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道回了晉王府,隻是三人的衣裳上都帶有逃跑時蹭到的泥土,顯得他們好像去逃亡了一樣。
府裏管家出來迎接,看到他們這個樣子不禁疑惑,詢問道:“王爺王妃,你……你們這是怎麽了?”
蕭縉不想將他們遇到刺客的事情放大化,所以便安撫管家:“同叔,回來的路上泥坑窪窪,不小心蹭到罷了。”
他的笑容以及他說話時候風輕雲淡的語氣,這些都讓管家安下心來,相信他們真的隻是不小心罷了。
寄可傾和蕭縉回到了院子裏,隻是一進院,寄可傾就發現了蕭縉臉色的變化。
他的臉色由剛才的紅潤轉變成煞白,頓在原地,寄可傾立即著手伸過去扶住了他,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蕭縉搖了搖頭,想要強撐著走進去,隻是還未走兩步就作勢壓迫倒下,還好寄可傾扶住了他。
寄可傾想到了那日刺客中傷他的左肩,不敢馬虎,叫上丫鬟,一起將他扶回了屋中。
“青兒,你立即去取藥箱來。”寄可傾吩咐了丫鬟後又回頭作勢要去揭了蕭縉的衣裳,蕭縉卻把肩往後縮。
他怕寄可傾看到他的傷口,便躲閃著她的眼神說道:“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先出去把吧。”
他的倔強讓寄可傾生氣,丫鬟取了藥箱過來後她直接就伸手要了過來,並強硬要給他上藥。
蕭縉不妥協她就僵持在那,他也是沒了辦法,便隻好妥協,將衣裳揭開,露出了左肩。
他左肩上得傷口被一塊布綁著,看得出來這是他那日匆匆忙忙包紮的,隻是傷口沒有經過處理,現在都化膿了。
寄可傾在藥箱找了一種治劍傷的藥,看著傷口嚴重到那種層度,忍不住的心疼,拿著藥提醒他:“可能會痛,你且忍著點。”
說完,便拿紗布將藥倒在這上麵,趁著蕭縉咬著牙時便一把將藥捂住在傷口上。
藥與傷口的接觸,蕭縉感受到了疼痛,但還是在那強忍著,慢慢的也就不痛了。
傷口處理完了之後,寄可傾慢慢得懷疑起了客棧刺客一事,便坐在蕭縉旁邊說道:“你說,刺客一事會是這麽巧的嗎?”
蕭縉聽了之後搖了搖頭,他認為不可能,畢竟他們到的客棧位置偏僻,他們行走路程也都隱秘,誰會專門跑來刺殺?或許是那些想要他命的朝中重臣或者王爺才會,但蕭縉更傾向於是這家客棧搞得鬼。
“那家客棧一進去我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沒有一點兒煙火氣,冷冰冰的,人們也不願意靠近那。”蕭縉講出了自己疑惑得點。
這倒是讓寄可傾也開始懷疑了那家客棧的實質,會不會是一家立在那的黑店呢?這他們無從考究。
不過若那是家黑店,那根本就是一個藏窩點啊!寄可傾覺得這件事被揭穿後可能會驚動這整個大魏啊。
“我要再去現場探查!”寄可傾當即就說出了這麽一番話,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但是此事過於危險,她一介女子……蕭縉立即就抓住了她的手,開口反對道:“不行!”
他的反應過大,寄可傾被嚇到了,隨後又是疑惑,問道:“為什麽不行?”
蕭縉黑著臉,雖說那家客棧看著有問題,但是他是不會讓寄可傾去冒險的,畢竟這次他們險些沒命回來,這次她要是再去可就真的喪命那裏了。
可同樣的,寄可傾卻還是熱衷於冒這一次險,想著此事非小,還是想著要去這一趟!
“這個事情我已經決定好了,你無需再勸。”寄可傾這一次的決心比他大,趁著蕭縉不注意,一掌將他弄暈了。
看著倒在她懷中的蕭縉,她小心翼翼的將他扶到**去,將他好生安頓在**,用被子蓋好。
弄完這些後,她假裝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走出了房門,丫鬟聽著裏麵沒了動靜,疑惑的問道:“王妃,王爺這是怎麽了?”
為了防止讓家裏下人看到暈倒的蕭縉,她立即假裝鎮定,說道:“王爺這是乏了,睡下了,你們可別去打攪啊。”
她的話丫鬟們也不起疑,便繼續守著門了,寄可傾這時趕緊溜出院子裏,但是心裏卻是偷著樂。
出了晉王府,她本以為自己就自由了,但是誰料一轉角蓮殤就出現在她的麵前,阻擋住她的去路了。
不知打哪來的蓮殤邪魅一笑,問道:“王妃,你這是要去哪啊?”他勾著嘴角,仿佛好像已經將她看破了一樣。
寄可傾心虛,但是念在蓮殤與她一路走來都是同甘共苦的夥伴,便將自己要去那家客棧冒險一事說了出來。
一聽她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蓮殤聽後臉色都瞬間變了,他與蕭縉有著同樣的判斷:“這不行,這太危險了。”
他還想著阻止寄可傾行動,但是接下來她就站在他身邊對他進行叨擾,一番囉嗦過後,隻見蓮殤妥協的答應了。
寄可傾心裏一喜,隻聽他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條件:“這個行動太危險了,我得跟在你身邊。”
這個沒問題,寄可傾把他當做自己信任的人,所以他提出的那一刻她就脫口而出答案了。
兩人接下來就向著原先逃亡的方向走去,隻不過他們兩個去到客棧後目標太明顯了,總會漏破綻。
所以寄可傾在去到客棧之前就準備換掉自己一身女裝,假扮男子進入客棧,反而讓那些人覺得不眼熟。
蓮殤支持她偽裝自己的,在城中服裝店中拿了一套男子的服裝給她:“你換上吧,我在外麵等你。”
寄可傾女子裝扮時便長得是國色天香,男子裝扮後更顯得俊俏,好似一個翩翩公子模樣。
她走出老後蓮殤驚呆了,她這是男女通吃啊!蓮殤開口讚道:“不錯,很適合你。”
寄可傾也覺得不錯,還拿著扇子在那揮著,顯得自己意氣風發。
“走吧。”他們又重新出發,這一次不到兩三個時辰便到了那家客棧所在的位置。
他們走進城裏,隻看到獨立在城中街頭的客棧了,他們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