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原來是首都來的

李衍剛一起身,席深兜裏的手機就響了,摸出手機,是條簡訊,是X市大學校長回過來的。

微微勾唇,把呂嫂叫了過來,吩咐道:“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不要讓小姐踏出別墅大門,做得好,工資給你翻兩番。”

呂嫂一聽能漲工資,頓時就樂了,就連對席深的敬畏也少了幾分,連聲保證道:“我會盡力,先生就放心吧。”

席深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漫步雲端1506包房。

席深推門之前,就知道自己到的肯定是最晚的,但沒辦法,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永遠都有遲到的權利。

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象征和考驗。

席深朝校長抱歉一笑,隨意落座在主位:“真是抱歉,讓校長和各位學術界的精英們久等了。”

“哪裏哪裏!席總客氣了。”

“是啊!是我們太心急,你才是準時。”

“由此可以看出席總的作風是多麽嚴謹,怪不得席氏發展的那麽好。”

……

在座的幾個人輪番上陣解釋,倒像是他們才是遲到的人。

最後還是校長出聲,打斷了眾人的客套:“眾位,今天我們幾個人之所以湊成這一桌,可不是隻為了說這些客套話的,現在大家什麽都別解釋,來,先喝幾杯!”

說著就舉著杯子站了起來,席深淺笑,一臉儒雅,也跟著校長起了身,其他幾人見狀,也都紛紛起身舉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席深才含了笑,敲著桌子,慢慢開了口:“幾位都是X市甚至全國最知名的哲學研究員,不知道,對於愛情和哲學這個話題有沒有什麽深入的研究?”

“這個……我倒是沒有,就看其他幾位同道了。”一個頭頂已經禿了一片的中年男人訕笑著說道。

“我們也沒有……”另兩個年齡稍微大一點兒的相視一眼,也都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席深歎了口氣,將目光放在了惟一一個還沒開口的人的身上。

那男子看起來比其他人都要年輕些,話也最少,給人感覺和安述比較像,席深暗暗思量,如果能讓他去引導安述,或許真是個不錯的想法。

這樣想著,就掀唇一笑:“這位先生呢?有沒有做過關於這個話題的研究?”

年輕男子一笑,有些羞澀:“在讀研時曾經寫過幾篇這方麵的論文,但當時隻是為了追我現在的女朋友,不是很深入,可能不值一提,還有,席總叫我臨安就好。”

“是嗎?”席深彎唇淺笑,從兜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男子:“方便的話,打電話給我,再細談。”

臨安看著席深遞過來的名片,遲遲不敢接過,有些受寵若驚的看向席深。

席深挑眉:“年輕人,尤其是男人,還是張揚點兒的好,不然,不討女人喜歡。”頓了頓,又補充道:“不然等到女人離開,後悔都來不及。”

“你怎麽知道?”年輕男子驚訝的問道,他的女朋友的確嫌他不夠自信,不夠霸氣,雖然還沒到分手的地步,但婚期,卻是一拖再拖。

“你剛剛提到你女朋友時,臉上的表情甜蜜卻遙遠,然後整個人又變得很精神,似乎,充滿了力量,這兩點證明,你和你女朋友關係很好,但又有一些小問題阻礙著你們。”席深懶懶的靠著椅背,一字一句的說道。

“席總很厲害。”臨安一邊點頭,一邊感歎道。

“是啊,席總跟會讀心術似的。”

“對啊對啊,席總確實厲害。”

…… ……

席深聽著眾人的恭維,周身儒雅慢慢退去,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我還有事,幾位慢用,賬,算席氏的。”

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臨安一眼,才在眾人的不停挽留下瀟灑離去……

席深一走,臨安就成了整個酒桌的焦點……

…… ……

席深一出包廂就直奔地下停車場,他現在一心惦記的,是上林苑十三號。

…… ……

“呂嫂,微詞怎麽樣?”席深一進別墅,張口就向呂嫂打聽沈微詞的情況。

“先生回來了,小姐很好,孫院長才陪著她吃了晚飯,現在兩個人在樓上。”呂嫂溫和地笑著答道。

“孫院長還沒走?”席深皺眉:“那安述呢?”

“孫院長說小姐身子確實出了些問題,她還得在別墅住幾天,教我一些藥膳,好替小姐調理,至於安先生,剛才接了個電話,什麽都沒說就離開了。”

“嗯,你去忙吧。”席深點了點頭,抬腿往樓上走去。

客房裏。

沈微詞躺在**,孫左雲坐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時不時發出一陣好聽的笑聲。

“孫醫生還在啊?”席深靜靜悄悄的進了客房,淺聲問道。

“嗯,微詞的身體有些損傷,用藥雖然見效快,但畢竟對身體不好,我再留幾天,用藥膳調理調理。”孫左雲偏頭,一臉淡然的解釋道。

“可是,這別墅裏的客房不夠啊!孫醫生你可不可以把藥膳燉好了,再送過來?”說這話時,席深一臉笑意,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無恥。

“席深!”沈微詞挑眉叫道,一臉不悅:“你可不可以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不可以。”席深一邊向前走,一邊搖頭:“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得守在你身邊。”

“對了,孫院長,微詞哪裏傷了?”

“不關你事!”不等孫院長說話,沈微詞就大聲喊道,那尖銳的目光,恨不得能在席深身上戳幾百個洞。

“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就得管你!不管不行!非管不可!”席深昂著下巴,語氣淡淡,卻是絲毫不容拒絕。

“你是在逼我離開這裏,還是再逼我回京城!”沈微詞冷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說漏了自己一直隱瞞的秘密。

“唔……原來是從首都來的啊!我就說嘛……怪不得這麽財大氣粗的,又這麽橫。”席深忍不住想到初次見麵她說要買他時的揮金如土,和後來她亮出黑卡時的橫行無道……

那些年,終究有人為他一擲百億過。

雖然他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