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醉酒

“不是!”安蕾搖搖頭,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掃了易陽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在白衣女孩子耳邊小聲的說道:“要不我將他介紹給你。”

“我才不要你用過的男人呢!”白衣女孩子白了安蕾一眼,聳聳肩膀,撇撇嘴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這丫頭,叫你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你來啊,追我啊……”

“你死定了!”

安蕾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白衣女子身著白衣,兩人都是女人中的精品,兩人一前一後嬉笑打鬧著,宛如兩隻美麗的蝴蝶一般翩翩起舞,令易陽眼前一亮。

“別鬧了,你看你的小男人都流口水了。”追逐打鬧中的白衣女子,無意中轉頭望見易陽目瞪口呆的樣子,頓時衝安蕾努了努嘴。

小男人?安蕾無語的望著白衣女子,衝易陽招了招手,喊了一聲。易陽這才回過神來,將身上的衣服裹了一下,緊緊的跟在安蕾的身後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閑的蛋疼,走進酒後易陽被裏麵的裝潢驚呆了。地板,牆壁,燈光,一切盡顯奢華。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易陽感慨萬分。

在白衣女子的帶領下,易陽和安蕾兩人來到一個雅致的小包間。房間不大,給人的感覺很溫馨,從物品的擺放,到燈光的設置,再到音樂的開啟,無論怎麽看都像是給小情侶準備的幽會場所一般。

“小帥哥,地方不錯!”看著易陽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摸樣,白衣女子嫣然一笑,衝易陽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任燕,你和安蕾一樣叫我燕子。”

“易陽!”易陽伸出右手輕輕的握住白衣女子柔嫩的小手,隨即放了開來。即使白衣女子很美,美的讓人窒息,易陽的眼神依舊很清澈,沒有夾雜一絲的其他念頭。

感覺到易陽一沾即鬆的右手,白衣女子眼中閃出一絲異彩。在以前她和人握手的時候,別的男人總是尋找各種理由,緊緊抓住那柔弱的小手不放,而且眼神中的貪婪盡顯無疑。然而易陽給他的感覺卻不同,陽光、帥氣、略帶一絲靦腆,這是易陽留給她的第一印象。

“是不是看上了我們這位小帥哥了?”見白衣女子饒有興趣的盯著易陽上下打量,坐在沙發上的安蕾雙手抱在胸口,撇撇嘴說著。

聽著安蕾如此直白的話語,饒是臉皮非常厚的易陽也不由的伸手撓了撓短發,尷尬的笑了笑。

“得!別拿我說事行不?我走,我走,不打擾你們兩位了。”白衣女子衝安蕾和易陽兩人擺擺手,退出了包間。

“喜歡喝點什麽?是威士忌?還是白蘭地?”靠在沙發上的安蕾拿起茶幾上倒扣的杯子,隨口問道。

“隨便!”對於從沒有喝過洋酒的易陽來說,威士忌,白蘭地是啥味,他根本不知道,所以也不好拿主意。

“那就來瓶白蘭地!”安蕾從架子上取出一瓶酒來,熟練的打開,慢慢的倒在高腳杯中。整個動作十分的優雅、標準,兩個杯子中的酒正好一樣多。安蕾將其中的一個杯子慢慢的推到易陽的麵前,笑著問道:“你喜歡純喝還是加冰塊?”

純喝?加冰塊?什麽玩意?易陽滿頭黑線的望著安蕾。

“你不會連洋酒都沒喝過?”看著易陽疑惑的樣子,安蕾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這句話明顯是指著禿子罵和尚。洋酒這玩意可是奢飾品,那可是有錢人喝的,易陽明顯不富裕,這一點她當初在東南市第一次見到易陽的時候就發現了。

易陽尷尬的點點頭,洋酒他的確沒有喝過,作為一個窮當兵的來說,每個月那四五百塊錢的工資,根本沒有能力去享受這等奢飾品。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望著易陽尷尬的摸樣,安蕾連忙解釋著。

“沒事!”易陽大的擺擺手,笑著說道:“俺是農村出身,沒喝過洋酒不丟人。”

見易陽沒有生氣,安蕾這才鬆了一口氣。於是將洋酒的曆史和喝法,以及倒酒的方法和使用的杯子逐一給易陽做了一個介紹。

酒不醉人,人自醉。幾杯酒下肚後,安蕾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在微弱的燈光下煞是動人,一時間易陽有些癡了。美酒、音樂、佳人,這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生活。易陽也不例外,雖說他是軍人,但是軍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漢子,更何況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愛情,對未來充滿美好憧憬。

