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一擼到底
五顆鞭炮,威力雖然不如二踢腳,但是攥在手心裏,一樣可以把這幫混混的爪子炸得心血淋漓,可是即便是鮮血淋漓,也總比被人挑了手筋好吧?
很快十幾個混混,挨個被懲罰了一遍,然後抬著他的曹三哥,離開了養牛場。
接下來李逸帆就讓雷良發和那些什麽蔣哥之類的打電話了,因為他知道,對方很快就會來報複,接下來的事,肯定是一場硬仗。
果然過了沒五分鍾,遠處就傳來一陣馬達轟鳴聲,然後離老遠就看到了一個車隊開了過來,帶頭的是一輛寫著衛生執法的麵包車,而後麵跟著的則是幾輛大卡車。
車隊開到了他們家養牛場的前麵,李逸帆他們根本就沒打算開大門,讓這幫王八蛋進來,可是這些人更是囂張,調換了一下位置,一輛大卡車開到了前麵,然後直接把大門旁邊的鐵絲網撞爛,幾輛車魚貫開了進來。
車子開進院子裏之後,就從那輛寫著衛生防疫的麵包車上,跳下來幾個穿著白製服的家夥,帶頭的一個個頭不高,紅臉膛,酒糟鼻,離老遠都能聞到身上的酒味兒。
“郭思明呢?小郭?”
酒糟鼻很是囂張的站在車前,衝著李逸帆他們所在的屋子喊道。
站在門衛室的窗前,看著這囂張的一夥人,李逸帆皺著眉頭,問身旁的郭思明到。
“這人是誰?什麽來頭?”
“咱們羅牛鎮衛生防疫站的站長,王學良,和那劉家三兄弟可是鐵杆,要不然那劉家兄弟,怎麽能壟斷咱們羅牛鎮的屠宰市場?”
原來是那劉家兄弟的靠山之一,李逸帆對這個酒糟鼻有了印象。
“他來幹什麽?”
“能來幹什麽,當然是來找麻煩的,以前鎮上有養殖戶不聽話。劉家兄弟就會讓人往那些養殖戶的飼料裏投毒,毒死他們的牲畜之後,就會讓這些衛生防疫的過來找麻煩,輕則沒收你的死牲畜,然後還讓你交一筆處理費。重的直接說你的養殖場有生瘟疫的風險。讓你停業整頓。所有的養殖牲畜,全部要殺掉,然後他們拿回去做無害化處理。至於被他們收走的那些死牲畜,到底會不會被他們拿去做無害化處理。隻有鬼才知道。”
郭思明看著這夥人,冷著臉在李逸帆身旁說道,李逸帆眉頭皺的更緊了,沒想到這幫家夥,居然敢無法無天到如此地步。
李逸帆帶頭。領著郭思明他們推門走了出去,來到了那王站長的麵前。
王站長看到李逸帆他們幾個不由得一愣,李逸帆和雷良發他們幾個可是生麵孔,他以前沒見過,不過他知道這幾個人,可能是這家養牛場的老板,不過他不在乎。
“郭思明,昨天你們家死了幾十頭牛是吧?”
“不知道?誰告訴你說我們家死了牛的?”
有李逸帆他們站在背後幫自己撐腰,這時候郭思明對這個王站長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
“你少特麽,跟我裝糊塗,別管誰告訴我的,有的話,趕緊給我把那些死牛交出來。別跟我找不痛快。”
這王站長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滿嘴的江湖話,一點也不像是個國家幹部,不過這樣的幹部在鄉村倒是很常見。
原本郭思明見了他都要低聲下氣的。可是今天這孫子,也不知道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和我這樣說話,這讓剛剛從酒桌上撤下來的萬學良感到非常的不舒服,說話的語氣,也是更加的蠻橫。
“告訴你沒有,就是沒有,你想怎麽著?”
