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必再吵了,靈兒,那個婢女的死亡如若真是你所為,就不要再繼續錯下去,適可而止才是!”蕭縉目光緊盯著看著自己的靈公主,語氣帶著責備。
“多謝王爺解圍,隻是靈公主她……”寄可傾雖然慶幸蕭縉替自己解圍,隻是他居然還帶著明顯的立場,這讓她有些猝不及防,本來隻需兩人的事,再多摻和一個人進來,豈不是更麻煩,寄可傾隻覺得一陣頭疼,擺手否認,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靈公主打斷。
“什麽?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連你也……你也是在懷疑我!”靈公主斷然沒想到蕭縉居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不但沒打算幫著自己,居然還這麽肯定地表示懷疑。眼神撇向一邊的寄可傾,心中恨意更深。
接收到她投過來的目光,寄可傾有幾分無奈地做出一個束手無策的表情。
她可沒有逼著蕭縉說靈公主是凶手!也斷然沒有在蕭縉麵前說她壞話的道理,隻是靈公主這麽一直不依不饒,若是她鬆口也就罷了,偏偏搞得現在連自己的哥哥都不願幫她。
寄可皺眉,看著靈公主,心下有些不耐煩,語氣冷道:“我從未說過是公主所為,也未曾懷疑公主,是公主自己要與我先鬧騰,為何還要怨?此事公主隻要公主不糾纏,息事寧人,便沒有什麽煩惱的!”
一番話頂的有理有據,靈公主還幾乎沒有被一群人指著說不是的時候,當即有些受不住,揚起手就要朝寄可傾打過去,她現在是什麽道理的都聽不進去了:“哼,你以為本公主不知你是何居心,什麽息事寧人?本公主這日日都被人嚼舌根子,皆是拜你所賜,寄可傾,你今日就是故意要找事情的!”
揚起的手還沒有來得及落過去,靈公主猛然被人往遠處拉了一些,轉過頭一看,就看著蕭縉怒而不發的模樣,語氣比之前更冷:“靈兒,好了,不要再鬧了,方才我說的話你可是還沒聽明白?”
“你憑什麽懷疑我,也不想想她是什麽居心?”靈公主將手甩開,離得遠了些。
靈公主雖然嬌縱,但寄可傾也不是事事皆忍著的主,咬牙看著她,兩人恨不得上前打一架的陣勢:“我還不至於為了陷害公主而自損丫鬟,公主與其在此處妨礙我,還不如讓我好好將丫鬟的命案查了,等一切水落石出,自然會給公主一個交代!”
“你以為本公主會相信你,寄可傾,別在此處給本公主裝好人,等你案情查好了,估計能汙蔑本公主的證據都給你偽造出來了!”靈公主叉著腰,若不是隨從的丫鬟攔著,幾乎就要上前和寄可傾打上一番。
還真的是黑的能給她說成白的,寄可傾翻了個白眼,心底了然,看來靈公主是吃定了自己一定要害她,現在不管她說什麽,靈公主估計都能從裏麵挑出刺來,或者能顛倒是非。
幹脆連解釋也都懶於解釋了,她愛如何想便如何想就是了,她也懶得管,寄可傾再不多說什麽,隻將臉轉向一邊,不願意看靈公主,她那望著自己虎視眈眈,滿眼火氣的模樣,看了心裏也堵的慌。
靈公主見她又是那一副不理人的模樣,心中頓時就來氣,指著寄可傾的鼻子吼道:“寄可傾,你休要在眾人麵前裝出一副無辜之相,敢陰著毀了本公主的名聲,為何不敢明著承認,真是虛偽,惺惺作態之人!”
“好了,靈兒,別在這裏鬧了,等會兒是想看著所有的人都看你的笑話是嗎?”蕭縉見她還是沒有要罷休的意思,隻提醒道,“因念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現在好意提醒一句,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已經沒有太多的耐性再和她磨下去,蕭縉冷著臉,沒打算再繼續好言,看了看站在一旁同樣冷漠的寄可傾,半是安慰半是解釋道:“寄姑娘別放在心上!靈兒性子嬌慣,婢女的事若真是靈公主所為,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王爺言重了,恐是有人離間我與公主感情,故此才到處造謠,隻要公主不說什麽,我自然是沒什麽好說的!”寄可傾行了個禮,懶得看靈公主臉上已經如烏雲密布一般的表情。
蕭縉搖搖頭,對寄可傾的話半是讚同半是懷疑,隻道:“公主平日太放縱,仗著人人都讓著她,也不知如何收斂,婢女的事,指不定是她所為!你也不必為她開脫什麽,事情查明是什麽樣便什麽樣!”
寄可傾全然沒想到蕭縉會如此解讀她話裏的意思,差點將口水噴了出來,重重地咳了幾下,借著行禮的由頭將漲得通紅的一張臉給低了下去,努力鎮定道:“此事我一定查明,定然不會讓公主受此委屈!”寄可傾後背涼了涼,心中歎了一口氣,這確然不是拔刀相助,而是越描越黑!
眼睜睜地看著蕭縉的胳膊肘就這樣外拐,靈公主氣的兩眼發紅,差點沒哭出來,死死瞪著蕭縉咬牙切齒道:“什麽交代,本公主還需要跟何人交代?你居然相信這個女人……我與哥哥雖並非同為親生,但我也是……”靈公主喉嚨一哽,馬上要哭出來了一般,咬咬牙沒再說下去,隻又將目光冷冷轉向寄可傾,恨不能殺了她。
“不會的,以靈公主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在背地裏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正值這種冷僵的局麵,一旁的蓮殤忽然開口道。
一旁的靈公主聽到這句話,將目光有些驚異地轉向蓮殤,泫然欲泣的模樣也漸漸收了回去,本就被蕭縉和寄可傾搞得她整個人都難受不已,這會兒終於有個人願意出來為自己說話,她心中的委屈也算是有人願意替自己分擔一些。
蓮殤掃視了一眼四下的人,卻見寄可傾的眼神略帶疑惑的投向了自己,一時有些心虛地別開眼,不敢去看她。
她這番說辭確實不是為了靈公主,蕭縉當眾那般維護寄可傾,加之寄可傾似乎對他有些好感,若是此番蕭縉再為她說話,豈不是讓寄可傾心中對他更是傾心?想到這裏,隻覺一陣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