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雪兒的侍女小玲走了進來,低著頭,拿著蕭縉的帕子,“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寄可傾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帕子,緊咬著嘴巴。

“皇上,娘娘說這帕子讓奴婢交還給您。”小玲說就將帕子遞給了年公公。

年公公接過了帕子,拿給了皇上。

“朕知道了,回去吧!”蕭縉淡淡的說道,並沒有察覺到了寄可傾的變化。

再次牽起寄可傾的手,就要往房間走去的時候,寄可傾甩開了蕭縉的手,冷冷地看著蕭縉。

蕭縉覺得有些莫名奇妙,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生氣了?

“可傾?”

看著寄可傾盯著自己手中的帕子,蕭縉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麽?

“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帕子生氣了?”蕭縉拿著帕子給寄可傾看。

“皇上真是處處留情。”

寄可傾直視著蕭縉的目光,陰陽怪氣的說著。

蕭縉皺了一下眉頭,放在身後的手漸漸緊握在一起,“可傾,你是皇後。不要這麽小題大做好。”

寄可傾詫異地看著蕭縉,她本來想隻要蕭縉願意哄一下自己的話,自己就可以當做什麽都不計較。

“你說我小題大做,蕭縉你不要忘了,你曾經說過的,你永遠都不會辜負我,結果呢?”

最近宮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讓寄可傾覺得煩悶死了,現在蕭縉卻說出了這些話。

“可傾,你依然是皇後,朕沒有辜負你。”蕭縉反駁著。

寄可傾嗬嗬一笑,“蕭縉,那梨落雪是怎麽回事?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可傾,朕把皇後之位給了你,你難道還不能滿足嗎?”

蕭縉有些惱火,眼眸中漸漸燃起了寄可傾未見的怒火,。

“蕭縉,我要的不是皇後之位,我要的從來隻是你的一心一意。你說過的,心裏隻會有我的。”

“朕是皇上,梨落雪壞了皇嗣,難道你要讓朕拋棄自己的孩子嗎?”

“蕭縉你變了。”寄可傾閉上了眼睛,痛苦地說出了這句話。

“可傾,朕從來都沒有變過,是你一直在小題大做。”蕭縉冷著臉說道。

過了一會,蕭縉再次開口,“禦書房還有事情處理,你自己先歇息吧!”

說完,蕭縉就離開了,沒有再去理會身後的寄可傾。

寄可傾現在的腦海中湧現出了以前和蕭縉的種種的,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一切已經在漸漸改變了。

果然最是無情帝皇家。

彩月走上前,“娘娘,早點歇著吧,等過幾日娘娘再去給皇上賠個禮,道個歉,想必皇上還是會顧念著娘娘的。”

寄可傾搖了搖頭,“本宮出去走走,你們要是累了你就先下去吧!”

彩月不放心寄可傾一個人,想要跟上前,隻聽見了寄可傾冷冷的說,“彩月,本宮想要一個人走走。”

不知不覺中,寄可傾來到了蓮殤的住處,看見了屋子的光亮,打開門走了進去。

“可傾,你怎麽來了?”

蓮殤放下了手中擦拭的笛子,看著一臉失魂落魄的寄可傾,擔心地問。

“沒事,不知道怎的就走到了這裏,順便來看看你。”

“真的沒事嗎?”蓮殤知道今晚是蕭縉召見寄可傾的,按道理兩個人現在應該是在……莫非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一定是的,蓮殤的內心有一絲的興奮。

寄可傾慢慢的走了過去了,拿起了桌上的笛子,撫摸著,“你每日都會擦拭的嗎?”

蓮殤點了點頭,“晚上沒事就會擦拭一下,這樣子的話,笛子的音質才不會受到影響。”

寄可傾放下了笛子,環視了一下四周,“有酒嗎?”

蓮殤點了點,“你要喝酒?”

“想喝。”

蓮殤沒有再問下去,直接將酒拿了出來,放到了寄可傾的麵前,“我去拿下杯子。”

不等蓮殤拿來了杯子,寄可傾直接就將酒封撕開了,酒香瞬間就飄了出來。

“好香的酒。”寄可傾不由地讚歎道,忍不住直接就飲了一口、。

看著這麽豪爽的寄可傾,蓮殤心裏升起一絲的擔憂,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寄可傾

會這個樣子呢?

蓮殤上前奪過了寄可傾的酒,“這樣喝的話,會很容易嗆著的。”

寄可傾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笑著說,“那又如何?”

“用杯子,我可不能讓你糟蹋了這一壺的好酒。”蓮殤不滿地看著寄可傾。

寄可傾嘟著嘴,瞪了蓮殤一眼,“小氣鬼。”

蓮殤有些哭笑不得,怎麽就變成了小氣鬼了?

寄可傾看著蓮殤用這麽小的杯子倒,“不要,換成大碗,不然的話我就直接喝了。”

蓮殤知道寄可傾說的出,辦得到的,瞪了寄可傾一眼,“你呀!”

說著就去將大碗拿了出來,等蓮殤拿出來的時候,就又看見寄可傾咕嚕咕嚕的喝著酒,“你怎麽還這樣喝?”

說著,寄可傾一個不小心就不停的咳嗽,蓮殤用手拍著寄可傾的背,幫她順著氣。

“我說過了不能這樣子,你怎麽能夠不聽?”

蓮殤忍不住責罵。

喝了較多酒的寄可傾臉色微紅,打了一個酒嗝,“可是我忍不住嘛!”

“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你是一個酒鬼呢?”

蓮殤沒好氣地說,心裏心疼極了。

蓮殤帶著寄可傾飛上了屋頂,寄可傾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著酒,拿著酒杯看著天上的明月,“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你這是怎麽了?”

蓮殤擔心地問。

寄可傾搖了搖頭,扯著蓮殤的袖子,“我沒事,蓮殤,我沒事,就是……我就是這裏好疼。”

拍著自己的胸口,哭笑著,眼裏溢滿了悲傷,就如同秋冬一般的淒涼。

蓮殤扶著寄可傾,“別喝了,你都喝了多少了?”

想要拿過寄可傾的酒杯,可是寄可傾一偏身,“不要,就是不給你。”

說完了,還傻傻地笑了。

“蓮殤,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那麽容易就變心了呢?”

一聽到了這句話,再結合最近宮裏發生的事情,蓮殤大概猜出來了。

“你說呀,蓮殤!”

寄可傾抓著蓮殤的衣服,醉意蒙蒙的看著蓮殤,說著說著就倒在了蓮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