郭思明知道,今天李逸帆就是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也沒了顧忌,索性態度更加的強硬了起來,這些天來,他被這些地方上的狗官,卡著脖子,可是受了不少氣。
“我艸?你丫吃了槍藥了是吧?別以為你攀上了幾個城裏的大老板,就可以在羅牛鎮耍橫了,我告訴你,你還差的遠著呢!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這養牛場關門?這裏可不是濱城,這裏是羅牛鎮!”
王學良這話明顯是衝著站在郭思明身後的李逸帆他們說的,之前他就一直在偷偷的觀察,李逸帆他們幾個。
以前這郭思明見了自己可都跟見了爺似地,今天敢這麽硬氣,肯定是因為他身後的那幾個小白臉有關,可惜這裏是爺的地頭,你們就算是過江猛龍,到這裏也得給我盤著。
一想到這,王站長膽氣又壯了幾分,看著李逸帆他們的眼神裏,也充滿了不屑。
搞養殖的,咱衛生防疫部門就是你的爺,你們要是不把爺給打點好了,爺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們開不下去。
“呦喝!哪來的癩蛤蟆,打起哈欠來,口氣還不小啊?居然敢說一個電話,就讓我的養牛場關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麽德行,真以為你大爺我好欺負呢?”
李逸帆再也看不下這個王站長的表演了。
“我艸,你是哪根蔥,這裏特麽有你說話的份嗎?”
居然敢罵自己是癩蛤蟆,真是他叔叔可以忍,他嬸嬸不能忍啊,羅牛鎮的養殖業,搞大了一來,王學良這個衛生防疫站的站長,就跟一方土皇帝似地,無論是走到哪裏,那些養殖戶們,不把他當親爹似地供著?
今天這個養殖戶居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老子管你什麽來頭,以為考上羅鎮長你就可以拽了?
可惜現在羅鎮長在醫院裏躺著呢,他可幫不上你。
“你有算哪個蔥,這裏特麽有你說話的份嗎?”
李逸帆冷著臉看著這位表現拙劣的王站長罵道,而且還把他剛剛的原話,有都給罵了回去。
“我艸你…”
王站長惱了,當即顧不得自己公務員的形象,帽子一歪,一擼胳膊,就想上千動手。
“啪!”
王站長愣住了,就連剛剛一直站在他身後,幾個吊兒郎當的同樣穿著衛生防疫服裝。轉杯看熱鬧的手下都愣住了。
甚至有人還揉了揉眼睛,自己沒看錯吧,那個小年輕居然上來就給了王站長一個耳光。
王站長更是傻了,以前別說他沒和別人動過手,就算動手。也都是他打別人。別人連手都不敢還,可是今天這是怎麽回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小年輕。居然敢抽自己的耳光。
“啪!”
王站長還沒回過神來的光景,對麵那個小年輕,已經是有一個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這時候站在王站長身後的幾個衛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員,叼在嘴邊的香煙。都已經掉在地上了。
然後就是一陣猛烈的啪啪聲,連續幾個耳光,剛剛把王站長抽的回過神來,然後馬上就又被抽的是頭暈腦脹。
“草泥馬的,就你們這幾個土鱉的形象,也敢冒充自己是國家公務員,國家公務員,有這樣滿嘴髒話的嗎?我艸你媽的,詐騙居然敢詐騙到你爺爺的頭上。我看你們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李逸帆一邊大嘴巴招呼著王站長,一邊嘴裏說道,而這時候雷良發他們幾個也笑眯眯的往那些個衛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員那邊走過去,那些衛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員,平時都是靠著他們這一身皮。來嚇唬那些小老百姓而已,真的麵對這樣的社會混混,他們反倒是慫了。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無故毆打國家工作人員。妨礙公務,你們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王站長這時候已經有點回過神來,不過麵對李逸帆,他這點身手哪裏夠看,剛剛想回擊,兩下就被李逸帆給踹到在地上。
