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領了裝備,也沒來得及細看,就趕忙回去找王虎老師。
王虎老師帶著三人走到了職工宿舍,和之前的學生宿舍,完全是一個風格的建築,就是多了兩層而已,看得出是同一時期建造的。
克裏進門時特意看了眼頭頂,察看了下,看來還是擔心有東西掉下來。
說是職工宿舍,其實裏麵隻有王虎老師一個老師住著,其他都是些廚師啊,仆人啊之類的住處……因為學校的老師大部分都是貴族出身,有自己的府邸,根本沒必要住在這種破地方。
“你們的行李,已經讓下人放在屋內了,自己上去四樓吧,我還要去找校長。”王虎老師顯然不願意多爬四樓再爬下來,找了個借口:“這混蛋校長居然把我丟在食堂等你們等了2小時,我的時間不寶貴嗎???你們倒是好,中古法杖,點擊就送,還實驗班的船新版本,哼。”氣呼呼地走掉了,想著這三個學生教學到底該怎麽辦,總感覺這三人一不小心就能拆掉學校的樣子,而這樣的定時炸彈,學校裏居然有四個!
克裏提著法杖和一包剛才在密室摸到的一些書籍,蹦蹦跳跳地走上去了,三步並作兩步,顯得是非常地愉快。
到了四樓,折疊的樓梯上去的左側是陽台,右邊則有五個房間。這時候才發現王虎老師真的是粗糙,居然沒有說具體哪間房間。
左側三個,右側兩個,也不知道行李在哪裏,也不知道裏麵是不是有其他老師居住。
克裏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想聽聽看門裏是不是有人說話什麽的。
把耳朵貼在第一間的房門上,隱約好像聽到裏麵有人的聲音,又隱約沒有。
這時候陳島圓子和裂空也走上來了,走廊一下子顯得擁擠。看到克裏撅著屁股不知道在那聽門裏什麽東西,也沒多想,就很愉快地一腳踹在屁股上。這個姿勢和這個情況,不踹一腳真的對不起自己。
突然失去了平衡,克裏直接咕嚕咕嚕滾了進去,翻了一個跟頭。
已經是秋天的季節,雖然這時候是下午3-4點,但是陽光已經西斜,透過雲彩並不是特別地刺眼。
雙手交叉正在脫去上衣的人在窗邊停滯不動。
由於陽光的關係,隻有一個剪影,並看不清是誰。但是肉體的輪廓反射著光澤,還是讓克裏看出這應該是一名女性,往下看去纖細的腰和略微凸起的臀部所勾畫出的曲線顯得婀娜多姿。
一縷陽光從一塊三角形的區域悄悄地透射過來,暖洋洋地將這塊三角形的陽光撒在克裏臉上,微風的吹拂,風鈴的叮當,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兒時那純潔無瑕的時光。宇宙的一切真理,一切秘密,所有的時光都仿佛匯聚在那裏,如此地令人向往。
對,這一定就是真理之門,隻要打開這扇大門,就會通往另一個世界。
伸出雙手,迎接真理之門的克裏,在最後一刻耳邊聽到的是真理之門的呼喊。
“人渣!”
“禽獸!”
隨後就是鐺的一聲,是腦殼被平底鍋敲打的感覺,這速度和力度以及角度,應該是陳島圓子幹的。
“我的腦殼已經可以分辨被什麽東西敲打了,被什麽人敲打了,果然是熟能生巧啊。”如此想著的克裏,最後意識是這麽思考的。
嗯……我在哪……
克裏迷茫地看了看周圍,似乎是一個沒去過的地方。
有個金色的小人,看不清長什麽樣,在那裏哭泣著:
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
也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麽。
似乎見過,又似乎沒有見過。
……
慢悠悠地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凶器放在邊上的行李上,果然是裂空前麵順走吃炒麵的平底鍋。
下麵的行李似乎是自己的,早上統計交給學校的,上麵還貼著自己的標簽。
大腦還是有點疼,勉為其難地爬起來摸了一下頭,發現已經被包紮好了,還打了個蝴蝶結。
行李的邊上,三個黑影圍成一圈,在偷偷地交流
“萬一真的醒不過來了怎麽辦?”凶手女一問道
“那就直接埋了吧,等晚上沒人的時候,讓裂空從這裏丟下去,然後我們找個小推車什麽。”凶手女二回答道。
“沒問題。”不知情的幫凶裂空回答道。
“要不還是背下樓吧,丟下去血花四濺怪嚇人的。”死者克裏加入了討論。
“那就讓裂空背下去,我們再找個小推車,如果太重背不動,就肢解成兩段背。”凶手女二回答道。
“你們就不能考慮下?再搶救下我?”死者克裏做了最後的掙紮。
三人這時候扭頭發現活過來的死者。
略微有些震驚,但馬上就露出了憨厚而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死者也憨厚而溫柔又不失禮貌地看著他們,雖然說這幾天豔福不淺,但是以生命為代價還是有點沉重啊。
“所以說,邊上的這些行李都是我的。”克裏努力的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路:“那麽這是應該是我的房間。”
“你在我房裏換衣服。”克裏指著廚娘尼雅。
尼雅點了點頭。
“你把我踹進我的房間裏。”克裏指著陳島圓子。
陳島圓子點了點頭。
“你順手從食堂帶回來的鍋。”克裏指著裂空。
裂空點了點頭。
“你拿他的平底鍋敲我的頭。”克裏指著陳島圓子。
陳島圓子點了點頭。
“然後你們三個一起計劃如何毀屍滅跡?”
