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月兒酒吧

“月兒酒?”看著“黑三”將自行車扔在一邊的花壇邊,易陽摸著鼻子打量著眼前的酒,心中暗自嘀咕:酒名字脂粉氣太重老板不會是女人?

在易陽麵前出現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平房,在門頭的位置掛著一個月兒酒的標牌。從外麵望去酒內光線很暗,很朦朧,根本無法看清楚裏邊的具體情況,的確是藏汙納垢的好地方。

“黑三”順著易陽的目光望去,當他看到酒的牌子時,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走了上去,輕輕的在易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著說道:“怎麽了?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易陽回過頭來看著黑三一眼,撇撇嘴說道:“這酒名字也太俗了,想個娘們。”

“黑三”笑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易陽搖搖腦袋,聳聳肩膀緊跟其後走了進去。沒曾想剛剛走進去就被兩個服務員攔了下來。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小夥子,年紀大概在二十歲上下,他見“黑三”衣服農戶的打扮,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不屑的說道:“出去出去。”

易陽見服務員不耐煩的樣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和“黑三”衣服,啞然一笑。感情這服務員將自己和“黑三”兩人當作要錢的乞丐了。

麵對服務員惡劣的態,“黑三”眉頭微微一皺,正準備發火,卻發現酒中其他客人都好奇的盯著自己。“黑三”冷哼一聲,衝服務員說道:“告訴你們老板三哥來了。”

其實在來之前“黑三”準備打電話先跟他朋友說一聲,但是易陽一句話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以前和“黑三”有聯絡的朋友,勢必會被警方監聽電話和監視居住。所以“黑三”采取了易陽的建議,不打電話不聯係,直接進酒找人。

“就你還三哥?我還四爺呢。”服務員看著“黑三”身上寒酸的衣服,趾高氣昂的說道:“我們老板可不是什麽人想見就見的。”

作為月兒酒的服務員,他非常清楚自己老板的背景,並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見的。記得剛來上班的那會,有一個人要見老板,他在不了解情況下盲目的將人帶了過去,結果被老板罵的狗血噴頭,如果不是經理幫助求情的話,早就被炒魷魚了。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他現在更不敢隨便將人帶到老板的辦公室了。

“黑三”冷冷的瞪了服務員一眼,衝易陽努了努嘴,向左邊的樓梯口走去。服務員見此大驚,因為從這個位置上去剛好是老板的辦公室。還沒等服務員追上來,“黑三”剛走到樓梯口就被人堵住了,易陽抬頭望去,卻發現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冷冷的盯著自己和“黑三”兩人。

還沒等中年男子說話,“黑三”看清楚中年男子的相貌後,喊了一聲:“大頭。”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月兒酒的經理,本名沈建安,由於腦袋比較大,“黑三”戲謔的稱呼其為大頭。憑借這位男人今日的身份地位,也隻有“黑三”敢這樣稱呼他。

聽到“黑三”稱呼自己為大頭,中年男人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腦袋比較大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自從有了身份地位之後,沒有人敢這樣的稱呼他。現在突然間一個鄉巴佬打扮的人叫自己大頭,頓時讓他勃然大怒。

“經理,這家夥看樣子是來找茬的。”從後麵追上來的服務員見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立即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找茬?“黑三”笑了笑,伸手在臉上摸了兩下,將帽子從腦袋上扯了下來,衝中年男子說道:“大頭,月兒在嗎?”

看清楚“黑三”的麵孔後,中年男子雙目一凝,露出震驚的表情。而這個時候,另一名服務員則帶著兩個保安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準備強行將“黑三”和易陽兩人趕走。中年男子見此,衝服務員揮揮手說道:“你們去忙,這兩個人是老板的朋友,我帶他們上去。”

服務員和保安疑惑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轉身回到各自的位置。中年男子抬頭看了一下酒中的環境,然後衝“黑三”使了個眼色,轉身向樓上走去。“黑三”和易陽兩人緊跟其後,到了樓上後,中年男子先是看了一眼易陽,隨後又看了“黑三”一眼,張了張口,隨即搖搖腦袋,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麽話就說,這是我兄弟。”“黑三”指著易陽對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中年男子猶豫了半天,皺著眉頭說道:“三哥,據說上次你被抓了,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說完之後,中年男子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黑三”企圖從他的眼神中來判斷“黑三”被抓的消息是否準確。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中年男子上次聽說“黑三”被抓,從聽到傳言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看了“黑三”站在自己的麵前,這讓他有些懷疑上次得到的消息的準確性。

