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殤在告別了那名女子之後便向著帝都的方向繼續走。
隻是與往常不同的是,蓮殤感覺一直都有人在背後跟著自己,他回頭看,那個人“咻”的躲到了樹的後邊。
蓮殤懷疑是剛才的強盜去而複返,想要對他進行打擊報複,他握緊手上的匕首,準備悄悄過去製服他們。
當他走到樹邊,隻見是剛才的女子一把站了出來對著他說道:“公子,是我。”
蓮殤看到她,連忙將握緊匕首的手放在後頭了,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問道:“你為何會在這裏?”
難道說她一路跟著自己?蓮殤對她起疑,懷疑她是不是對自己居心叵測,想要忘恩負義。
女子看出了他眼中對自己的疑惑,立即將自己跟著他的目的托盤而出:“是這樣的公子,小女子隻是看你孤身一人,而我回家的方向也是這個,便想著與你同行。”她怯怯懦懦的說著。
她剛才才經曆那等可怕之事,肯定是不敢一個人走。蓮殤怪自己沒有考慮周全,便卸下了對她的懷疑。
“抱歉啊,你的家也是在帝都啊,那咱們還是挺有緣的。”他笑道,在解除剛才他們氣氛的尷尬。
隨後他們便一起繼續同肩而行,但是卻在蓮殤看不到的地方中,女子露出了狡詐的奸笑,仿佛這一切都是在陰謀之中。
還未到帝都,天就暗了下來,看著天色,於是蓮殤便想著與那位女子一同投宿於城郊的一家客棧。
“小二,兩間客房。”蓮殤對著小二說道,給了定金,便由小二帶著他們上了二樓。
蓮殤本來想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的,結果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
他疑惑,想到之前與寄可傾遇到的黑店一事,便立即警惕了起來,拿出匕首握在手中,緩緩走向了門口。
可是當他一打開門時,印入眼簾的卻是與他同行那名女子的溫柔麵孔,他一下子就鬆懈下來了,將匕首從中滑落回衣袖中。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她說道:“怎麽了,姑娘?可是有事?”
那名女子捧高了飯菜在他麵前,臉微微紅暈,說道:“我見你晚飯沒吃,這是特意讓廚房為你備的。”
蓮殤看向了她手中捧著的飯菜,色香俱全,覺著這也是她用心準備的心意,便收下了。
“謝謝你啊姑娘。”蓮殤收下了飯菜,但是並沒有打算邀請女子進房間,笑著關上了門。
門外的女子本想隨著他接過飯菜一並進入房間裏的,但是沒想到他卻這麽警惕,竟直接關上了門。
隔著一道門了,女子的表情一變,無比的氣惱,氣憤的跺了跺腳後就離開了。
蓮殤端著飯菜回到桌子上,看著這色香俱全的飯菜,卻全然沒有胃口,他將那些飯菜放在桌子上,突然聞到了一股迷香的味道。
“這是什麽?”蓮殤湊近聞了聞,飯菜中飄來一股除了飯菜外的味道,他仔細一辨認,原來是迷藥。
他想到了被他救下的那個女子,便能猜到她的詭計,嘴角勾起,沒想到自己救得人卻有這般狼子野心。
隨後他就聽到了門外的響動聲,猜想到可能是那個女子,在房間中找了地方躲起來。
不到一會兒,就有破門而入的聲音,隨即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咦?人呢!”那聲音蓮殤聽著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
闖進來的那些人看了看桌上的飯菜沒有動過,便也能猜到蓮殤是識破了他們的計劃。
環視了四周,門窗都沒有被打開的痕跡,那個人說道:“他肯定還是在這裏的,仔細搜一搜!”
他發號施令,便有稀稀疏疏的翻蓋聲入了蓮殤的耳朵裏,他警惕起來,知道自己無處可逃,隻能拚死一搏了。他握緊了匕首,打算與他們一戰。
那些人的腳步聲慢慢逼近,蓮殤心一橫,握著匕首便出現在眾人眼中,他仔細一看來人,正是白天他所遇到的強盜。
他皺起了眉頭,感覺事情的不對勁:“怎麽會是你們?”而後,他又把整件事都梳理了一下,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從白天那場英雄救美開始,他活在的就隻有一個陰謀裏。
他的眉頭鬆開了,知道了他們原先計劃的,冷笑起來。
“你們為了引我上鉤,還真是費了很大功夫啊。”他嘲諷一笑,覺得自己也真的是傻,竟然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強盜們見他得知了真相,便揮刀而起,與蓮殤展開了搏鬥,白天那場搏殺並不是他們的真實水平,而且蓮殤此次受傷了,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蓮殤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能再繼續搏鬥下去了,這時便躍窗而下,趁機逃走了。
蕭縉這幾日一直在尋找著寄可傾,一麵監視蕭逸,一麵在城中找她,但是過去幾日了還沒有消息。
而就在此時寄可傾身邊的丫鬟又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麵前,說道:“王爺,不好了,蓮殤也不見了!”
蓮殤已經不見了一天一夜,丫鬟原本一直等待著他的消息,最終卻是看不到,這才急著來尋蕭縉說辦法。
蕭縉一聽,蹙起眉頭,疑惑道:“怎麽會這樣?”
丫鬟將他要去找寄可傾的事托盤而出,幾日之內他們晉王府倒是不見了一主一仆。
聽到這個消息,蕭縉便想起了那日他對自己說的話,心裏責怪他衝動行事,現在倒好人都不見了。
現在蕭縉就擔心是不是蓮殤去找寄可傾的時候,被蕭逸的人發現,已經遭遇不測了。
他暗自著急,不免愁的頭疼。
然而蕭逸那邊,聽著暗室裏已經沒有了響動,便以為暗室中的兩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已經掛掉了。
“嗬,本王都沒怎麽動手你們就死了,也怪你們命薄,遇上了本王。”對著暗室的石門,蕭逸得意的說出了這番話。
既然寄可傾已經死在裏麵了,蕭逸便有機會重新掌握王權,在自己朝中黨派的擁護下登基為王。
而如今魏帝的屍身因為寄可傾說要查案便一直沒有下葬,一直在耽擱。眼下他就想為魏帝舉辦葬禮,之後自己名正言順的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