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5. 意外?
沈老四之所以,在鐵南這一片區域裏,能夠壓住另外兩個老大一頭,就是因為他手下的人手多。
當年他去外地和人搶煤礦,可是在那邊沒少見識場麵,五連發對射,到後來的兩大幫人馬,拿刀互砍,他都沒少經曆,也在那一次次的械鬥過程中收服了不少人。
尤其是後來占據了煤礦,然後柳永垮台,他把這個煤礦,收歸既有之後,為了防備別人在過來和自己搶地盤,他可是收羅了不少人馬。
這些人有很多,都是在老家手裏有人命官司在身的流竄犯,平時就把這些人豢養在煤礦,幫他看場子,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一旦要是有人不開眼和自己作對的時候,他就會派這些人過去收拾了對手。
這次為了準備和另外兩個老大爭地盤,他是悄悄的把這些平時豢養在煤礦上的打手都著急到了省城,就養在自己在這條街的圈子裏。
他在這條街上有一家賓館,最近已經不對外營業了,平時就給這幫人住,想吃飯,隨便到街上的飯館裏去吃,不花錢。
想上網,街上的網吧隨便去,不花錢,想打炮,就直接來這個浴池,同樣是不花錢。
正所謂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沈老大突然出事了,被人擄走了,小六子一吹哨子,這幫人就立馬到齊了,聽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立馬就全都紅了眼了。
平時沈老大可是待大家夥不薄,好吃好喝,好酒好肉。還特麽的有女人。可是現在老大居然在自己的老窩。被人給綁走了,這特麽要是說出去,還有天理嗎?
二話不說,抄家夥,於是一幫人鬧哄哄的帶著家夥事,上了五輛車,浩浩****的沿著李逸帆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隻可惜,他們忘了。他們就是一幫土匪惡棍,想要玩追蹤這種高檔次的把戲,他們還真就是沒轍,所以他們的結局,注定是尷尬的。
而這時候李逸帆,開車帶著沈老四,早就已經是在十幾公裏之外了。
大冷天的,他也沒帶著沈老四往遠了去,直接就來到省城東郊的大遼河的邊上,這個時節大遼河已經開始化了凍。河岸邊的蘆葦**子,也開始漸漸的變綠了起來。
但是河邊這時候還是冷的嚇人。一般人在這時候的大晚上,可絕對不會來這邊,就算有喜歡打野炮的,都不願意過來,畢竟這河邊實在是太冷了。
一般隻有到了每年的五六月份,這裏才是可以來踏青的好地方,但是現在可絕對不是。
李逸帆拖著沈老四,就猶如是拖著一隻死狗一般,來到了蘆葦**裏,在一個小水窪前,停下了腳步,然後扯下了蒙在沈老四身上的窗簾。
沈老四依舊是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不過他那不斷挑動的眉毛,卻出賣了他,這貨,顯然是早就已經醒過來了,隻是不敢叫喚出聲而已。
李逸帆也不和他廢話,直接走過去,一腳就把他腦袋給踢進了邊上的那個水窪裏。。。
三月初的省城,春寒料峭,晚上的溫度,也就是在零上幾度之間,就這麽把一個人的腦袋給浸入到路邊的冷水當中,這人就算是再困,這麽來一下也就都醒了。
沈老四被這一下子搞得是裝也裝不下去,剛想抬起頭,可是對方卻又是一大腳踩了過來,這一腳就結結實實的踩在他的後腦上上,把他的頭整個踩進了前麵那個水塘裏。。。
對方的腳力度很大,他不斷的掙紮,可是越掙紮對方的力氣就越大,很快他的臉就被踩的埋入了池塘地步的淤泥裏。。。
這時候他已經顧不上惡心了,寒冷,恐懼,縈繞心頭,他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甚至他好像已經見到了麵前突然閃過的一道白光。。。
草特麽的,難道就這樣死了嗎?可是老子還沒活夠呢啊?我在銀行還有存款,我還有那加拿大的外國身份,我還有那麽多的女人,我還沒享受夠你哈?
越是感覺到自己快死了,沈老四就越是感覺到心裏的不甘,掙紮的也越是厲害。
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上帝的一瞬間,對方突然鬆開了腳掌,他猛的從水塘裏掙紮了出來,趴在一邊的地上,一邊吐這口裏的髒水淤泥,一邊是對自己心生可憐。。。
草特麽的,這算什麽世道啊?就在幾十分鍾之前,自己還是省城道上赫赫有名的道上大哥,可是幾十分鍾過後,自己就成了別人腳底下,予取予求的一隻可憐蟲,老天爺,你特麽是不是要玩死我啊?
