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北涼國王實在挑釁,但是蕭縉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麽,隻能夠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國王殿下,我們是大魏來的使者,這次我們來是想要向你解釋北涼使者在赴大魏途中被殺一案的事情起因經過結果的。”
聽到這裏,本來還笑眯眯的北涼國王的神色之中已經帶有著三分戾氣,“解釋?你們大魏殺掉我北涼使者的時候怎麽不想清楚後果?現在我北涼大兵壓著你們大魏的邊界了,現在知道來解釋了?晚了!”北涼國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來人,給我將這三個人拖下去,我不想再看見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
北涼國王話音剛落,就有人上來準備對他們三個人動手了。這時候的寄可傾跟蕭縉還是一臉平靜,沒有任何的慌亂,但是殺手已經慌張的不成樣子了,看向寄可傾的眼神之中已經帶著三分的渴求,他伸出手拽了一拽寄可傾的袖子,低聲喃喃道,“怎麽辦?”
接收到殺手緊張的情緒,寄可傾也不想現在將殺手嚇壞,到時候作證時候不給力,“我想,北涼國這麽大,定然是不會隨意冤枉人的吧?”
寄可傾的話讓北涼國王沉默了一下,抬了抬手,就讓那些人下去了,“你們大魏先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你們大魏的使者還敢來指責我們北涼,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算在北涼國王盛怒的目光之下,寄可傾也麵不改色,“兩國開戰事雙方都不想的事情,畢竟戰事會讓生靈塗炭,實在不是一個賺錢的買賣。我相信兩國最開始的時候都是抱著和平建交的心態,因此雙方之間肯定又誤會。”
寄可傾見北涼國王沒有任何打斷她的意思,她頓了頓接著說,“我們皇上收到北涼想要開戰的消息的時候,很是震驚,立馬派了使者前往北涼,可是沒有想到,使者的屍體直接就被送了回來。好在我皇仁明,派我徹查此事,才知道其中另有隱情。”
“什麽!你們大魏也派了使者過來!”本來北涼國王隻想聽聽寄可傾的嘴裏能夠翻出什麽花來,沒想到這就聽出了這件事另有隱情,“我北涼從未接待過你們大魏的使者,更遑論殺害你們大魏的使者!”
“國王英明!”寄可傾帶著旁邊的蕭縉跟殺手對著國王拜了一禮,“經過我們的調查之後,我們發現這件事其實是一場針對我們大魏跟你們北涼的陰謀,目的就在於挑撥我們兩個國家之間關係,而最重要的證人,我也找來了。今日的目的就是將他帶來見國王,並向國王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寄可傾對著殺手使了個眼色,殺手抬起頭看了國王一眼,心中有些許心虛,“人是我殺的。”殺手頓了頓,寄可傾對他點了點頭,鼓勵他接著說下去,“我其實是北涼人,但是我一直生活在大梁,我看不慣大梁人的所作所為,就動手殺了一些大梁人。當然,我被大梁的官兵抓住了,大梁皇帝覺得我箭法了得,抓了我的妻兒威脅我做這件事,那些使者全都是我殺的。”
“這個殺手是北涼人,北涼怎麽說都是他的故土,要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寄可傾的口氣情真意切,“殺手所說的話是可信的,所以還希望國王殿下三思,這讓百姓流離失所、顛沛流離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
打仗並不是北涼國王的本意,現如今事情全都解釋清楚了,寄可傾的話也給了他一個台階下,“沒有想到大梁竟會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幸好你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北涼國王此時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麽,看向他們三個人的眼神裏麵有些意味深長,“來人呐,給他們鬆綁。”
北涼國王很快的就安排好了位置給他們坐下,甚至為了表示歉意,安排了一桌宴席請他們吃飯,“你們剛到北涼,想必還沒有嚐過北涼的特色美食吧?”北涼國王歎了一口氣,“唉!是我不好,當初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你們抓起來了,讓你們承受這樣的委屈,我已經收回了詔令,這場仗我們不打了,畢竟我們兩國之間並沒有其他的矛盾,百姓安居樂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國王言重了,這事本就比較複雜難查,要是沒有吾妻的細心,想必也是查不出事情的真相,要怪就怪這個大梁皇帝太過於狡猾,竟然直接找了北涼人來做這件事。表麵的證據太過於明顯,就沒有人再去追究深層了。”蕭縉適時的開了口,在這樣的場麵之上還是蕭縉會比較有經驗一些。
國王旁邊的侍從及時的在他的耳邊跟他說著蕭縉跟寄可傾的身份,“這位是晉王爺,那這位便是晉王妃吧?”國王放下了筷子,鼓了鼓掌,“不愧是巾幗英雄啊,晉王妃能夠這樣的才氣跟膽量,實在是讓人佩服啊!”
“國王殿下過獎了,這件從一開始就太過於蹊蹺了。想必每個人都有這一份的敏銳之心,隻是沒琢磨清楚裏麵的關節,隻是我不想看著百姓無端承受這樣的災難罷了。”寄可傾對著國王抱了抱拳,心中有些厭惡國王**裸的眼神,但是這畢竟是在對方的地盤之上,就算是蕭縉也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這樣一想,寄可傾就硬生生的忍住想要動手打人的欲望。
寄可傾的話音剛落,國王看向寄可傾的眼神就更加的意味深長了,“晉王妃真的是好風範,晉王著實讓人羨慕啊,哈哈!”
“無論我們小的做什麽,主要還是國王殿下英明才對北涼有這樣一位明君,實在是北涼百姓的福氣啊!”蕭縉開口接住了國王的話,心中的憤怒已經快要忍不住。這個北涼國王竟然那樣直白的看著他的王妃,簡直就當他不存在了,眼神之中**裸寫著占有欲,讓蕭縉的心中實在舒服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