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自從把大太監劫走後,天牢內的獄卒第二日才發現他不見。
看到眼前的牢房已是空空無人,獄卒預想到大事不好了,便趕緊派人去告知寄可傾了。
蕭縉自從那日魏帝崩駕在朝堂上便鬱鬱不悶了,知道寄可傾幫他在朝堂肅清孽餘,稍有安慰。
“這幾日辛苦你了。”午時,蕭縉在飯桌上看到了寄可傾,相繼無言,在最後才說了這麽一句話。
寄可傾知道他鬱悶,接受不了蕭逸這種弑君奪位的行為,對他微微一笑。一切都會過去的。
飯後,她從院子離開,一位小廝急匆匆的從前麵跑來,著急的樣子讓寄可傾不禁感覺有大事發生。
“怎麽了?”她對著著急趕來的小廝問道。
小廝麵色難堪,抬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寄可傾,答道:“王妃,天牢中獄卒派人來說,殺害皇上的公公已經被劫走了。”
他說完,便是低頭,怕寄可傾生氣。寄可傾聽後,一臉震驚,直接無視小廝,立即衝著府外跑去。
丫鬟在後麵追著:“王妃,你跑慢點!”但是寄可傾卻沒有聽從,急匆匆的就上了府外的馬車,一路向天牢馳騁而去。
馬車遠走的背影,丫鬟站在王爺府門口喘著氣無奈的看著。
蓮殤因為丫鬟的叫喊而被吸引了過來,他走到府口,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了一輛馬車快速飛奔而去。
“怎麽了?”蓮殤問道。
丫鬟回頭看到他,便像尋到了救星一般,拉著他說道:“剛剛獄卒派人來說牢中那個公公已經被劫走,王妃便立即去查看了。”
聽到寄可傾獨自一人去天牢,心中多是放心不下,想著她不安全,又快速去馬棚找了一匹馬,快速跟隨馬車的背影飛奔而去。
寄可傾到天牢時,蓮殤快馬加鞭也恰好趕到,兩人相視而望,隻是寄可傾卻諸多疑惑。
“你怎麽來了?”她得到這個消息還不足一炷香的時間呢,她沒想到蓮殤倒是與她同時到了。
但是此時情況危急,蓮殤來不及解釋了,在獄卒的帶領下兩人快速到達天牢內查看。
“你們是何時發現他不見的?”寄可傾看著空****的牢房,此時的心也變得空****了。
他們費了這麽多心思才抓到的嫌疑人,此時卻讓他無故飛走了,他們心中怎能不著急啊。
獄卒老實回答:“今日早晨,我們巡視的時候發現這牢房無人。”
蓮殤就聯想到可能是在昨日夜裏被人劫走的,夜色蒙蒙,是歹人行動的最好時機了。
此時若是還沒找到大太監,那麽蓮殤則懷疑他可能已經遭到毒殺了。
“王妃,我們還是先在城中找人吧。”蓮殤與寄可傾相視,她瞬間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聯合侍衛一同在城中找尋大太監的蹤影,但是尋尋覓覓,終是不見有什麽線索。
寄可傾與他們在城中心匯合,沉思良久後說道:“既然城中找不到,那麽我們道城郊找!”
她不信在這麽短時間內歹人還可以將大太監逃離帝都不成!她的雄心立即燃燒,與他們一同向著城郊搜尋而去。
城郊外有間茅草屋,看起來破舊,無人居住的樣子,他們的人馬就停留在屋外,不敢妄動。
“這方圓十裏就隻有這間草屋了。”寄可傾說道:“進去搜!別放過任何線索!”
現在隻有把大太監找到,那麽蕭逸才不可能從她的手裏逃脫!
寄可傾一聲令下,侍衛們攜刀小心翼翼的向草屋摸索著去,一腳破門而入,他們緊張的環視四周,最終發現了倒在牆角的大太監。
“晉王妃!人找到了!”侍衛們對著外麵大喊,將寄可傾與蓮殤吸引過來。
他們心裏期待著找到的是個活人,可看到眼前的是個死人,他們的表情變得凝重了。
侍衛看著他們的臉色小心翼翼說道:“王妃,我們……我們進來時他已死在這裏了。”
寄可傾知道,他們還是來晚了。她對著說話的侍衛點點頭,心情沉重並無過多的話語。
既然大太監已死,這個局麵他們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寄可傾才想著在他的身上找些線索。
他們目前已經很肯定的鎖定了蕭逸為凶手,畢竟大太監的生死直接關係到他的生死。
“你們帶人出去候著,我們來看一下屍體。”寄可傾對侍衛吩咐道,然後就走向了大太監的屍身那。
牆上還留著血跡,寄可傾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不禁聯想到了他是自殺。可是會是這麽簡單的嗎?
寄可傾不相信大太監會為了蕭逸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她堅定起內心,讓蓮殤幫忙檢查有沒有其他傷口。而她則用銀針在探他的喉嚨以及肚子有沒有毒藥殘存,但是兩者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寄可傾與蓮殤抬頭相視,兩人的眼神中不禁寫滿了疑惑。為什麽會這樣?難道真的是自殺而亡?
寄可傾不信,她立即對著門口的侍衛吩咐道:“將屍體運回去,請一個仵作來看屍體。”她就不信眼前的會是真實的!”
仵作按照寄可傾的要求將大太監的屍體檢查了一遍,按照他這麽多年以來的經驗,他沉思後答道:“晉王妃,此人應是自殺而亡。”
仵作一句話讓寄可傾的內心崩潰,剛抓到且具有利用性的證人,此時就死了,而且還是自殺死的,這讓蕭逸更加得意了啊。
寄可傾的心慌亂了起來,想著要從什麽方麵入手這件事。
然而此時她王府重的丫鬟著急忙慌的來到了天牢內,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怎麽了?”寄可傾看到自己的丫鬟有話想說,便問道。
丫鬟十分的為難看了一眼她,斟酌過後才答道:“王妃,你的屋子就在你離開後被人翻了!而且……而且還不見了那些書信。”
指的是從蕭逸府中帶回來的書信,寄可傾的鎮定在那一瞬間瓦解。她沒想到蕭逸竟然這麽深思熟慮,使得一出連環計。
她冷笑,又怪自己愚昧。不過想要治他還是有許多方法的,她逼迫自己鎮定下來,冷靜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