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機場爆炸案

ps:

實在很抱歉,今天回來的路上大堵車,八點才到的家,先把今天的寫出一章來,今天太累了,估計第二章寫不出來了,先欠大家一章,對不起,說好的補更沒做到,心裏覺得很對不起大家。

終於,齊冉還是走了。文沫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鬆了一口氣?怎麽可能?自己馬上就要結婚的準老公居然會是殺人犯,電視劇上都演不出這樣的情節吧?而且自己做為一名受過各種專業技能培訓的人民警察,居然會做出私放殺人犯離開,沒有進行任何幹涉的行為,文沫真的覺得剛才放走齊冉的事不是她做出來的。

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會親手抓他歸案,這是自己的職責所在,可是真的到要動手的時候,文沫發現自己狠不下心。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這麽左右她的思想,讓她觸犯到自己的底線,甚至在感情與理智之前徘徊了半天,那條所謂的底線就這麽輕易地越過去了。

一句簡單的“你走吧。”,隻有三個字,說出來比文沫想像中要輕鬆得多,但這句話背後代表的意義,齊冉明不明白她不知道,但是她卻是明白的。

她違反了做為一名警察最基本的原則,當私情淩駕於法律之上,文沫這身警服算是要穿到頭了。

齊冉,我後悔了,不應該放你走,可是卻舍不得看著你去送死,我該怎麽辦?

等趙棟在調查取證完畢,從檢察院開出逮捕證,再趕到b市時,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齊冉早已經不知去向。

文沫早在放走齊冉的當天稍晚些時候,向李響嶽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等趙棟來b市抓人的時候,文沫早已經被李響嶽勒令停職回家反省,如果齊冉最終沒有被抓捕歸案。文沫的停職估計會變成開除,這還是最好的結果,會不會被追究瀆職罪,全看案件最終造成的社會影響到底有多惡劣。

趙棟怎麽也沒有想到。文沫會私下放走齊冉,他打電話給文沫隻是出於他的私心,他不希望文沫一直被蒙在鼓裏,稀裏糊塗地跟個殺人犯訂婚,這對她以後的工作造成多麽不利的影響,任何一個警察都知道。

連身邊最親近的人是罪犯都沒能察覺到,文沫以後還如何讓同行們信服她的工作能力?

趙棟甚至連去見文沫罵她一頓的欲望都沒有,在下了火車不足五小時的時間,又乘上了返回合市的火車。

放走了自己的愛人,文沫需要承擔的後果便是九成可能會失去自己最心愛的工作。文沫不知道。如果齊冉再回來,再讓她麵對麵地與齊冉站在一起,她還會不會放他走,她真的認不清她的本心。

被停職是她從警以來頭一回,什麽事都沒有。連單位都不被允許去了,文沫突然發現她沒有地方去。去見朋友?最好的朋友蕭程靈早已經化為一堆骨灰,靜靜地躺在地下,不會回應她的呼喚,不會再陪她喝酒喝到爛醉,其他的朋友,都是一個係統內的。比如羅沁之類,文沫現在還真沒有那個臉去見他們。

無所事事的日子是漫長的,文沫躺在**想要好好休息休息,卻依然在早上七點便準時被自己的生物鍾叫醒,再無半點睡意。盯著天花板了半個小時,文沫終於無奈地起床。下樓吃點早點,回來後繼續坐在家裏發呆,打開電視半天沒有聽清在演些什麽,打開電腦好久連瀏覽器都沒有點開,手機也扔在一邊。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來。

手機在一邊一遍又一遍執著地叫喚著。文沫卻不想接起來。打電話來的絕對不是單位叫她回去查案,其他人的電話,接與不接又有什麽關係呢?

可是打電話的人比文沫想像得要執著,一連打了七次,直到文沫聽手機鈴聲聽得惡心到了,拎過手機。來電是個陌生的b市移動手機號碼,文沫無奈按下接聽鍵:“喂,你好。”

“文警官,好久不見啦。”對方的聲音熟悉中帶著些陌生,文沫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

感覺到文沫的遲疑,對方突然輕笑出聲:“文警官還真是貴人忘事啊,在下從文警官手裏逃走以來,一直不敢忘記文警官的大恩大德,沒想到,文警官還真是一點都沒將在下放在心上啊。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會一輩子都忘不掉我了。”