也許是易陽炙熱的眼光讓安蕾清醒了過來,她拿起放在旁邊衣帽鉤上的黑色風衣穿上,將凹凸有致的身材隱藏了起來。易陽見此,腦子也清醒了過來,隻見他惱怒的在腦袋上輕輕的抓了兩下,然後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左手的手表,站起身來對安蕾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回去?”安蕾看了一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搖搖頭說道:“現在才九點,我們來酒才半個多小時這麽急著回去幹什麽。”

其實安蕾也知道易陽為什麽會提出要離開包間的原因,隻不過她故意裝作不知道罷了。在她想來,易陽所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兩人之間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即使房間的氣氛有些曖昧,酒可以作為引子,但是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好!那再坐會。”易陽無奈的搖搖頭,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酒杯猛的灌了一口。

見從新坐在沙發上的易陽不敢正眼看自己,安蕾得意的笑了笑,同樣拿起茶幾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一時間兩人誰也不說話,杯中酒喝完了繼續倒上,倒上再喝完,一會功夫酒瓶見底。兩人都微微有些醉意,醉了話自然就多了。安蕾開始敘說一些易陽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她為什麽和他父親關係不好,為什麽父親會給他定下樸公子這門親事。說的很籠統,易陽聽的也很迷糊,也許是安蕾對易陽還有戒心,即使在醉酒中她也絲毫未透露九爺的任何事情。

說到後來,安蕾甚至還勸說易陽離黑三遠點,自己找個正當的工作,對此易陽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安蕾我們回去。”看著靠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安蕾,易陽走了過去,輕輕的叫了兩聲。

“不要吵,讓我睡會,我頭好暈。”聽到易陽的聲音後,安蕾睜開朦朧的雙眼望了易陽一眼,隨即嘟嚕了幾句,頭一歪繼續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該死的,這酒後勁怎麽這麽大。”易陽使勁的搖搖腦袋,努力的睜開雙眼,打開門走出包間。

“服務員!”一出包間門口,易陽扯開嗓子大聲的吼叫了起來。

“先生,請問您有什麽需要?”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跑了過來,恭謹的問道。

“你們老板燕子呢?”易陽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隨口問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老板離開已經有一會了。”麵對醉酒的易陽,服務員依舊禮貌的回答著,並沒有一絲不滿的情緒。

“打電話給你們老板,就說安蕾喝醉了,讓她過來一趟。”易陽衝服務員揮揮手說道。都說酒醉心裏清楚,易陽現在就是這種狀況,他雖然醉酒,但是他心裏非常明白,在這種時候,讓任燕送安蕾回家再適合不過了。

“安小姐喝多了?”服務員探頭望了一眼靠在沙發上的安蕾,連忙說道:“先生請稍等,我去給老板打個電話。”說完之後,服務員轉身向台走去,很顯然這個服務員也認識安蕾。

感覺到服務員離開的腳步,靠著牆壁的易陽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著了慢慢的吸了起來。誰知剛吸了幾口,服務員就走了過來,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老板的手機打不通。”

“打不通?”易陽睜開眼睛,無語的望著有些擔心的服務員,無奈的衝服務員揮揮手,將煙頭往旁邊垃圾桶中一扔,然後走進包間,看著依舊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安蕾,輕歎一聲,咬咬牙一把摟過安蕾盈盈而握的腰肢,往外麵走去。

短短百米的距離,等易陽將安蕾攙扶到車子裏麵的時候,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即使在寒冬的天氣,他也覺得有些喘。按理說安蕾的體重不過百斤而已,經過負重訓練的易陽絕不會有如此表現,但是在攙扶安蕾的過程中,易陽避免接觸到某些敏感和尷尬的部位,所以才會累的跟狗一樣。

“喂……喂……你家住哪裏?”易陽伸手在安蕾漂亮的臉蛋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大聲的問道。

一下,兩下,三下,依舊是沒任何的反應。易陽無奈的搖搖頭,喃喃的說道:“靠!這能將你送哪裏去。”易陽揉揉有些疼痛的腦袋,苦苦的思索著。

臨湖居?不行,到時候那幫人會誤會的,這樣對安蕾的名聲不好聽!九爺的住處?更不行,安蕾沒有告訴我他父親的情況,這貿然送過去怕是會惹上麻煩。黑三的住處?不行,這家夥一定會亂嚼舌根,到時候會更麻煩。坐在車內的易陽排除了一個又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看樣子得找個賓館將你安頓下來了。”易陽回頭望了一眼依舊熟睡的安蕾,無可奈何的搖搖腦袋,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