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微笑著跟鬱涥說沒什麽事情,但卻發現鬱涥根本就沒看她,而是看那名女侍者。
女侍者聽到鬱涥的問話,總算是把頭抬了起來,露出她那張清秀可人的臉。
她很年輕,大概不會超過二十二歲。
女侍者最好看的就是那雙眼睛了,此時那雙眼睛裏含著淚,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惜。
聽到鬱涥的問話,女侍者十分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把酒撒到這位小姐身上了……”
說話間,女侍者還把自己的左腳往後藏了藏。
見到她這個動作,鬱涥低頭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她那有些紅腫的腳腕。
鬱涥皺眉:“扭到腳了怎麽不說?”
他的語氣裏,竟然隱隱帶著幾分關切,這可不像是和侍者說話的語氣。
如此,周圍的人看著女侍者的眼神就開始變了。
就連鬱煥,也是看著女侍者皺眉。
女侍者仿佛沒有察覺眾人的目光,隻是對鬱涥笑了笑,說:“我沒事,隻是輕輕扭了一下而已。”
“不行,你現在沒辦法工作,快回去休息吧。”
這句話無形中帶著些上位者的威嚴,讓女侍者嚇得紅了眼:“董事長請您不要辭退我!您知道的,我很需要這份工作!”
鬱涥聞言愣了愣,然後才說:“誰要辭退你,我是讓你回去休息,放心吧,今天的工資還是會給你的。”
“那更加不行了,我怎麽能拿了工資不做事呢!”女侍者再次拒絕。
鬱涥直接板起臉來,讓女侍者隻能要麽被辭退要麽回去休息。
最後女侍者隻能妥協,跟鬱涥道了謝之後,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鬱涥再看向那位名媛,先是表示了照顧不周的歉意,又說了明天會讓人送上一件一模一樣的禮服這才作罷。
然後,宴會繼續。
等宴會結束了,鬱煥才詢問了那名女侍者的身份。
鬱涥說:“她叫孟靜蘭,是名大四學生,家庭挺困難的,我就讓她來家裏幫忙了。”
鬱煥還是皺眉,直接開口說道:“您可憐她,可爸我怎麽覺得您對她的態度有點不一樣呢?您不會是想給我找個小後媽吧?”
鬱涥的妻子去世二十年了,鬱煥從來不反對父親再找一個妻子陪伴。
畢竟看到他孤零零一個人,鬱煥這個做兒子的心裏也有些難受。
不過不反對歸不反對,要是鬱涥找個比他還小的後媽,他要怎麽接受?
聽到鬱煥的話,鬱涥氣得抄起拐杖就打在他的手臂上:“臭小子你說什麽呢!你爸我是這樣的人嗎!”
“是,我承認我幫她還是有點私心的,你沒看出來她長得很像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嗎?”
鬱煥一愣,他當時看到孟靜蘭的第一眼也覺得她有點眼熟。
但鬱煥記憶裏的更深刻的是母親纏綿病榻時瘦得幾乎脫相的樣子,年輕時的母親,他也隻是在照片裏見過。
這麽一想,還真是有點像。
鬱煥瞪大眼看著鬱涥:“所以爸您是把孟靜蘭當我媽的替身了嗎?”
這句話得到的,又是鬱涥的一擊拐杖。
“我隻是不忍心看著長得像你媽的人被生活所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