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必須要想一個辦法來讓寄可傾付出一些代價,讓她知道這個刑部尚書府不是這麽好回來的,要是不拿出一些東西,刑部尚書府也不會是她的娘家,不會成為她的助力的,必須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寄可雲在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立刻就去找柳如眉,想要跟柳如眉商量一下對策,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娘,寄可傾回來了!”寄可雲的心中頗有些不忿,說出來的話中都帶著三分的怨氣。
柳如眉挑了挑眉,看向寄可雲的眼神之中也帶著一些驚訝,“她回來了?她回來幹什麽?莫不是真的把刑部尚書府當做自己的娘家了?”
“誰知道那個小賤蹄子是怎麽想的,當初我們家那麽照顧她,看看她成為王妃以後對我們家怎麽樣?”寄可雲想到這些事就覺得心裏頗是不爽,就算他們家那時候是怎麽對她,按道理來說都是給過她一口飯吃的,但是寄可傾絲毫都不懂得知恩圖報,怨氣不斷的從寄可雲的身上發散出來,順帶感染了柳如眉。
“這個寄可傾確實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莫不是以為自己當了王妃以後就一手遮天了?”想到寄可傾當上王妃以後他們府裏的光景,“這次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就算她心裏不服氣,我們的心裏也要過得去才可以。”
“對於皇家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子嗣了。”寄可雲突然就想到一些什麽,嘴角上揚了一抹微笑,“反正她不給我們家帶來一些好處,我們也不要讓她好過。”
“你是說,我們在她的碗裏下一些不孕的藥,到時候她生不出孩子,我們也不會給她撐腰,一個人在王府裏麵肯定會特別難過嗎?”柳如眉看向寄可雲的眼神裏麵帶著幾分讚揚,“皇家是不會要一個生不出蛋的母雞的!”
“她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蓮殤跟寄可傾那邊收到寄君安不再不在府裏的消息以後,在府裏左等右等,覺得實在是無聊,就想要到外麵走走,哪裏想得到就是這樣隨便一走,就聽到了柳如眉跟寄可雲兩個人在策劃給她下藥的事情。
寄可傾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兩個人就這樣光明正大不加遮掩的策劃,究竟是要笑她們愚蠢還是要哭自己可悲呢?寄可傾不知道,心裏有些算算的,甚至有些想哭。一想到剛才她們母女兩個人策劃的那般開心,寄可傾就想要衝上去撕爛他們的嘴。
豈料,她剛握緊了拳頭,想要上去跟她們兩個人對質的時候就被蓮殤拉住了,寄可傾有些疑惑的看著蓮殤,不知道蓮殤現在為什麽要攔住她,難道他想要看著她被那對母女算計嗎?
蓮殤沒有直接解釋自己的意圖,反而將寄可傾拉走了,等到距離那對母女遠一點的時候,蓮殤才緩緩的開口,“不是要你忍耐這件事,隻是你太衝動了。”
“衝動?”寄可傾現在想撬開蓮殤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裏麵到底裝著一些什麽東西,她都被人這樣欺負了,他還在說她衝動,“你要是不是站在我這邊的,你就直說,不必現在在這邊假惺惺!”寄可傾說話的口氣之中已經帶上了三分氣,任由誰被人這樣對待,心中都是有氣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蓮殤有些著急,他沒有想到寄可傾現在會這樣想他,“你現在已經清楚了她們兩個人的計劃,你到時候就會有應對的措施,但是如果你衝上去跟她們對質,她們也許會斷了這個念頭,但是保不準會想一個新的法子來對付你。到時就是她們在暗,你在明,你中招的概率就更加的大了。”
聽到蓮殤這麽說,寄可傾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那你說,我接下來要怎麽辦?我總不能就這樣任由她們算計我,然後不還手吧?”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計劃,何不就將計就計,假裝順著她們的計劃進行,到時候當麵捅破她們的預謀,這樣我們就可以躲過這一次。”蓮殤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寄可傾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在麵對一些事情的時候,太過於急躁了,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寄可傾知道蓮殤目前的做法是最有效的,可是心中難免咽不下那口氣,“當初她們那麽對我,憑什麽要我回報他們,難道被人欺負了,還要回頭說謝謝嗎?我做不到。”當初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浮上寄可傾的腦海,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她不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麽狼心狗肺說出那些話了,她覺得自己沒有報複她們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就是嫉妒你,隻要你比他們強,就覺得你做什麽都是錯的。”蓮殤有些忍不住的摸了摸寄可傾的頭,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對,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忍住,“就算你給了他們饋贈,他們也不一定會滿足,隻要你還是晉王妃,他們就會一直想要對付你,隻有你不好過,過得不開心了,他們才會覺得滿意。”
她不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經曆過了多少的不容易,很艱難的一一挺過來了,可是還是有人一直在她背後放冷箭,她想要仁慈一點麵對這個世界,可是總是有人逼著她狠心。她甚至不知道,要是她今天沒有聽到這樣的一番話,接下來會是怎樣的下場,想必就是像他們計劃的那樣,不孕,被皇家嫌棄,甚至就被休棄。
她很容易的就想到,到時候他們的嘴臉,一定是高高在上而又帶著幾分悲憫的跟她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強加得到,最終還是會失去。”然後再做出施舍的樣子,說能夠給她一個依靠,讓她回府。這些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到底會怎麽樣對她,她的心裏可是再清楚不過的,曾經的那些日子,她是再也不想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