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2章 所謂最愛的女人加入書簽

“你不幸福!他對你不好?”

一隻大手溫柔的插入安俊諾那披肩的長發中,拇指滑過她的臉頰。安俊諾同進門的時候一樣,就那樣看著他沒有開口,但是這碰觸讓她一陣的恍惚。

“諾諾不開心……”

“從你拋棄我的那一刻,我開心與否都和你無關!”安俊諾閉了閉眼睛用力的扯下林子煦的手。

“諾諾不是因為擔心我才來的?”林子煦低頭看看自己被她扯開的手邪魅的一笑。

“胡說!”被說中了的安俊諾一慌,但是強裝鎮定,她不想承認。“我是擔心雅雅才過來的,我是來看雅雅的!”她越是反複的強調越是心虛,不自覺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胸口急劇的起伏著。

“可是……這是我的病房!”林子煦湊近安俊諾,盯著她的眼睛說。

“那是……那是因為……”他的靠近更加的讓安俊諾心慌。“那是因為雅雅不在病房裏,我找過來的!”其實她剛剛直接打聽的就是他林子煦的病房。

“是麽?真的是來看雅雅的?”林子煦依然那樣看著安俊諾,她眼神的躲閃絲毫瞞不住她,她一點也沒有變,至少他還可以看透她的心事!

“我是要警告你,離雅雅遠一些!你不可以利用她!”安俊諾撇開頭不敢再與林子煦對視,現在的他好像根本就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陽光大男孩,之前的他是天使,現在的他更像是惡魔!

“你在怕!”林子煦說得很肯定,抬手捏住安俊諾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看著自己,“你是怕我利用姚文雅還是愛上姚文雅?”

“你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安俊諾騰地站起身連連後撤兩步,“你收手吧林念祖!你根本不是阿烈的對手……”

“所以呢?我該像你一樣依附著淩烈仰人鼻息的活著?你根本就不愛你老公,隻是跟他在一起淩烈對你的過去就會既往不咎吧……”

“你胡說你胡說……”安俊諾不自覺的全身戰栗著,明明她是來阻止他,怎麽反倒自己被他指控得沒有一絲反駁的力氣呢?

安俊諾不知道自己狼狽的逃出病房的,摸著胸口一陣陣心悸,現在的林念祖讓她害怕,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陽光男孩林念祖了,隻是這個邪魅的林大律師,讓人捉摸不透的林子煦!她能阻止他嗎?要不要說出他的事情呢?可是一想到皮韋倫現在對自己的態度讓她心寒!

………

“哎呀……好痛啊……唔……”姚文雅按住傷口剛想抱怨,但是淩烈如野獸一般的將她按在門板上,不顧一切的吻住了她。

淩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此刻的憤怒和不安,他雙手抱住姚文雅的頭用力的吻下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霸道的吻著,舌**掠奪著她口中的香澤。

姚文雅這個時候在他的吻中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溫柔與疼惜,好像是懲罰或者是羞辱……為何她感覺到羞辱?她知道他是因為剛剛看到的不開心了,但是他在懷疑自己,這本身就是對她的羞辱!

姚文雅的頭被他牢牢的禁錮著動彈不得,嘴巴也合不上根本阻止不了他,用力的推拒著他,甚至捶打著他,可是一下下她手臂上和肩頭的傷口都好痛,但是這痛抵不過此刻的心痛。

一個那麽癡愛自己的男人為了自己剛剛的死去了,還有一個現在還躺在**,她不該去關心一下嗎?單純的關心難道也不行?

當一絲鹹味在舌尖散開,淩烈全身一震,連忙放開懷中的姚文雅。捧起她的臉拉向自己,可是她竟然連看他都不願意,竟然低垂著眼瞼,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珠。淩烈揪心的低下頭吻上她濕漉漉的眼睫。

姚文雅用力的推開他,看著一臉迷茫的淩烈胸口急劇起伏著。

“姚姚……”

姚文雅抬起手往後退了一步禁止淩烈的靠近。“你是愛我的吧?”

淩烈一驚,那語氣竟然滿滿的疑問,她不信任自己了。

“你說呢?”

“回答我!”姚文雅撫摸著胸口。

“愛!”

“那軒軒呢?還有你自己呢?”

淩烈疑惑的看著姚文雅,不知道她到底要問的是什麽。

“軒軒不是你的親骨肉,我是你所謂最愛的女人,而這一切比起來你更愛的是你自己!”姚文雅不知道自己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她就是感覺心中特別的憋悶。軒軒不再會笑,也不開口說話,他還是那麽小個孩子,根本不該經曆這些的,但是他竟然會同意把孩子送進去目睹這殘忍的一幕,而比起救她,他還是選擇了自保……

“什麽叫所謂最愛?我對你對軒軒……”淩烈麵對姚文雅的質問和她此刻的眼神隻感覺頭皮發麻,胸口如同堵了一塊巨石。他不相信的看著姚文雅,不知道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抖動著嘴唇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穩定下情緒。“我對你對軒軒怎樣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麽這樣說?”

“軒軒隻是個五歲的孩子,你不該做出如此不負責任的決定,他的將來要怎麽辦?你能保證他會走出這個陰影嗎?”姚文雅想到淩莫軒那孤零零的小身子就感覺心疼,還有尉遲銘熙最後的那句“忘記”,能忘掉嗎?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忘掉,更何況那個才五歲的孩子……

“你要我怎麽做?你要我怎麽選擇?你說啊?我該如何決定?在那一刻到底怎樣做是對的?”淩烈兩步跨過去握住姚文雅的雙肩用力搖晃著,眼睛紅紅的像是噴出火來,此刻胸口也正有一團怒火熊熊燃燒著。

姚文雅被他搖晃得如風中淩亂的樹枝,隻感覺一陣陣眩暈,手臂的傷痛甚至都不能讓她清晰的麵對這一切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她都不知道如何又為何要去質問淩烈呢,難道當時還有別的選擇嗎?如果當時不是這樣的決定自己還可不可能活著?沒有如果,一切都不得而知,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姚文雅感覺眩暈終於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