三人一起點了點頭。
“你,為什麽要在我房裏換衣服?”克裏指著廚娘尼雅。
“因為自己房間鑰匙沒帶。而且四樓以前沒有人住啊,隻有我一個。”
“還有你,為什麽要順平底鍋?”克裏指著裂空。
“因為炒麵好吃。”裂空抹了抹嘴,還在回味炒麵的味道,這對牛彈琴,還是作罷。
“最主要就是你,你踹我進去的,還拿平底鍋敲我!!!”克裏想了想,還是指著陳島圓子。
陳島圓子一臉尷尬,斜著眼逃避這克裏的眼神:“因為,當時這個姿勢很順手嘛……就忍不住一腳,然後我聽到尼雅慘叫,就順手……”
“順手?我中午剛才救過你的命,你還踢飛我!”克裏大吼道“我今天一定要和你說明白,我到底和你什麽仇什麽怨啊!!!”
“你那天還害我考試差點沒過呀。”陳島圓子顯然還想找一絲借口。
“那最後不是都錄取了嗎?而且那也是校長安排的什麽喝水比賽!!!”
“那你那天不是還看了……”陳島圓子最後的倔強。
“那還不是因為裂空的什麽潛能測試搞的鬼嘛!!!我其實什麽都沒幹過啊!!!”
“你居然敢凶我,你知道嗎?連我爸都沒這樣凶過我!”陳島圓子覺得聊不下去了,一瞬間拔出了短刀,刀光印在克裏臉上,讓人一寒。這殺意看來殺人滅口還是最優解。
“姐姐,我錯了。下次麻煩大人您稍微下手輕一點點。”克裏立馬在**跪了下來,汪然出涕曰。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將來一定讓你跪在麵前喊好哥哥。
“哼,那就原諒你了。”陳島圓子這時候就往往顯得特別有風度。
大家各自回去了房間,克裏也開始把行李陸續整理了起來。
到學校也不知道該帶些什麽,除了衣服生活用品什麽,就把家裏經常用的工具箱什麽都帶來了。
說來自己家也算是大公司,以前魔道具銷量全國遙遙領先。這幾年,魔晶石逐步耗盡,要消耗魔晶石的魔道具銷量也開始下滑,很多小公司都陸續倒閉了。
自己從小跟老爸在工坊裏幹活,雖然沒有係統地學過,但是明白原理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錯的小發明。
比如自己得意的魔晶石自爆裝置,隻要將魔晶石放入,因為沒有設計任何的能量輸出,裏麵吸取的魔晶石能量會越積越多,最後過熱引發自爆,非常實用。
但是不管自己什麽,別人都覺得他是靠著家庭的背景做成的。
自己來考法學院吧,說穿了也就是想脫離家庭,活出另一番的風景,不要生活在強力父親的陰影下。
整理好了行李,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克裏捂著腦袋站了起來,搖晃了幾下,倒也不怎麽疼了。
這黑社會打人看來還是有講究的,知道怎麽打能打死人,也知道怎麽打,能打疼,但是打不死人。
據老爸說,以前道上混的,往往是小年輕不知道下手輕重,容易出人命。現在看著陳島圓子倒是嫻熟得很,不由又是一陣寒意。
咚咚咚,有人來敲門,克裏勉為其難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裂空和陳島圓子,招呼他一起去教師食堂,順便把那個平底鍋還了。
陳島圓子笑嘻嘻的,似乎對剛才那些事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三人走了一小會就到了教師食堂,前麵大門緊閉,不知道是來早了還是來晚了,隻能繞到後麵去看看,也不知道王虎老師有沒有關照過,這沒有飯票能不能吃飯。
“哦哦,這平底鍋,你們莫非就是新來的?”一個戴著高帽子的廚師看著他們問道。
看來王虎老師是關照過的,見平底鍋如見本人。晚飯看來是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