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朋友妻,怎麽欺?
席深關了電腦,臉上的表情還是忿忿的。
“席總,這事是老板娘惹出來的。”
“你覺得我戴著眼鏡眼神就不好了嗎?”席深挑眉,很明顯的遷怒於人。
“沒有,席總您目光如炬。”安秘書一臉認真地說道。
“哼!”席深一臉當之無愧的樣子:“不就是股價下調幾個點,那又怎麽樣,我們席氏輸不起嗎?”
“輸得起。”安述點頭,心裏又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再輸得起,也跟不上你這浪費的節奏啊!
“如果捅出這事的是舒二,被欺負的是舒二,你會怎麽做?”席深含笑,似乎知道安述心裏是怎麽想他的。
“舒二小姐是不會被牽扯進這些事裏的,而老板娘,也是不會被人欺負的。”安述搖頭,實事求是的說道。
“可如果她本來是該笑的,而陳宴卻讓皺了眉,紅了眼,那就是欺負了微詞。”席深眼神清淡,語氣有些遼遠。
停了停又補充道:“就算後來陳宴名聲毀盡,再沒辦法抬頭見人,那也抵不得沈微詞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個皺眉。”
“唔……席總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不是我變了,而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見過舒二對你展顏,也沒有見過舒二被人欺負的樣子,等有一天你見到了,你就懂了,感情,不是一個人在心裏無限設想,而是實在的,實在到隻為了她一個笑,就能覆滅所有,在所不惜。”
“像紂王?像幽王?”
“嗯,你不是他們,就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傾一國而為一愛的痛快。”
“可是《褒姒一笑失天下》不是這樣的啊!”安述像小學生一樣,滿臉都是認真的質疑道。
“嗬嗬,那是舒二拍的第一部劇吧?”
安述點頭:“她演得很好。”
“不,不好。”席深搖頭:“舒二沒有愛過人,也沒有被人愛過,她演出來的,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的所在,而沒有一點人的感情,愛的感觸,如果不信,你回頭可以再去看看。”
“是嗎?”安述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或者,你盡快讓她愛上你,再去看她之後拍的戲,你就會懂了。”
“這個,很遙遠。”
“事在人為,你從來沒有告白過,又怎麽知道會被拒絕,就像我和沈微詞,臉皮厚點兒,先弄到手再說。”席深一提到沈微詞,臉上一下子就掛滿了笑。
“舒二小姐不是沈微詞。”安述搖了搖頭,語氣無限惆悵。
“唉!安大少爺!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你一個跨國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怎麽就這麽沒覺悟呢!到現在還是一口一個舒二小姐,你是要追她,不是要貼著去給她當保鏢,那麽恭敬做什麽!拉開彼此差距?讓她一見你就把你當保鏢,當服務小弟?”
“那怎麽辦?”安述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去!”席深擺手,一臉‘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靠!勞資紆尊降貴給你小子當秘書,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愛滾自己來回滾去,勞資困了,先睡了!”說著就往沙發上一倒,合了眼。
席深這才笑著眨了眼:”“安小蜜,這不就對了麽?拿出你男子漢的霸氣來,該溫柔時就溫柔,溫柔不起作用時直接推牆上強吻一通也成!”
“不可以,舒二小……舒二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回憶,是我心中高高在上的女神,我不能褻瀆她。”安述語氣綿軟,卻是不容置疑。
“好吧!就你這態度,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席深恨鐵不成鋼的踢了安述一腳:“睡什麽睡!起來給我想對策,陳宴那老家夥,本來我還在猶豫,現在……哼!”
“還能怎麽著!隻能拉陳宴出來澄清,能挽回一些就算一些。”安述打了個嗬欠,心不在焉的說道。
“不,你隻說對了一半,明天確實是要開發布會,但不是讓陳宴出麵澄清,而是我親自出麵,把陳宴逐出席氏。”席深捏了捏眉心,語氣淡淡。
“啊?”安述被靜的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眉頭輕皺:“陳宴畢竟是席氏的老人,你這樣是不是會讓席氏高層寒心?”
“嗬!那幫老家夥,賭的賭,敗得敗,就算不賭不敗,底下不都有一群混蛋兒孫糟蹋著嘛!隻要我席深每年能給他們成百上千萬的分紅,他們,會有意見嗎?”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安述摸著鼻子笑罵!
“我要是奸商,那你就是什麽?副奸商?奸商二號?奸商兄弟?哈哈……安述,你真可愛!”
“算了吧,我才不跟你同流合汙,從明天起,我就要重回學生時代了。”
“呃!這還算兄弟嗎?”席深翻了個白眼,揮手錘了安述一拳。
“誰跟你是兄弟!我們隻是秘書和老板的關係。”安述扶了扶衣領,有些撇清關係的嫌疑。
“所以呢?”席深笑著挑眉。
“所以就隻能同享樂而不能同患難。”
“唔……是嗎?哎,安秘書,你說,我要是娶了沈微詞,還能不能再在外麵找個小情人,沒事兒快活快活呢?”
“以老板娘的手段和智商,我看不行。”安述神態安閑,眯著眼睛想了片刻,認真下了個結論。
“唔……看來要找就要找一個愛慕我多年的,乖乖巧巧的,最好還能跟我身邊兄弟有點曖昧關係的小情人,這樣就算被沈微詞發現,也好開脫,果斷萬無一失了。”
“兔子不吃窩邊草,席總。”安述咬牙,握著拳頭提醒。
“席家離舒家挺遠的。”席深漫不經心,淡定得很。
“朋友妻不可欺。”安述眼睛充血,聲音抖了抖。
“第一:我們隻是秘書與老板的關係,跟朋友無關,第二:跟朋友妻嘛!最多就是脫光了躺**聊聊天,不會欺負的,第三,舒二不是你老婆,你管不著!”
“是嗎?”安述咬牙切齒,一拳就要勾上席深的下巴:“你看我管不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