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掰手腕
唐慶豐這次是直接給楊玉河打的電話,而楊玉河也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調查組下來的意思,說實話之前這個省裏成立的調查組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即便是他,都不知道省裏秘密派下來的這個調查小組。
不過人家既然把人派下來的,意思就很明確,看來人家又是想來和自己掰掰手腕,都把手伸到濱城的地頭上了,這下子楊玉河可是感覺不能忍了。
之前我敬你是省城領導,但是大家好歹也是一脈同源,都是開國元勳之後,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幹擾我施政,這次明明是你們在省城有錯在先,可是居然還敢把手伸過來,想要把水攪渾,想要指鹿為馬,難道你真的以為這北省,你可以一手遮天了嗎?
楊玉河這次是真生氣了,所以他這次是真的不介意,和省城的那位好好的掰掰手腕。
這次派過來的警隊,並不是其他的隊伍,而是已經被重新洗牌了一邊的濱城是防暴警察大隊,新任的防暴警察大隊的大隊長,可是何軍的心腹劉德利,這位劉隊長以前可是濱城市局的一位猛人,是出了名的直脾氣和暴脾氣的猛人,要是脾氣上來,那可是什麽人都敢得罪。
說的好聽一點,這個人是仗義執言之輩,說的不好聽點,這個人的腦筋就是有點短路,有點二。
但是何軍也就是看中了他這個直腸子的性格,這才把他安排到了防暴大隊,而他們這次來之前,可是的了何局長的指示的。
防暴大隊的幾輛黑色大型防暴車,很快就開到了現場,一個個穿著黑色特製服裝的防暴警察動車上魚躍而下,這些人都是一水的仿香江飛虎隊的裝扮,黑色作戰服,多功能口袋馬甲。甚至在外麵還套了一層防彈衣,在後背上有兩個大大的拚音,特警,這也是今天何軍別出心裁搞出來的特警大隊。
帶頭下來的正是新任的防暴大隊大隊長劉德利,他以前也去李逸帆他們家的正陽酒店吃過飯。和李逸帆也算是認識。點頭之交。
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上級的吩咐的劉德利,當然知道該怎麽辦。
“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們是警察。”
抱著手的條紋衫付隊長,這時候看到這些穿著製服的警察好像是看到了親人一般。手上傳來陣陣巨痛,還被人圍在這裏,他們的證件就放在車上,可是他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會放他們過去取證件的。
而麵對這些人。他們可沒有掏槍的勇氣,萬一要是在這裏把事情鬧大的話,他們回去可不好交代,還好他們報了警,不管上麵如何,但是畢竟天下警察是一家,警察來了,也算是給他們解了圍。
可惜事情的發展,完全和這位付隊長想象的不同。
“警察?你們的證件呢?”
帶頭的劉隊長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冷笑。而省城市局的付隊長這時候,一看這個防暴大隊的劉隊長這樣的表情,立馬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頭。
“我們的證件在那邊的車上呢。”
“啪!”
等著付隊長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都特麽這時候了,你們這幫騙子居然還敢負隅頑抗,還敢繼續冒充警察?那好。這位警察同誌,我現在鄭重的通知你,你已經因為涉嫌詐騙,和惡性傷人鬥毆。而被逮捕了。”
劉隊長說完一揮手,身後的那些黑色戰鬥服馬上就衝了上來。伸手抬腳,就玩起了擒拿。
這些防爆特警可是何軍今年新編的戰鬥隊伍,目的就是為了應付日益錯綜複雜的市內的治安狀況,這些所謂的特警出身不是身懷絕技的退伍軍人,就是警校的優異畢業生,要麽就是從省城散打大隊裏挑出來的精英,對付付隊長這幾個人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付隊長他們一看情況不對,原本幾個沒受傷的還想負隅頑抗一般,可是他們的身手,哪裏能和這些日夜操練的特警隊員相比,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被製服在地。
“我們真的是警察…”
付隊長已經預料到了他們被帶進局子裏之後,將會遭受到的待遇,對方的來意,他非常清楚,一想到這裏,他就是不寒而栗,極力的想試試看能不能通過表明身份,來讓對方緩手,可惜最後的願望破滅了。
他們幾個被按住之後,人家很熟練的給他們上了背銬,然後一個個黑布袋蒙麵,就被推上了警車。
警車裏去之前,劉隊長很是促狹的衝著李逸帆眨了眨眼,李逸帆就知道這幫所謂的秘密調查組,這次看來是有苦頭吃了。
特麽的這些人,真是活該,居然把黑手伸向了自己,這回讓你們嚐嚐踢到鐵板是什麽滋味?
李逸帆一點都不可憐這些警察,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要是被這些人偷襲成功,給他們抓了去的話,到時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就將會是自己。
這幫警察的心黑手狠,他李逸帆可是深知一二的。
“逸帆,這次的事情,讓你受連累了,你放心,這後麵的事情,唐伯伯一定會幫你擺平,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今後絕對不會發生。”
唐慶豐看到這些所謂的秘密調查組,當然是知道怎麽回事。
在省城他和許朝先鬥得不亦樂乎,對方使出陰手段,綁架了自己的女兒,現在自己的女兒已經被解救出來了,他們居然還不肯罷手,現在居然把怒火牽扯到了救出自己女兒的同學的身上,這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唐慶豐更加的怒火中燒。
這許朝先你的手段也太下作的,還有那個齊滿天嗎,這許朝先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你居然要這樣的罩著他。
你以為這北省就真的成了你們齊家的自留地了,你想在這裏幹什麽就幹什麽?
