭嗯了一聲,麵色冷然,語氣卻笑著:“真的,你看他,不都來接我了。”

“笑笑,我真的希望你好好的,我希望你過得比我幸福,希望你過得比我好,而不是像我和他這樣,中間插足了一個第三者。”方婧有感而發,聲音不自覺帶了些沙啞的哽咽。

“我會的,手頭工作還要忙,晚點再打給你。”舒笑怕自己崩不住情緒,連忙找了借口掛掉電話。

“好。”方婧應下。

中午下了班。

舒笑回到家,剛把包掛好。

孟緯安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你應該有你那個朋友的微信吧,把她的微信發給我。”

“孟緯安你還要不要臉?”舒笑沒有想到孟緯安居然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你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讓你給我,你就給我。”孟緯安從沙發上起身,走到舒笑麵前,徑直去她包裏拿她的手機。

舒笑猛的奪過來,眼神陰狠的盯著孟緯安,聲音漠然帶著威脅:“我們之前不是協議好的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碰我朋友可以,唯獨她不行。”

孟緯安這心思愈發猖獗起來,聲音提高了一些,“今天在外麵我是給你麵子,你還真以為你算個人物啊,快點把手機給我!”

舒笑別過臉,低聲笑了笑,忽然抬手反抽了孟緯安一個耳光,眼神冷的可怕,“我提醒你過,你不是也記得麽?現在忘了?方婧是孕婦,你,這條心就給我死了!死透點,別讓我收拾你!”

孟緯安後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舒笑,一時間也有點被打蒙了,瞬間斷了心思。

——

其實方婧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邊想著不原諒一邊卻還是什麽都和他一起。

她今天休息,也是因為,今天是溫子樹父親的祭日。

同溫子樹說了一聲後,方婧就自己一個人去了墓園。

在門口,遇見了一直等候的溫子樹,她楞了楞,抱緊了手中的**花束,麵無表情的走到他身邊,“進去吧。”

“你總是這樣,心口不一,我們還是一起吧,往年都是我們一起,突然之間,今年不一起了,爸在下麵,心裏也不安生。”溫子樹一副煞有其事的說著。

方婧沒有吭聲,但是也沒拒絕,算是默許了溫子樹的話。

兩人之間沒有說話,氣氛卻很舒服,讓方婧不由自主的想起來從前發生的事情。

很多很多美好的事情,她忽然勾起嘴角,默不作聲,眼睛閃過一絲笑意,默默瞟了一眼身邊的溫子樹,眼眸又暗淡下來,物是人非,多可笑。

“怎麽了?”很輕易的,溫子樹察覺到了方婧心情的變化。

“沒什麽,快到了吧。”方婧敷衍過去。

“嗯。”溫子樹心中擔心,卻也不知該如何開解。

“今天在家休息的怎麽樣?”隻能另外找話題。

“挺好的。”方婧繼續敷衍。

“孩子有動嗎?”溫子樹小心翼翼的問道。

“墓地裏,不要提這個。”方婧頓時冷了臉色。

溫子樹見方婧變了臉,心裏咯噔一下,“抱歉。”

聽見抱歉,方婧覺得自己心情更不好了,她想要的……很難嗎?

不願再這樣繼續走下去,方婧加快了腳步,片刻後,突然停頓下來,那個身影是——柳月。

方婧抱著花束,忽然將手中的花塞到了溫子樹的懷中,悶聲道:“我先回家了,這算祭拜過了,沒有事情,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溫子樹不明白,看向墓碑,發現了自家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