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同一時間,遠在R星係航空站上的飛行艦隊整齊排列,最後在辛迪克元帥的一聲命令之下,全隊整隊出發。

辛迪克所駕駛的飛艦在最前麵,率領著他的隊伍準備異常聲勢浩大的遠距離躍遷。

而這一幕則被完整的收錄進了一個極其隱蔽的針孔攝影機中。

遠在另一個空間中的一群人正或坐或站的看著光屏上的一切。

為首的男人摸摸下巴,露出一個堪比狐狸的笑容:“小貓出動了。”

另一人舔舔嘴,笑容陰森:“該是我們表演的時候了。”

另一人歪頭靠在椅背上,笑容狡詐:“萊克那邊這次給的籌碼很高,而且就算失敗預付金也不會退,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所以放心的去幹吧,不要給我丟臉。”

第二日費列德竟破天荒的帶著夏淡一起去了軍部。雖然她被允許的活動範圍並不大,大多都在費列德的視線範圍之內。但這樣也足夠她紓解這幾天以來的煩悶了。

費列德在議會中的地位非常特殊,也是軍團裏唯一一個在軍隊和政治上都有著絕對勢力的元帥。

站在露台上的男人盯著下麵的飛艦,沉靜的看著一排排士兵們操練,眼神中透著一股屬於軍人的堅毅。陽光打在他側臉的輪廓上更加顯得他的輪廓突出,結實有力的手臂即便是蟄伏在軍服裏也能夠讓人感受到它強悍的力量,胸前的排扣一絲不苟的扣著,衣服和褲子都被燙得十分整齊,幾乎沒有褶皺。

腳下是一雙黑色的大頭皮靴,軍人味道十足。這些讓費列德整個人看起來簡直比小說漫畫中所描繪的各類男主角都有味道。

夏淡看著費列德有些出神。

回神之後,她按按眉心,自己果然是少女漫畫看多了。

費列德這樣的人其實大多時候都顯得死板無趣,生活中除了軍事就是軍事,連一丁點正常人生活都少得可憐,但夏淡該死的就是覺得這樣的男人特別有男人味。

大概是以前根本沒接觸過軍人,在她的意識中軍人給她的感覺就是特別剛強硬氣,就是該是像費列德這樣的。

上午一晃便過,很快便是午餐時間。

費列德不吃午飯是常有的事,但今天竟破天荒的準時帶著夏淡一起去了軍部餐廳。

雖然費列德身份特殊,但他並不是一個會搞特殊化的人,所以平日在軍部也是跟軍部的軍人們一起用餐。

不過雖同為食堂,但軍部的軍人也是有三六九等分的,一般士兵和他們這些將官元帥的食堂是分隔開來的。

將官食堂在軍部食堂的第二層。

而像費列德他們這樣身份特殊的元帥一般是進入三樓進餐。

不過三樓的人非常少,除了那幾個愛標榜著自己身份地位的人愛去以外,像費列德這樣喜歡和自己的部下坐一堆用餐的元帥倒是很少。

不過今天他破天荒的沒呆在第一層。看到的將領都好奇的看了看跟在他身邊那個瘦小的士兵。個子和身材都是小小的,頭上的帽簷有點低,看上去甚至並不像士兵。

不過還沒等他們再看出點什麽,元帥就帶著那個士兵上了三樓。

三樓必須持有等同身份的識別卡才能進入,他們自然無法跟上去一探究竟。不過這件不大不小的事卻很快傳開了。

他們上去的時候,三大軍隊統帥中除了費列德,還有克萊爾元帥坐在自己的常用位置上,麵前的桌上空無一物,顯然還在等午餐。

看見費列德上來,他有幾分訝異的挑了挑眉,旋即帶著幾分探索意味的視線便落在了夏淡身上。

不過數秒,他立刻站起來,走到了費列德他們所在的桌子落座。

費列德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這裏不是你該坐的地方。”

來人依舊笑嘻嘻的:“似乎軍部沒有規定我們必須坐哪張桌子,或者說哪張桌子不能坐。還是說元帥有意見?”

費列德終於舍得用正眼看他了:“有。請你滾回你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去。這裏不歡迎你。”

“既然元帥都這麽說了......”男人看著夏淡揚起一個笑容,露出一個十足欠扁的笑:“那我偏不。”男人說著還往夏淡的方向傾了傾,“這位是誰?”

幾乎是下意識的,夏淡往費列德身邊靠了靠。她看了費列德一眼,決定將所有話語權全數上交,明哲保身方為明智之舉。

“打了五千年光棍的元帥終於想通了?不過你的口味確實別致。”男人說到這甚至還笑著意味不明的瞥了夏淡一眼。

費列德倒是沒跟他廢話,伸手在虛空中點了幾下,一個手勢,半空中的虛擬光屏就轉向了夏淡的方向。

夏淡看著半空中浮現出的冰藍色虛擬光屏,頗感新奇的伸手觸了觸,光屏上都是一些菜名和與之對應的圖片,她吃過這個世界的菜色不多。僅僅隻是憑感覺點了一種。

點好餐之後,費列德按下發送鍵,手一揮,桌子上空的虛擬光屏消失。

不過克萊爾的廢話卻還在繼續:“早知道你喜歡矮胖娘娘腔類型的,我早就送上一打了。”

這句話招來夏淡的瞪眼,你才是矮胖係列。我那是短小精悍。

“再廢話一句,我就把你仍回你該待的地方。”在克萊爾扔出更多的廢話前,費列德直接結束了這場談話。

不知道是這句話起效了還是因為其它,克萊爾果然不說了,隻用帶著一種非常興味的眼神看著夏淡。

最後咧開嘴,露出一口白色大板牙。

夏淡忽然覺得滲得慌。

好容易挨過一頓午餐,費列德拎著她回了自己在軍部的辦公室,那個叫克萊爾的並未再跟來。

費列德有公務要處理,夏淡閑來無事,這可是她第一次來這種未來科技社會的軍部,要說沒有一點好奇心那也不可能。透過費列德辦公間的窗戶望出去,軍部的內部非常漂亮,那種剛硬的美感是現代醫療所比不上的。

她想去外麵看看。

夏淡回頭看了眼坐在辦公室後不動如山的男人。被關在這幾時平米的地方,無聊得都快要去數汗毛了。坐在費列德辦公室的沙發上,翻來又覆去,覆去又翻來。就跟屁股下長釘子似的。怎麽做都不舒服。

仿似察覺到了她焦躁的情緒。

費列德抬眸看了她一眼,看了下光屏上顯示的時間,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東西扔給她,語音平淡:“出去之後,戴上這個,我隻給你兩個小時。”正好待會兒有個會議,他也不能一直把她關在這裏。倒不如讓她出去逛逛。

夏淡接下手鐲,聽聞此話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

她瞥了眼那做工精致的手鐲,她猜想以費列德那樣的人來說不會在這樣的時候無緣無故送一件毫無用處的裝飾性的東西,那麽這就應該是追蹤器一類的,或者是一個小型光屏導航儀之類。

費列德看著被關上的門良久才緩緩收回視線。

他並未給她說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雖然這是軍部,但他倒也不怕她誤入什麽軍事要地,先不說重要的基地也有守衛或者有身份磁卡和瞳孔識別,一般人根本進不了。

指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麵,最後他按下桌麵上一個按鍵,虛空中頃刻便浮現出一組巨大的光屏。

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出現在畫麵中,而老者手中抱著一本書,身後是一組組巨大的書櫃以及旁邊擺放著的一些看不出用途的玻璃試管和瓶罐。

“我有個問題需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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