是他?文沫突然聽出這個聲音來了。

“買合木提!你居然還敢給我打電話?是嫌警察抓你抓得不夠快是嗎?”文沫在確定了來電人是買合木提後,連忙在電腦上登錄了自己的qq,給李響嶽發視頻請求。

視頻很快接通,在看到李響嶽的臉時,文沫故意大聲說道:“買合木提,b市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上次是我失誤,才讓你逃出升天,這一次你沒那麽好運了,我勸你還是主動去公安機關投案自首吧。”

李響嶽一開始還不明白文沫幹嘛發視頻請求給他,現在一聽她的話,立刻明白了,文沫趁機把買合木提正在使用的電話號碼發給李響嶽,讓他幫忙追查買合木提現在所在的地點。

“嗬嗬,文警官,這一次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被停職了。嘖嘖,這遊戲缺少了你的參與該有多無聊啊,如果我指名要你來抓我,是不是可以讓你暫時回歸工作崗位呢?”

文沫心裏咯噔一下,買合木提這個人從來不會做多餘的事,他打電話給自己,到底想幹什麽?“你不是一直巴不得我倒黴呢嗎?我現在停職,你幹什麽都不會有人追在你們屁股後頭,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嗬嗬,我就是想要證明,你不如我,我要你死在我的手裏,在我沒有抓到你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改變你我之間的遊戲規則。好了,廢話不多說了,現在你們警察的手段我清楚得很,想要通過三角定位查我的位置呢吧?嗬嗬,放心,我看著表呢,不會給你們機會的,遊戲太容易也怪沒意思的對不對?”

“你去機場吧,到了那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買合木提掛斷電話,將手機小心地擦幹淨,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旁若無人地離開。

去機場幹嘛?不過鑒於買合木提內心的瘋狂程度,他這麽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文沫跟李響嶽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出門打車往機場趕去。

剛到機場的t1航站樓附近,就聽到遠遠傳來一聲悶響,接著能看到明顯的煙塵從機場的東南方向飄起!

出事了!

“司機同誌,向東南方向開!”剛剛已經下了車的文沫見狀又鑽進車裏,催促著司機往東南方向開。

出租車還沒接近國際航班出發到達的t3航站樓,路已經堵得死死的了,文沫下車步行,在走出約一公裏左右的距離後,被機場公安的警戒線攔住了。

“同誌,裏麵了發生什麽事?”文沫拉住負責警戒的一名同行詢問情況。

“航站樓裏麵剛剛發生爆炸,這裏已經是案發現場了,如果沒有事,請大家先行離開,不要聚集在這裏堵路,一會如果有傷員還需要救護車來搶救,現在你們的車都在路上堵著,救護車都進不來了,請大家讓一讓。”

文沫剛想說我是警察,我需要去案發現場看一看,一摸兜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被停職,警官證什麽的都被李響嶽收回去了。她在這幹著急也進不去。

還沒等她打給李響嶽,李響嶽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丫頭,你現在在哪?”

“主任,我在t3航站樓的警戒線外,剛剛航站樓內發生了爆炸,具體情況不明。我懷疑是買合木提派人做的,想進去看看,你幫我想想辦法。”

“機場公安會派人去接你,站在原地不要動。”

機場公安的人來得很快,他們徑直走到文沫跟著,拿著手機上一張照片比對了下,確認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後,帶著文沫往航站樓裏走去。

進了航站樓,到達候機大廳,文沫一眼就看到爆炸中心。實在是太明顯了,十五號行包托運口附近一片狼籍,斷肢碎肉到處都是,現場到處都是人,有受傷不便移動的重傷者,有誌願來救助的乘機人。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十幾條人命頃刻便被炸藥吞噬。

“據當時在現場稍遠位置的幸存者說,爆炸發生的源頭是一名自殺性襲擊者,他在引爆炸藥之前,三次高喊‘讓犯罪心理學研究室的文沫警官來陪我玩這場遊戲。’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隨後此人引爆了身上的炸藥。”機場公安的人麵無表情地解釋著為什麽他們要叫文沫來現場。

就因為自己曾經差點抓住他,買合木提把自己當成了對方,不惜犧牲十幾條人命來逼她就範,手段何其狠毒!

再次認識了買合木提的喪心病狂,文沫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現在到底有多後悔了,如果她抓住了齊冉,她就不會被停職,如果她不被停職,買合木提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迫使她回到工作崗位。

比起工作,文沫也許更在意齊冉,但是比起齊冉一個人,顯然是十幾條人命更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