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國王殿下自重,在下是一個有夫之婦,王後的位置實在是不敢肖像,懇請國王殿下收回所言,在下心中實在是惶恐不安。”寄可傾說著就直接退後了兩步,徑直跪在了北涼國王的麵前。

北涼國王沒有想過被寄可傾拒絕的場麵,場麵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看向寄可傾的眼神之中也帶著一絲的憤恨。但是他很快地就收斂起來自己的情緒,麵上也掛上了一絲笑容,“晉王妃這是做什麽,你的夫君剛走,你就這樣,好似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一般,實在是讓孤受之有愧的啊!”北涼國王上前,想要扶起寄可傾,但是寄可傾愣愣的一直跪著,仿若北涼國王不收回剛才的話,就不起來一般。

一抹尷尬閃過北涼國王的臉上,抿了抿嘴唇,看向寄可傾的眼神裏麵也帶著恨鐵不成鋼。“剛才孤隻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孤怎麽會用王後之位來拿來作樂呢?”

“在下也覺得國王殿下不會這麽糊塗。”北涼國王鬆口退步了,寄可傾自然不敢再去追究什麽,順著北涼國王的台階而下,隻是起身的時候眼神直直的看向北涼國王,“北涼國的風土人情其實我早就已經見識過了,現如今大魏正處於危難之時,不如我先回大魏,等今後有時間再來跟國王殿下您敘一敘?”寄可傾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北涼國王,心中雖然已經知曉肯定會被拒絕,但是她是實在不想要留下來與虎謀皮。

北涼國王隻是淡淡的看了寄可傾一眼,“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已經修書給了你們大魏皇帝讓你留下來了,現如今再讓你走又是什麽道理,倒讓旁人怎麽看我北涼國王?怎麽看我北涼?”

寄可傾見跟北涼國王談不攏,就沒有再說話,兩個人不歡而散,寄可傾就回到了北涼國王給他準備好的房間裏麵。這個北涼國王還是蠻貼心的,房間裏麵的布置風格是偏大魏的,就連一些大魏人特有的習慣,物品都按照大魏的來安置。

縱是如此,寄可傾的心中還是有些許不安,對她這麽好肯定背後有一些圖謀,但是寄可傾不能直接的說出來跟北涼國王對抗,到時候要是影響了兩國之間的關係就得不償失了。

她的心中還是有些慌張的,第一次來到這北涼,還是孤身一人,想到北涼國王寸步不讓,既不讓她走,也沒說不讓她走,話裏話外的意思隻是希望她能留下來看看北涼的風土人情,這倒讓她不大好拒絕。

為了更好的照顧到她,甚至安撫她的情緒,北涼國王給她安排的侍女都是大魏人,寄可傾的心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越是對她好,就越覺得這個北涼國王再麻痹她的思想,接下來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在等著她。

寄可傾睡前的時候仔細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將一把刀子放在了枕頭下麵,又想起蕭縉在走的時候往她身上塞了一包東西,她知道她是可以讓人暈眩的藥粉,蕭縉留給她防身的罷了。就算準備好了一切應對的措施,寄可傾還是不敢入睡,身上的衣服一件都不敢脫,和衣就直接睡了。

入夜,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中,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有幾分滲人,寒風在每個人的身上遊竄。本該靜森森的夜晚倏地就有些許聲響,這時候的寄可傾已經熟睡了,絲毫沒有察覺到半點的動靜。

一個黑影輕輕的推開了寄可傾房間的門,如果寄可傾醒著就會發現,看門的婢女已經都消失不見了,就連蕭縉留下來保護寄可傾的那幾個人全都好似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動靜。

黑影漸漸地靠近寄可傾的床鋪,看向寄可傾的眼神裏麵已經帶上了三分貪婪,輕輕的覆身上去,對著寄可傾的臉就想要親下去。哪知寄可傾這時候並沒有真正的睡著,早在黑影推開了寄可傾房間門的時候寄可傾就已經察覺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寄可傾來不及抽出自己枕頭下的刀,畢竟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到時候局麵不好控製,寄可傾這個時候開始掙紮起來,“不要動,是我。”黑影發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寄可傾很容易的就聽出這個北涼國王的聲音,心中暗暗心驚,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想要看看這個北涼國王要做一些什麽。

“寄可傾,我喜歡你,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喜歡你了。我知道你是晉王妃,我不敢直白的說出我喜歡你,隻能說那是一個玩笑。我一個北涼國國王,竟然隻敢在喝醉以後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你願不願意做我北涼國的王後?”北涼國王一口氣就將所有的話說清楚,寄可傾才知道這個禽獸大概是想要裝醉然後趁機侵犯自己。

北涼國王話說完一陣子,寄可傾都沒有動靜,北涼國王以為寄可傾已經默許了自己動作,想到此心中就激動上了三分,開始伸手對寄可傾動手動腳。

寄可傾不斷的掙紮都沒有辦法掙脫北涼國王鉗製住她的雙手,寄可傾的眼淚不可抑製的不斷往下流,她知道或許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麵,她以為自己能夠解決,但是她還是低估了男女之間的力量差異。一絲絲的絕望浮現在寄可傾的心頭,這一瞬間,寄可傾隻想要跟北涼國王拚命。

北涼國王已經脫掉了寄可傾的外衣,一雙手在寄可傾的身上不斷地遊走,臉也朝著寄可傾的臉上親去,似乎是感覺到寄可傾在哭,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三分的怒氣,“跟我北涼國王在一起難道還委屈你了嗎?你哭一些什麽,你的夫君都已經不要你了,你跟了我又有什麽吃虧的!”

這番話讓寄可傾一瞬間就清醒了,身體還是在不斷躲避著北涼國王的雙手,心中卻已經開始不斷地思考對策,沒有人會來救她,她能靠得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