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嗎?聽說太後娘娘正在為皇上選妃,一旦進宮的人比皇後娘娘先誕下皇子的話,那皇後娘娘即將變成皇貴妃,而那人將要變成皇後了。”
“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姑姑就在太後娘娘宮中當差,這幾日太後娘娘總是找來各家的姑娘物色未來的皇後。”
“可是皇後娘娘又不是不能生孩子?太後為什麽這麽著急呢?”
“你傻呀?皇後娘娘一來沒有靠山,二來沒有皇嗣,太後娘娘怎麽會容下她呢?”
宮女信心十足地說著。
寄可傾聽完了裏麵宮女的這一番話,心裏五味雜陳。
垂頭喪氣的走在皇宮中,身邊空無一人,這幾日自己忙著蓮殤的事情,竟然不知道這皇宮中即將要變天了。
寄可傾走著走著,一不小心被石子崴了腳,跌倒在地上,一時之間,內心的委屈突然間如流水一般撒了出來,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寄可傾抱著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的頭顱埋在了自己的臂彎裏,恨不得將所有的委屈都倒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寄可傾才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鳳儀宮。
明月和彩月看見了眼睛紅腫,失魂落魄的寄可傾,一下子嚇壞了。
“娘娘,你這是怎麽了?沒事吧!”
上前扶住了呆滯的寄可傾。
寄可傾看著金碧輝煌的宮殿,自己雖然並不在乎這榮華富貴,可是畢竟自己也是明媒正娶嫁給蕭縉的,太後憑什麽這樣子對待自己呢?
“娘娘?奴婢先帶你去沐浴吧!”
明月心疼地說。
寄可傾點了點頭,任由明月她們服侍自己沐浴,一步一步邁入了水池中。
在煙霧繚繞的水池中,寄可傾回想著剛剛宮女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由得笑了起來,沒想到一個宮女看得都比自己透徹。
是呀,要是想要在這宮中立足,沒有靠山,沒有子嗣,怎麽可以呢?
太後娘娘之前的暗示,想必就是一個預兆吧!
蓮殤的離開,太後選妃,這種種事情讓寄可傾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第二天,寄可傾在禦花園中散步,正好遇到了太後和蕭縉。
走上前,給太後娘娘和蕭縉行禮,便入座了。
太後見寄可傾來了,沒有理會寄可傾,笑著跟皇上說一些選妃的事宜。
“皇上,你看下個月初十的日子如何?”
蕭縉觀察著寄可傾的神色,敷衍著太後,害怕寄可傾不高興。
太後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故意問寄可傾,“皇後,你覺得呢?到時候秀女們,哀家打算讓她們先住在鳳儀宮的偏殿,到時候你可以看看,了解一下。”
寄可傾看了太後一眼,“母後,兒臣覺得選妃的事情並不需要如此著急。”
太後沒有想到皇後會這麽直接。
一聽這話,太後收回了笑容,“那依皇後的意思呢?莫不是要等到皇帝老了才來張羅選妃的事情?”
蕭縉一聽,連忙開口維護寄可傾,“母後,皇後不是這個意思。”
寄可傾見太後有些生氣,可是對於這件事情,實在是不想要讓步。
“皇後,你身為一國之後,要賢惠大度,斷斷不可善妒,不然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的嗤笑我們皇家嗎?”
太後語氣僵硬,數落著寄可傾的不懂事。
“母後……”
蕭縉想要再說些什麽?被太後瞪了一下眼睛,就沒有再開口了,“皇後,選妃的事情就定在十天後,到時候她們進宮,你務必要好好照顧。畢竟,你現在還是皇後。”
寄可傾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一聽太後最後一句話,心裏頓時有些涼。
是啊,自己現在還是皇後,再過一陣子,估計就要易主了。
寄可傾直接站起了身,行一個禮,麵無表情地說,“母後,兒臣身子有些不爽,先告退了。”
說完直接就離開了。
太後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些溫怒,“這就是你的好皇後!”
蕭縉知道寄可傾生氣了,又見母後的樣子,“母後,你先生氣,皇後她不是有意的,請你體諒,最近她身子確實有些不舒服。”
很明顯,太後並不相信蕭縉說的話,覺得自己的兒子就是在維護自己的妻子,一點也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心情,心裏對於寄可傾略微有些不滿了。
見太後越來越難看的神色,蕭縉不停地為寄可傾道歉,眼見著寄可傾越走越遠了,蕭縉心急如火。
隻好跟太後告別,安撫了一下,就立刻離開,去找寄可傾了。
見蕭縉也離開了,太後生氣地跟嬤嬤說,“哼,皇帝肯定是去追皇後去了。”
嬤嬤見狀,為太後倒了一杯茶,端給太後,“太後娘娘莫生氣,皇上還是很孝順您的。”
而另一邊,寄可傾剛剛踏進了鳳儀宮,就被蕭縉抓住了手臂,不得不轉過身來。
蕭縉讓其他人退了下去,緊緊抱著寄可傾,不理會懷中人的掙紮。
漸漸地,寄可傾不再掙紮了,任由蕭縉抱著。
蕭縉看著麵色不好的寄可傾,心裏有些心疼。
“可傾,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會隻有你一個人。”蕭縉深情款款的看著寄可傾,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寄可傾的額頭。
“蕭縉,你是皇帝,這句話能有多少可信度呢?”寄可傾不由的提出了質疑。
自古帝皇最無情。
蕭縉見寄可傾不信自己,著急地說,“可傾,母後選妃的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想逼你,可是母後很著急想要皇嗣保我的地位永固,我也沒有辦法拒絕。”
寄可傾不是不知道蕭縉的為難之處,也知道要不是自己一直不願意圓房的話,或許兩個人之間就有了一個孩子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不要信你?蕭縉,你是皇帝,而我呢?又算什麽?”
寄可傾無奈地說。
“你是我的皇後,你是我蕭縉的妻子呀!”蕭縉捧著寄可傾的臉頰,直視著寄可傾的眼睛,堅定地說。
看著柔情似水的蕭縉,這樣的神情不已,寄可傾的內心有了一絲絲的動搖。
“蕭縉,到時候母後要是一定要另外的人當皇後,你該怎麽辦呢?”寄可傾不得不去考慮現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