可惜老天爺這時候可聽不到他的聲音,等他把嘴巴裏的髒水和淤泥都吐幹淨了,他抬起了頭,對麵的那個年輕人,臉上是毫無一絲表情。
黑色的半截風衣,修身設計,黑色的西褲,黑色的皮鞋,手上還帶著一副黑色的皮手套,再加上對方的人才相貌,任何人看到這樣的一個家夥,第一印象就是好一個美男子,猜測對方的職業的時候,往往會首先想到模特,或者是電影明星,可是誰特麽的能想到,對麵這麽一個家夥,居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老大,能給個明白話不?到底是誰要殺我?”
沈老四這時候已經瀕臨崩潰了,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這特麽的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這?
看樣子,今天自己好像是難逃一死了,這到底是誰要搞死自己,自己死之前,總得弄明白吧,不能死了,還做一個糊塗鬼啊!
“沒人,要殺你!要殺你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老四被對方的話搞的有點迷糊。
“今天是你派人去砸了一鍋燒酒廠是吧?還打了人。。。”
李逸帆從兜裏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燃,然後看著趴在地上的沈老四說道,而沈老四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他平時樹敵無數,可是敢像今天這家夥這樣找上門來的,自己可是頭一次遇到,難道自己今天白天叫人砸了那一鍋燒酒廠的時候,得罪了什麽人?
不太可能啊?那一鍋燒老板的背景,自己可大廳的一清二楚不過了,就是一個叫郭少泉的小承包商而已,平時他如果不去動那個酒廠還好,自己也不至於去找他的麻煩,可是他居然特麽的包酒廠給賣了,要知道自己可是老早就警告過他的,可是他這家夥卻特麽的不長記性。
這次其實他也是受人之托,這才派人過去砸了那個酒廠的,目的就是想要威嚇那郭少泉,和那個新買了一鍋燒酒廠的家夥,他是怎麽也沒想到,這麽一件不起眼的事情,居然會給自己找來這樣天大的禍事,真特麽的夠倒黴的。
“今天你遇到這樣的事,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你惹不起,別以為,自己混的挺好,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其實在有些人的眼裏,你兩個屁都算不上。想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直螞蟻沒什麽區別。。。”
李逸帆的口氣冰冷,這話要是換了別人,在換個環境,有人和沈老四這樣說的話,沈老四非得跳起來捏死對方,然後讓對方看看自己是不是一直任人宰割的螞蟻。
可是當李逸帆這樣和他說話的時候,看著對方嘴角那吊兒郎當的香煙,還有腰間和黑黝黝的槍柄,他卻一點想要反駁的意思都沒有。
確實現在他就是人家砧板上的一快魚肉而已,人家願意怎麽宰割,就怎麽宰割。
現在他才明白過來,自己在某些人的眼裏,還真就是和一直螞蟻差不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人家真的碾死自己,就跟碾死一隻螞蟻沒多大的區別。
這一點,從對方可以明目張膽的持槍,闖入自己的辦公室,開槍打人就可以看得出,對方根本就不怕,不怕自己,也不怕法律。。。
這樣的人,才是最不應該去招惹的人!
“說吧,為什麽去砸一鍋燒的酒廠,還有到底是誰讓你去的。。。”
對方的文化,讓沈老四心頭一鬆,原本他為了脫身,也是打算出賣那個人的,雖然那人一直站在自己的背後,可是這都性命關頭了,可由不得自己來說謊。
“是賴茅讓我幹的,老大,我不過也就是一個人家的馬前卒而已,沒辦法啊!”
沈老四這時候的演技有些生硬,他相裝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摸樣,可是卻怎麽也裝不出來。
“賴茅?他是誰?”
“賴茅,是我一初中同學,不過他現在是咱們省城市的環保局的一個科長,專門管理咱們鐵南區這一片的環境問題。。。”
沈老四的話讓李逸帆是滿頭霧水,這特麽的到底怎麽回事,這怎麽又牽扯進來一個什麽賴茅,而且這賴茅還和這沈老四是同學關係,最可笑的是原來他以為,這沈老四背後的怎麽也得是處長或者局長一級的人物,可是這才特麽的是環保局的一個小科長,居然也敢指使這沈老四來打砸自己的酒廠,這賴茅瘋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