“嗬嗬,你的消息到是蠻靈通的嘛。”“黑三”咧嘴一笑,伸手在易陽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對中年男子說道:“我這次能夠出來,還是多虧了我這兄弟啊。”

“哦!”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易陽。在經過一番寒暄之後,中年男子將“黑三”和易陽兩人帶到老板的辦公室內。

易陽剛進去就發現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正靠在沙發上,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瓶皇家禮炮,而這名少婦則拿著杯子,閉著眼睛聽著輕音樂,慢慢的品嚐著洋酒的味道。對於“黑三”,中年男子,以及易陽的到來,她根本沒有發現。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的少奶奶級別,這一點可以通過房間的擺設,以及少婦身上的衣著和首飾之類的得以證實。

中年男子將“黑三”和易陽兩人帶上來後,自覺的退出房間,隻不過他臨走時衝“黑三”擠眉弄眼的表情顯得極為猥瑣,這讓易陽覺得這個少婦和“黑三”之間應該有一腿。

似乎為了驗證易陽的猜想一般,在中年男子離開房間後,“黑三”輕輕的走到少婦的身邊坐下,伸手將其攬入懷中。而沉醉在美酒與音樂中的少婦,突然間見有人將其摟住,頓時臉色驟變,下意識的掙紮開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坐在身邊的“黑三”一下子驚呆了。

咣當一聲!酒杯摔在地板上。粉碎!

“三哥?我不是在做夢?”少婦伸手摸著“黑三”的臉頰喃喃的說道。

作為“黑三”的合作夥伴兼情人,少婦在聽說“黑三”被捕後十分傷心。她花費了大量的錢財去打聽“黑三”的下落,卻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而現如今“黑三”卻實實在在出現在她的麵前,這讓她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

“月兒你們做夢,我真的回來了。”“黑三”伸手將少婦攬入懷中,眼中一片柔情。

隨著“黑三”的動作,少婦的臉色緋紅,呼吸越來越急促。這讓站在一旁的易陽暗自搖頭不已,雖然眼前這名少婦屬於禍水級別,但是“黑三”這讓猴急的架勢,讓易陽很是無語。

看著兩人越來越過分的舉動,易陽皺起了眉頭,幹咳兩聲,他絲毫沒有懷疑兩人是否會來個現場直播。

被易陽的幹咳聲所驚醒的“黑三”咧著大嘴嗬嗬一笑。而那名少婦則沒有“黑三”這般顯得從容,隻見她從“黑三”的懷裏鑽了出來,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後,紅著臉對“黑三”說道:“這位是?”

月兒酒是她和“黑三”幽會及交易的地方,屬於比較隱蔽的一條路線。在一般情況下“黑三”不會帶陌生人來這裏的,凡是能夠跟隨“黑三”一起出現在月兒酒的人,基本上都是“黑三”比較信賴的朋友。那些人她都見過,而和易陽卻是第一次見麵。

“我兄弟易陽,這次能夠順利的出來,還多虧了他呢。”“黑三”大大咧咧的將易陽介紹給少婦。

“你好,我叫月兒。”少婦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握手的動作。

易陽輕輕的握了一下柔若無骨的小手,禮節性的說了一句:“你好!”

“對了三哥,你今天到我這裏來做什麽?要知道外麵可到處是你的懸賞通告啊。”少婦有些擔心的盯著“黑三”。

從昨天晚上開始,電視上都開始在播放通緝“黑三”和易陽的通緝令,而公眾場合則到處貼著易陽和“黑三”兩人的懸賞通告。

“本想出城,可惜查的太緊了。”“黑三”靠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酒猛的灌了一口,說道:“月兒我記得你西郊還有套房子?”

少婦點點頭,說道:“那套房子一直空著呢,一會我讓人收拾一下,晚上就可以住進去了。”

對於少婦的這個答複“黑三”似乎很滿意,在隨後的時間內,他將注意事項和一些需要準備的東西,以及如何安全出城跟少婦作了一番探討。在少婦和“黑三”津津有味的打情罵俏的時候,易陽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