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說了我不搬我就是不搬!”付文嫣又想上前拉住溫子樹的衣袖,被他甩開了。“子樹哥哥,我住在你們隔壁又不打擾你們,為什麽非要我搬走呢?”
溫子樹握緊了拳頭,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就已經影響到我們了!今天這樣的事情我敢保證已經不止發生過一次了!我已經忍耐你到極限了!”
這邊的聲音有些大,門口的保安悄悄伸出個腦袋,看見了是溫子樹和付文嫣以後,又把腦袋縮回去。
唉,這個付大小姐今天說什麽都要進來,他攔都攔不住。
付文嫣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眼裏看出哪怕一丁點的鬆懈,但是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她突然低下頭翻自己的包包,從裏麵翻出一把水果刀。
“子樹哥哥,如果你還要求我搬走的話,那這把刀子就落下去了。”她把刀刃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溫子樹受夠了她這樣的無理取鬧,沒有阻止隻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她。“你想怎麽做我不會攔著你,隻是搬離隔壁你必須做到。”
付文嫣從來都不是一個安生的女人,溫子樹一直都知道,但是說實話,自殘是需要勇氣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而明顯像付文嫣這種人是絕對做不到的,她不可能讓自己受傷,因為她自己承受不了那種疼痛。
溫子樹態度冰冷的出乎她的意料,付文嫣本以為自己都將刀子拿出來了,溫子樹應該會鬆口,可沒想到他居然反應如此冷淡。
其實今天這一出戲臨時出演,她壓根都沒有料到,溫家人在何方家人吃飯,更沒有想到過柳月會突然承認方婧,將祖傳的鐲子都給方婧。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可是溫子樹態度太過強硬,才讓她迫不得已的拿出刀子威脅他。
她根本就沒辦法對自己下手,這一刀下去不僅疼就算了,說不定以後還會留疤,她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溫子樹如此冰冷的態度,讓她突然覺得這麽多年以來,溫子樹一直都是這樣的,永遠都跟她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從來都沒有,像偏愛方婧那般偏愛過她。
所以,這些年來她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麽?
付文嫣楞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溫子樹也不再跟她在這裏耗費時間,“我最後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這三天你自己不搬出公寓的話,那麽別怪我不念舊情。”
說完,他便轉身就走,沒給付文嫣再多說半句話的時間。
付文嫣一直在那裏呆愣了許久,直到保安大叔走過來,催著她離開,她重新回過神來。
她握住刀柄的手骨節發白,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既然這樣的話,那她也隻有把事情做絕一點了。
既然溫子樹隻給了她這麽幾天的時間,那麽她的動作就要快一點了,一回到家,付文嫣就立馬打了電話給管家先生。
“喂,小姐。”
“我上次叫你幫我查的溫子樹的行程,你查的怎麽樣了?”她隨便的把包丟在地下,顯得有些煩躁。
“抱歉,小姐,溫先生這段時間暫時都沒有出差。他每天下午5:00就會下班,沒處理完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帶回家處理的。然後助理都會跟他一起回去,不過放下文件就會離開。”
“好。”付文嫣嘴角上揚,“麻煩您把他助理的電話號碼給我。”
車子停在樓下,溫子樹像往常將鑰匙遞給助理。
助理接過鑰匙之後,又將放在一旁的幾份文件抱起來,從車上下來。
司機重新發動引擎,帶著溫子樹去小區裏的超市買菜,這些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的,助理沒辦法代勞。
他正拿著一顆西紅柿,考慮著今天晚上應該做些什麽菜時,電話響了。
“喂?”
