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腹黑首席 百億女王妻??

想到這裏,沈微詞一時感慨頗多。

心裏對席深的排斥,一下子又遠了幾分。

看著沈微詞慢慢邊冷的目光,宋毓下意識咬了咬下唇,安慰道:“阿詞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跟我五叔叔打過招呼了,法院那邊,盡量主張民事賠償,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要盡量減刑。”

“賠償?減刑?我這個肇事者就在這裏堂堂正正的逍邀法外,法院到底是要誰賠償!又是要減誰的刑!”沈微詞抓著自己的頭發,歇斯底裏的叫喊著!

雖然她一向喜歡無拘無束玩各種各樣的特權,但那不過是因為她懶,懶得說話,懶得被麻煩纏身!

可是懶隻是懶,懶不是沒良心啊?

“……”宋毓聽她這麽嘶吼,一時之間也是無可奈何!

很久後,才沒什麽底氣的說道:“你冷靜一點兒,這樣情緒波動,對孩子不好。”

“孩子?”沈微詞挑眉反問:“她要是知道自己有我這麽一個害人害己的媽媽,她一定會看不起我的。”

說完,沈微詞就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膝蓋裏。

就算不看她的表情,隻看這麽一個動作,宋毓都能感覺的到她滿心的痛苦。

不想害人,卻害了一個還沒成長的孩子。

想要負責,卻又沒有負責的機會。

她知道,席深不會讓她坐牢,司索冽更不會讓她坐牢。

那那個牢,又該誰做呢?自己犯的錯,怎麽能讓別人替她承擔。

“阿詞……”宋毓隻叫了沈微詞一個名字,就再說不出話來。

…… ……

“少爺回來了?”隻聽鍾叔一聲驚喜的呼喊,宋毓一抬頭,就看見司索冽站在了大廳入口處,長身玉立,恍如天神。

“哥……”剛抬起頭的沈微詞軟軟叫了一聲。

“恩。”司索冽輕輕應了一聲。

隨後長腿邁動,又向前走了幾步,才停了下來,出聲問道:“席深呢?”

“……”沈微詞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就是沉默。

“他去了樓上。”宋毓見沈微詞不語,便很客氣的出聲提醒了一句。

“恩,讓他帶你回X市吧。”司索冽眨了眨眼,淡淡說道。

“為什麽?”沈微詞瞪大了眼睛,她開著車撞了人,不是應該服刑入獄的嗎?為什麽結果卻是這樣。

“孩子、席深和我,你總要舍棄一個的,我不想你為難,所以願意自動出局,還有就是,我說過要為你保駕護航,怎能言而無信。”司索冽疏疏一笑,客氣而淡然。

“這……”沈微詞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她坐牢,孩子蒙羞受傷,席深坐牢,她蒙羞受傷,隻有他,X市的人都不知道她有那樣一個哥哥,把他推出去,事情最容易擺平,可是,她怎麽舍得推他出去呢!”

“我還是不同意。”沈微詞堅定說道:“我不允許你這麽做。”

“可是我已經讓律師這麽做了,如果你堅決不同意的話,你可以再去提起訴訟,我不攔你,但是,你要想好了,如果那樣的話,不止是你要坐牢,我,也免不了。”司索冽這話說出來,已經有了一種威脅的意味。

就看你沈微詞是要犧牲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好了,微詞,你一向聰明,這些事,也沒必要讓我解釋的那麽清楚,我和律師還有些事情要談,就先走了。”話落也不給沈微詞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又匆匆離開了。

…… ……

“阿詞,你想好要怎麽樣了嗎?”宋毓在司索冽徹底離開後,才出聲問道。

“還沒有。”沈微詞搖了搖頭:“那個孩子的媽媽已經看到了我,就算這次我僥幸不用去坐牢,可是我的心裏,又怎麽能放得下呢?”

看著沈微詞皺成川字的眉毛,宋毓歎了口氣:“都說人這一生,不管是極苦還是極樂,都隻能身自當之,無有替者,可是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不是沒有替的人,而是因為情不夠深,不是不能替,而是不願意替。”

“是嗎?”沈微詞有些懷疑的呢喃道,而後苦澀一笑:“可是能代替的不過都是身體上的苦痛,不能代替的是心理上的折磨。冽可以代我坐牢,但是他可以代我承受心裏的那份負罪感嗎?當然不會,非但如此,他還又讓我承擔了一份對他的愧疚,所以,人在世間,真的是身自當之,所有苦樂,哪有人,能真的代替你承受呢!”

“唔……”宋毓哼了一聲:“突然發現你現在變得真的很人模人樣。”

“……”沈微詞搖了搖頭:“當年不知愁滋味,現在,物是人非,沒有那麽多人愛了,就成長了。”

“阿詞?”宋毓揚聲叫道。

“嗯?”沈微詞蹙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似乎知道宋毓想說什麽。

“席深好像真的是很在乎你。”宋毓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剛才跟他短短的交流,她就已經看出了那男人對沈微詞深切的愛意。

“也許吧!”沈微詞勉強的笑了笑。

現在,愛與不愛又有什麽關係呢?

因為他,她突然離家出走,心神不寧撞上了人。

因為她,司索冽大好年華,功成名就之時,跑去坐牢。

不管怎麽說,她都無法再麵對他。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宋毓瞄了沈微詞幾眼,出聲問道。

“等吧,等法院結果出來,再說。”沈微詞揉了揉額頭,疲憊之態盡顯。

“嗯,我回去再囑托囑托我五叔叔。”宋毓點了點頭,說道。

“嗯,不要太為難人。”沈微詞了然一笑,一個神情就代表了一切。

“我知道。”宋毓點頭,斜眼,剛好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席深,一時間便有沒了話語,隻好尷尬一笑,甩下一句你們先聊就跑了出去。“

看著宋毓快速消失的身影,沈微詞也麵無表情的起了身,轉了個方向就往樓上走去。

那姿態,基本上就是把席深當空氣了。

席深也沒脾氣,隻是淡淡一笑,就接著做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她的想法,也懂她,更願意等她。

現在沉默,就是對她最大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