這下子王站長也明白了,對方不是他這樣的身手可以抗衡的,索性就抱著腦袋,護住要害,躺在地上,開始嚇唬對方。
“就你還國家工作人員,滿嘴髒話,渾身酒氣,你是什麽國家工作人員?你來查抄的時候,又亮明自己的身份嗎?你什麽都沒有,你還敢說你是國家公務人員?楊市長在上個月的工作會議上是怎麽說的,執法部門一定要合理執法,文明執法,工作期間不準飲酒,這些規定你那個遵守了?你一個都沒遵守,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國家工作人員?我看你就是個詐騙犯。”
李逸帆一邊罵,一邊腳上的動作也不滿,每一下都不留情,頓時幾腳下去就把這王站長給踢得是鼻青臉腫。
而王站長一聽李逸帆對公務員的工作要求這麽熟悉,頓時心裏就涼了半截,因為他之前說的那些,確實都是楊市長在上個月的公務員工作會議上一再強調的,看來對方對於官場倒也熟悉。
不過這時候對方的拳腳可不好躲,他在羅牛證橫向慣了的脾氣,哪裏還忍得住。
“我草泥馬的,小b崽子,你給我等著,回頭我特麽就整死你,你這個養牛場幹脆別開了,到時候我找人把你這些牛全都宰了。”
其實這王站長在混入公務員隊伍之前,就是一個混混,能夠混到今天,也都是靠他那現在是副鎮長的姐夫,所以別看他混到今天的位置,可惜他的本質卻還是個流氓。
再加上平時就是和劉家兄弟廝混,所以他身上的江湖氣,倒是比官氣更重一些。
今天這樣被人毆打,本來就已經是奇恥大辱,再加上來之前還喝了不少的酒,這樣被李逸帆按在地上踢,他的忍耐頓時就到了臨界線,一下子就什麽江湖話都彪了出來。
“草泥馬的,就憑你,好我等著你。”
李逸帆不由得被這個王站長的話給氣的樂了,又踢了他兩腳之後,一把把抱著頭趴在地上的王站長給拉了起來,然後又是幾個耳光招呼過去。
“草泥馬的,我就在這等著,你給我滾,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想怎麽讓我的養牛場開不下去。”
這王學良已經是被李逸帆給打暈了,這時候已經是氣到腦瓜頂了,李逸帆一鬆開他,得了自由的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小張,小張,趕緊給我把罰款單據拿來,他們這裏有病死的瘟疫牛,商戶拒不交出處理,我要給他們開發款,罰他們一百萬。還有我懷疑你這裏有疫情要出現,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等一會兒我會安排鎮上屠宰場的人過來,為了杜絕瘟疫的危險,你們這裏的牛一頭不能留。”
這時候的王學良實在是被氣昏了頭了,要不然他絕對不敢在這時候,在這地方,和李逸帆這樣說話。
而被他召喚的小張,這時候才扭扭捏捏的從麵包車上挪了下來,剛剛他的同事被毆打的時候,他就躲在麵包車上,聽了王站長的話,他又不敢不從,隻好從車上拿下來一張罰款單據,和停業整頓的通知,抵到了王站長的手上。
看到了帶著公章的這些文件票據,王站長好像一下子又來了底氣。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是國家的正式公章,我們絕對是國家的公務人員,你們這些人等著,你們這次算是攤上事兒了,而且還是攤上大事兒啦!”
王站長揮舞這手裏的那些帶著國家公章的罰款票據和停業整頓通知,對李逸帆喊道。
“攤上你媽的大事,你才是攤上大事了,我特麽就在這裏等著,你去叫屠宰場的人吧。”
說著李逸帆一把搶過王站長手裏的那些票據,撕了個稀巴爛,對麵的王學良這時候看到李逸帆這樣囂張,不由得是目瞪口呆。
就在他站著發愣的時候,對麵的李逸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拽了過來,然後把手裏的這些廢紙團,一把就塞進了他的嘴裏。
“草泥馬的,想來我這裏占便宜,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以為你背後是劉家兄弟,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回頭老子就他媽找人把你給一擼到底,你洗幹淨屁股,等著吧!”
而這時候王學良才漸漸的從剛剛的迷糊狀態當中有點清醒了過來,尤其是黨聽對方說道,要把自己一擼到底的時候,他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