“喂?溫總,抱歉,在您的下班時間還要來打擾您,鄰市的廠房出問題了,現在需要您過去一趟。”那邊是秘書略顯焦急的聲音。
“現在嗎?出什麽事了?很嚴重嗎?”溫子樹皺眉,雖然嘴上是這樣問的,但手上的動作不由的加快,三兩下便買好了菜,結款準備回去。
“總之您先過去一趟吧,機票我已經幫您訂好了。六點半的機票,現在時間有些緊。”
“行。”
助理端著咖啡放在溫子樹的書桌旁,往門外看了一下,確認沒有人之後,從包包裏拿出了一小袋白色的東西。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付文嫣的電話。
他是總裁助理,就是幫著總裁解決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對於他跟付文嫣的關係,他這個做助理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當時接到電話,聽到付文嫣說要他幫忙給溫子樹下藥時,其實他第一反應是要拒絕的。
不過,人心終究是貪婪的。
人的心裏終究有一個名為欲望的東西驅使著人類做一切事情,最後,在付文嫣給出的高價**之下,他答應了在溫子樹的咖啡裏麵下藥。
白色的藥粉悉數抖落進黑棕色的咖啡之中,他拿起勺子攪拌兩下,白色藥粉消失。
門外突然有腳步聲,緊接著是超市塑料口袋放在桌上的聲音。
溫子樹回來了,助理慌忙的將手中裝過藥粉的口袋,放進自己的衣服包包裏。
“溫總,您回來了啊。”
“嗯。”溫子樹沒有去書房而是轉身進了臥室,找到行李箱,從衣櫃裏麵隨便拿了一兩套西裝出來。“把沒有處理完的文件拿過來,我要出去一趟。”
“您要去哪兒啊?”
“鄰市的廠房出了問題,我去看一下。你等一下幫我把我買的菜放進冰箱裏,然後就可以離開下班了。”
“那……總裁,您要喝咖啡嗎?”他吞吞吐吐的問出這個問題。
“不用了。”溫子樹已經收拾好,將行李箱拖著,走到書房,將那幾份沒處理的文件拿起來,然後就離開了。
助理有些無可奈何的走到桌邊,收拾剛才溫子樹買回來的那一大堆東西。
東西收拾好之後,他又回到書房,將那杯摻了藥的咖啡端出來,準備端到廚房裏去倒掉。
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男人,“舒笑?”
助理皺皺眉,“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錯了?”
孟諱安看到助理是生麵孔,也愣了一下,“這不是方婧的家嗎?”
助理知道方婧,也知道這房子是方婧的,看來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是方婧的熟人,“哦,你是來找方小姐的嗎?還是找溫總?不過我們溫總剛才離開了,他說要出差,然後方小姐沒有回來,你可以在這裏等一下,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孟諱安聽到他用詞比較謙卑,立馬就曉得了這個男人的來曆。他有些趾高氣揚的走到助理身邊,“你是溫子樹的助理啊?”
“是,不過很抱歉這位先生,我已經下班了。”這助理並不喜歡孟諱安吊兒郎當的樣子。
孟諱安看著他突然笑出來,伸手將他手裏端著的咖啡,一把奪過。
助理連忙去拿回來,被孟諱安躲開了,“怎麽?溫家人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連杯咖啡都不能喝。”他順手就將咖啡遞到嘴邊,生怕助理再來搶似的,一口喝完了。然後將空杯子放到了助理的手上。
助理看著空了的杯子,隻覺得煩躁,不過既然是你自己搶過去喝的,那也不怪我了。
怕藥效發作,助理隨便把杯子衝洗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
付文嫣在這邊卡著時間,估摸著方婧應該還差不多要回來了,換了一身衣服,隨便披了一件風衣長外套,走到方婧家門邊,按響了那邊的門。
孟諱安隻覺得全身燥熱,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門鈴被按響,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便看到了付文嫣裹著風衣外套站在門口。
他清楚這個感覺,一把抓過付文嫣,關上了房門。
付文嫣本以為開門的人會是溫子樹,結果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一把被他抓了過去,她想掙紮,可惜男女力量天生有別,她根本不是孟諱安的對手。
再加上,孟諱安現在急切的想要發泄身體裏的欲望,怎麽會讓付文嫣輕易掙脫,他為了方便自己,直接將她拖在沙發上。
方婧和舒笑兩個談笑著從門外進來,看到沙發上湊不要臉的兩個人時,手上提著的東西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方婧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舒笑的反應,生怕她情緒不對勁,不過舒笑也沒有反應過來。
沙發上的男人完全不顧一旁還有人,又或者,他沒有察覺到什麽。付文嫣反抗不過,在看到舒笑方婧驚訝的眼神時便覺得有些絕望,可舒笑卻並沒有想出聲阻止的意思,她早就習慣了孟諱安的種種不堪,甚至是她根本沒有什麽資格去阻止孟諱安做什麽,她甚至連說一句話的權利都沒有,她就是這麽卑微,盡管自己都看不下去這樣的自己。
而方婧卻不同,她現在隻想抓起孟諱安就打,舒笑的動作卻比她還快,一下子將她拉進了臥室,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