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搬走!”付文嫣被溫子樹的堅決又嚇到,原本強硬的態度又變得緩和,“子樹哥哥,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讓我搬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原來愛,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卑微到泥土裏麵。
付文嫣多麽囂張跋扈的一個女人啊!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不講道理,偏偏到了溫子樹這裏,她就慌得手足無措,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溫子樹搖搖頭,“文嫣,我心平氣和的跟你說一句話,如果從一開始你沒有做那些事情,沒有頂著太愛我的名義去聯合我媽傷害婧婧,我覺得,我們應該還是可以和睦相處的。”
他的話像是提醒了付文嫣一般,她突然激動的走上前,“子樹哥哥,你不要這樣對我。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你忘記了嗎?方婧肚子裏的是你的孩子,我肚子裏的也是,你為什麽要對我們母子這樣絕情呢?子樹哥哥,你就讓我就在這裏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胎教?嗯?子樹哥哥,我給你說,孩子在肚子裏的時候也要感受愛的,沒有父愛這個孩子是殘缺的,不完整的。你哪怕讓我繼續待在這裏,每天看看你也好啊子樹哥哥!”
付文嫣將話題又扯到孩子身上,溫子樹有些煩,原本平和的語氣,瞬間被打破。
說真的是個人都得膩了,付文嫣每次都拿著孩子做擋箭牌,隨便做什麽事都以孩子來做借口,做了那麽一樁又一樁的壞事,最後還要因為這個孩子,而不追究。
而且這個孩子他也不隻強調了一遍不是自己的,但是付文嫣卻依然拿著這個百試不厭,柳月就是一個例子,每次她隻要一把孩子搬出來,柳月就會心軟。
“付文嫣,真的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我跟你強調過很多次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自己清楚,我早就說過不是我的,你不要以為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就不知道什麽事情,你這點小把戲,我都知道。”
“是你的!是你的!子樹哥哥,你相信我,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
“你肚子裏到底有沒有孩子你自己都清楚!非要我來給你戳破嗎?付文嫣我已經夠給你麵子了!我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沒有戳破你!沒有當著我媽的麵戳破你!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懷孕不是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都是你自己自導自演,你以為那點技術就能夠瞞天過海嗎?我告訴你怎麽可能啊,紙包不住火,再好的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戳穿。從你不願意去醫院,踩著高跟鞋出門,你的謊言就已經不攻自破了!”
溫子樹實在是不能忍受付文嫣的胡攪蠻纏了,撕破一切拋開來說了。
“總之,這兩天你就把東西收拾好,等那邊的房子一裝修完成了,就馬上搬過去。”
他黑著臉離開了。
付文嫣被他剛才那一番話,驚得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等到溫子樹從自己麵前離開時,她才突然有了動作,“不,不是這樣的!子樹哥哥,我有孩子的,子樹哥哥!你回來啊!”
溫子樹沒有理會她,付文嫣抱著自己的膝蓋,有些撕心裂肺的喊著溫子樹的名字。
喊到後麵她都沒有力氣了,溫子樹也沒有回來。
一抹想法突然在她腦中一閃而過,付文嫣飛快的伸出手,抓住了這個想法的尾巴。
現在溫子樹已經在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那麽她就要抓緊了讓這個孩子,真實存在的這個世界上。必須要找機會去跟溫子樹真實發生關係。
這件事靠她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付文嫣從地板上站起身來,有些頹廢的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付家的管家,“喂?管家先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小姐,您說您說,您拜托的事,我肯定給您完成。”
“幫我去調查一下子樹哥哥這幾天的行程,越詳細越好,調查結果直接發到我手機。”
這種事情她去約溫子樹明顯就不可能,更何況以溫子樹現在對她的那個態度,就算她再怎麽約他,都是是不可能出麵的。所以她必須自己去找溫子樹,自己去把握機會。
方婧剛踏進家門口,包裏的手機就響了,她將手機用肩膀夾在耳邊,彎著身子換鞋。“喂?媽?怎麽了?我剛下班呢!”
“婧婧啊!請好假了沒有?明天是爺爺的生日,我給你說你可一定要去。”
方婧進屋將包包放下,走到貓窩邊看了看貓咪,“知道啦知道啦!我早就請好假了,你沒看我現在才下班嗎?我都把明天的工作都處理完了。”
“你有沒有給爺爺準備禮物?”
