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還有那桶。

心下裏暗自嘀咕:她真的是位小姐嗎……?

翌日,因為寄可傾沐浴的桶壞了,也少不得要叫人來修或采買新的。

因此,這寄家的養女沐浴活生生壓垮一個木桶的傳聞也隨之傳了出去。

眾人眼中皆以為這寄家的二小姐是何等的身材?

竟然能把這桶都給壓壞了!?

……

而此時此刻晉王府。

蕭縉正打府門口回去,便見兩個小廝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還在一處偷笑,便讓夜離去問。

待夜離追至裏間,這話還沒出口,才剛到嘴邊,他就忍不住自己笑了出來。

蕭縉看著夜離笑得捂著肚子,忍不住訓斥:“什麽事情?這麽不正經!?”

夜離捧腹笑道:“王爺,不是小的不正經,是這事兒……哈哈哈……”

“什麽事兒?快說。”蕭縉追問。

隻聽夜離說道:“您不是剛剛讓我去問門口小廝麽,那小廝說,今兒京城裏有個傳聞,是關於寄家二小姐的。”

“傾兒?”蕭縉聽說是關於寄可傾的,興致立馬上來,捧著茶慢慢的聽。

“對,今兒一早,便聽人說,寄可傾小姐沐浴的時候活活的壓塌了一個木桶!還有人說,傾兒小姐肯定是體態豐腴!”

“噗嗤!”蕭縉一口熱茶噴了夜離一身。

自己還被嗆得不行。

“壓……壞了一個木桶?”蕭縉目瞪口呆的看著夜離。

這……這說的是寄可傾嗎?

夜離點點頭笑道:“是啊王爺,雖然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今天寄家的確找了木匠過去,抬出來的木桶也是壞的。”

蕭縉聽了倒覺得稀奇:“本王倒還好奇,這桶是怎麽壞的。”

他起身來,喚夜離:“走,我們出去看看。”

“王爺,王爺去哪裏?”

“寄府。”

……

寄可傾無可奈何的看著登門造訪,卻隻為問一隻木桶的無事忙王爺。

“王爺……就是為了這事兒?”

蕭縉笑道:“本王很是好奇,覺得那些傳聞挺有意思的。”

寄可傾麵紅耳赤的站起身來:“王爺是說,本小姐如同外麵人說的那般胖,把木桶都給壓壞了?”

“不,不是。”蕭縉忙否認道。

看著寄可傾生氣惱怒的模樣,心下別提覺得有多可愛了。

但女子難惹啊。

寄可傾內心奔騰過一萬隻草泥馬。

不就是一隻木桶嗎?

屁大點事兒還鬧得滿城皆知!

蓮殤,我恨你一輩子!

寄可傾轉怒為笑,說道:“王爺,那桶其實是被我拍壞的。”

“哦?”蕭縉一臉驚奇的看著寄可傾,“傾兒竟然還有這本事?”

寄可傾聳聳肩,坐到他對麵優哉遊哉的吃茶說道:“王爺若是不信,我把這桌子也拍了給您看看?”

“不,……不必了。”蕭縉頓時一慫。

聽著寄可傾的語氣說起來跟真的一樣。

她若真把這桌子給拍了,那趕明兒還不得把他給拍了?

寄可傾心下也正是這個意思,要真讓她拍,她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總之,先找個話題遮攔過去。

“王爺今日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蕭縉笑笑:“這不聽說你沐浴的桶壞了,本王笑著外麵工匠做的到底不好,便命人給你定製了一個紅木桶,材料是上好的。”

這怎麽又扯到桶上了?

寄可傾欲哭無淚:“那,那多謝王爺美意了。”

巧不巧的這個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丁大哥,丁大哥你等等我,我還有話沒跟你說完呢。”

寄可傾一聽便知是寄可雲。

丁毅亭也來了?不會又是因為桶吧?

寄可傾腦筋一動,忙拉著蕭縉說道:“王爺,我們出去逛逛吧。”

“好啊。”

一轉眼的功夫,寄可傾便拖著蕭縉從後門溜了。

“小若,回頭別人問起,就說王爺邀請我出門逛街了!”

“小姐,欸,您不帶我嗎?小姐……”

小若萬分無助的被丟棄!

而這邊,寄可傾拖著蕭縉出了門,也不知道去何處逛。

巧不巧的便遇見了當初來晉王府說媒的張家的大小姐。

這張家大小姐張雁青原不是張家正房所出,生母乃是將軍府的姨娘,但因她是張家唯一的女孩兒,卻也成了張大將軍的掌上明珠。

要說與晉王做側妃,雖說聽上去是不太好,可若是將來晉王登基為皇帝,張雁青少說也能撈著個妃啊貴妃的,於家族來說,還是莫大的榮耀。

因此,這張大將軍也是樂在其中。

“王爺。”張雁青一身兒掐牙青緞兒看上去極為素雅,規規矩矩的同蕭縉作了禮。

蕭縉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勾唇笑笑:“不必多禮。”

張雁青緩緩起身,目光卻落在了在一旁與蕭縉談笑風生的寄可傾身上。

她知道自己父親前去晉王府表明了意思,卻聽說蕭縉並未因準。

說是蕭縉本有一心上女子,難道是這個女人?

張雁青忍不住皺皺眉頭:“王爺,前些日子家父前往府上打擾,王爺勿怪……”

“沒事。”蕭縉淺淺應道,“張小姐快家去吧,本王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張雁青正要回答。

蕭縉便拉著寄可傾的手走了。

走出好大一截路,寄可傾才輕輕的丟開他的手:“王爺,別拉拉扯扯的。”

蕭縉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笑:“怎麽,還害羞了?”

害羞倒不是。

寄可傾萬般無奈:“我是怕木桶流言未去,又出了新的花樣。”

“噗嗤。”蕭縉忍不住一笑。

寄可傾倒是好奇:“方才這張小姐是?”

蕭縉雖然不知她為何要問,但還是如實回答:“他是張大將軍家的長女。”

“嗯?”寄可傾不解,“張大將軍也會找王爺議事?”

蕭縉皺了皺眉頭,但也不妨告訴她:“不是,他來府上是希望我能娶張小姐為妃。”

“剛剛那位張小姐嗎?”寄可傾激動,“王爺,您倒是和她挺配的,正所謂郎才女貌……”

“夠了!”蕭縉一口怒火直湧了上來。

她……難道就不會有一絲的不樂意?

還上趕著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