好齊滿天,不管這次的事情,你有沒有插手,但是咱們這次的梁子可是結上了,咱們騎驢看場本走著瞧。
唐慶豐這次可是真的怒了,看到唐慶豐那鐵青的臉色。李逸帆知道自己不能多做停留,於是就趕緊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就上車離去了。
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開車去了雷良發哪裏,把車子放到他哪裏維修。然後自己就換了另外一部車子回家。
等到家的時候。才發現,楊玉河已經到了。
“逸帆,今天的事情,叔叔已經聽說了。你放心,這樣的事情,今後絕對不會再次發生。”
楊玉河可一直把李逸帆看成是自己的親侄子,現在自己的親侄子在自己的地頭出了這樣的事,他真的有點過意不去。
同時心裏對省城那位也是不滿到了極點。自古以來大家在官場上有所爭鬥的時候,都還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
那就是禍不及妻兒,就算大家在層麵上有什麽不妥,但是一般也不會去動對方的家人,可是這齊滿天也太不講規矩了,幾次三番對自己身邊人下手。
這李家人因為和自己走得近,也被他給盯上了,三天兩頭的被他來搞事,上次搞得是自己的大哥。這次搞得是自己的侄子,如果自己要是連李家都不能保護周全,以後誰還敢跟著自己混,所以這次楊玉河是真的怒了。
那幾個被抓的所謂的省城調查組的人,已經吩咐下去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找個合適的途徑,給齊滿天他們一次狠狠的回擊,告訴他們這次的事情。沒這麽簡單結束。
想要從公安這塊下手,他們想的簡單!
而李逸帆對於這次被偷襲。也是滿腔的怒火,雖然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是誰安排的,是許家人,還是那齊滿天的主意,但是整件事的背後,他猜測是肯定少不了那位副省長的身影的。
就算整件事都是那許朝先的主意,可是如果要是沒有這位齊副省長給他撐腰,他哪裏敢有這樣的膽子?
所以這筆賬李逸帆是算在了齊滿天的頭上,想想前次也是在他的暗示之下,那個萬亞軍才會過來找自己老爸的麻煩,頓時李逸帆就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可是該怎麽對付這個齊副省長呢?
李逸帆皺起了眉頭,說起這位齊副省長和他還真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人物,人家齊副省長可是頂著明星光環的紅二代。
紅色世家出身,而且妻子的家族在國內也有著相當的影響力,而且這個人在執政濱城期間,也算展現了相當的才華和手腕,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濱城治理的非常出色。
恰逢省城那邊慕馬案爆發,省裏的幾位大人物連續的落馬,這也給了他火線提拔的機會,在濱城任期還不滿八年就直接提升到了省裏擔任了副省長一職。
而且這些年來,他可不光是在執政上有一套,在炒作上他也相當的有一套,正是因為這些年來,把濱城治理得當,再加上他和有心人的推波助瀾,現在他在國內,可謂是絕對明星級的政治人物。
在很多平民百姓的眼裏,他齊滿天就是一位有能力,有魄力,而且還相當富有人格魅力的領導人,未來入主中樞,也是不二人選。
在反觀自己,上輩子不過是一個遊走於黑暗中的特工,而這輩子,雖然經過一係列的妙手點撥,但是現在自己也不過就是個小有起色的富二代而已,和人家齊滿天的差距,那簡直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
而且如果自己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位齊省長還想還會官運享通十年,而且十年之後,如果要不是他太貪心的話,他完全可以在中樞的某個重要位置上安安穩穩的退下來。
可是正是因為他太過心高氣傲,太過的貪心,最後才導致的他的崩盤,而現在的齊滿天,在北省的地位,真的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
即便是在國內的其他省份,這位齊省長也是大名鼎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會在今年年底,正式成為北省的省長,而兩年之後,他會直接入住中樞。
但是現在自己想要扳倒他,這恐怕有點麻煩,甚至有點癡人說夢的嫌疑。
一想到這裏,李逸帆就覺得有點心灰意冷,不過被人欺負了不還手,可不是他李逸帆的一貫作風,他齊滿天是比自己高出很多不假,可是這卻並不代表著他就沒有弱點,沒有瑕疵。
上輩子的時候,他也同樣是頭頂光環,可是最後怎麽樣,最後還不是被人給搞下了馬?
而那時候自己還參與了追繳他海外贓款的案子呢,所以對於這位齊省長的老底,自己還是略有所知的。
這位齊省長現在的隻能算是小有身價,他真正的大撈特撈是在他後來入駐商務部,成了部長之後,還有他到了雙慶市擔任一把手期間,那段時候是他貪得最多的時候。
和那時候的他比起來,現在的他膽子還沒有那麽大,不過即便是這樣,他現在的身家,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夠企及的。
而現在這階段,他的收入裏,好像有一項和現在的事情很是扣題,不過這樣的事情,指不上自己,自己也做不來,但是身邊的楊市長,楊叔叔卻可以做得來啊!
一想到那件事,李逸帆心裏就有了點底,看到這時候楊玉河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他知道現在楊玉河,肯定在琢磨著反擊之道,既然這樣,那自己不放提點他一下。
“楊叔叔,咱們市局裏好像有一個什麽女子騎警隊吧?”
“嗯?哦!?好像是有這麽個隊伍,我還真沒注意過。”
女子騎警隊在國內,可是在濱城最先搞起來的,而當時的發起人,就恰恰是當時還是濱城一把手的齊滿天,而李逸帆已經把這個騎警隊,當成了本次做文章的對象,後世的時候這個騎警隊,好像暴漏出不少的醜聞呢…
“這個女子騎警隊,說好聽點是咱們濱城的一道風景線,可是說不好聽點,她們還是警察嗎?前段時間我好像在某份報紙上看到過,她們做了幾年,好像連一個賊都沒捉到,這樣的警察,要她們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