“嗯,這是當然。誒不過媽,明天咱們一起去嗎?”
“什麽一起去啊!我現在都在場地裏麵了,你以為辦一個大壽很容易啊?得準備許多東西,我和你爸已經在現場了,明天你和子樹兩個自己開車來。”
“哦,好吧,那您先去忙吧,我等一下等他下班了會跟他說的。”
溫子樹這時候還沒有回來,之前方婧給溫子樹說過明天是她爺爺的大壽,所以溫子樹這時候也在公司加班,將明天的工作盡量多處理一點。
方婧也畢竟是這場大壽的東家人,所以和溫子樹到場很早。不過,方樽明的那些老朋友們,似乎到場的更早。
這些老人有固定的生物鍾,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床,到公園裏去打太極,跑步,過得比現在的年輕人有自律性多了。
隔得還有一段距離,方婧就看到了穿著灰色唐裝的方樽明。
方家還算是一個書香世家,方樽明就是一個書法家,文物鑒定這一塊兒的專家,家裏有好多古董玩意兒。
但是呢,方樽明也是一個還算開明的人,自己搞這方麵的東西,但並不強迫家裏的其他人,都是讓他們自己選擇自己想要做的職業,隻要不傷天害理,方老兒都支持。
所以說,後來方爸爸成了個國企高管。隻不過,他們對進入方家的人可大有要求,幸虧方父喜歡的就是一個大學老師。
方家父母對方婧也是這樣,所以方婧成了電台主持人。
方樽明啊,對這個孫女兒啊,那是寵得很。那時候,方樽明有收藏四大名著的發行的第一版,相當於是最接近作者手中原版手稿的一個版本。
後來,方婧這個小家夥去爺爺家裏玩的時候,硬是把那書往嘴裏塞。本來方樽明拿出來是想要自己的小孫女接受一下名著熏陶,結果差點沒把這古董給弄沒了。
如果是其他人呐,方老爺子估計得大發雷霆,可惜呢,是方婧,他也就把東西從方婧嘴裏搶出來,重新放好,給孫女另外拿玩具去了。
方婧後來讀哲學,方樽明也是非常支持,逢人就誇他那孫女能幹。
方婧等著溫子樹把車停好,然後挽著他的臂彎進的場。
“爺爺!”
方樽明笑著轉過身來,指著方婧給身邊的另外一個老人說:“看到沒?這就是我孫女,我孫女了。”
他走過來立馬拉著方婧給她介紹,“婧婧啊,這個是張爺爺,你小時候還給過你吃糖哩!”
“張爺爺好。”方婧乖巧的鞠了一躬。
“好好好,好啊!長成大姑娘了。誒,都結婚了啊!怎麽都沒邀請爺爺去吃頓飯呐!”那張爺爺眼尖,就看到了方婧的小肚子有點點凸出。
方樽明聽到這個明顯不太高興,還鄒了皺眉。
方婧自然是要笑著介紹,把溫子樹拉到身邊,“抱歉了爺爺,我們沒多注重婚禮這個形式,那您就在今天把沒參加我婚禮的,全部吃回來,算我的。
這個是我的老公,溫子樹。子樹,這是張爺爺,這是咱們的爺爺。”
溫子樹禮貌的打招呼,“張爺爺,爺爺。”
方樽明冷哼一聲,“別這樣叫我,我可受不起。”
方婧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立馬挽住方樽明,“爺爺你幹嘛啊?子樹跟你打招呼呢?”
“婧婧,我跟你說,我們方家怎麽可能要這樣子的人,做我的孫女婿。還真以為有點錢就能怎麽樣了,我們方家不缺錢。”
那個張爺爺看情況不對,自覺的打招呼退場,“那既然這樣,老爺子,那我就先去其他地方轉一轉,你們聊。”
說完,張爺爺便離開了,別看這些老爺子年紀大了,動作可利索著呢。
方樽明重新看向溫子樹,“我調查過你,家裏開公司的,一介商人而已。像你這樣沒有底蘊的人家,我方樽明是不會認的。婧婧啊,你不說找個多麽有錢門當戶對的,你起碼要找一個有底蘊的人家吧?溫家肯定是不行的。來來來,我給你說啊,今天爺爺請了好多老朋友到場。這些老家夥,你別看他們老了啊,他們那些孫子可能幹的很,我今天特地叫他們把還單著的孫子也帶來了,你跟我去看看。爺爺給你介紹介紹這些優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