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還沒有到達,百姓們聚集在門口看著裏麵的花魁,隻見花魁的胸口插了一把刀子,倒在了地上。
寄可傾直接就走了進去,來到了花魁的身旁,蹲了下去,輕輕的撩開了一下花魁的衣服,查看一番,發現她的脖子上還有掐痕,那是曖昧的痕跡,剛剛留下不久的。
蓮殤也發現了花魁身上的痕跡,死者身前可能遭遇了不好的對待。
“你們是誰?”
京兆尹進來了,就看見了寄可傾在檢查屍體,生氣的說道。
寄可傾站起身,瞄了一眼官差就沒有再說話,看了一眼蓮殤,蓮殤無奈地將官差拉到了一旁,表明了身份。
官差有些不相信,打量著蓮殤,“你這是在糊弄我吧!”
蓮殤隻好出示了官碟和代表寄可傾身份的鳳釵,給官差看,官差嚇得連忙跪地。
被蓮殤一把拉住了,“不許聲張,將屍體帶回衙門之後,娘娘要親自檢查一番。”
官差連忙照做了,將屍體抬走之後,知縣大人走了進來,跟寄可傾交談了一下。
寄可傾等人回到了縣衙,知縣大人連忙跪了下來,“參見皇後娘娘,不知娘娘大駕光臨,微臣有失遠迎,實在是有罪。”
“起來吧,本宮此次出行也隻是遊山玩水,沒有想到正好碰見了這件命案,帶我去停屍間吧!”
知縣大人有些猶豫不決,“娘娘,停屍間乃是陰冷潮濕之地,娘娘千金之軀,恐怕不好去那裏。”
“無礙,有什麽事情的話本宮自會自己擔著的。”
知縣大人見寄可傾這麽說,鬆了一口氣,就將寄可傾和蓮殤帶到了停屍間,走進了停屍間,寄可傾掀開了蓋著花魁的白布,蓮殤和知縣大人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別處,兩個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相撞的時候,都察覺到了對方眼裏的尷尬,立刻就轉過了頭。
寄可傾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皺著眉頭說,“死者死前接過客人,這從她身上的吻痕可以判斷出來。”
知縣大人點了點頭,“下官已經去查過了,這位花魁一直有一個常客是京中三品侍郎的江漢文,而今日也有人看到了江公子進入了花魁姑娘的房間。”
“江公子在哪裏?”寄可傾詢問。
“回娘娘,江公子下官已經關押在了牢房之中,等候審問。”
“那我們就去見見江公子吧!”寄可傾將自己的手洗幹淨說道。
“娘娘,你坐。”
寄可傾搖了搖頭,“大人,你是父母官,你坐主位就好,你就當成我是府中的丫鬟。”
知縣大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官吏將江漢文帶來上來,江漢文掙紮著,不肯下跪,趾高氣揚的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不要命了嗎?”
寄可傾和蓮殤對於這種人最沒有好感了,嫌棄地看了江漢文一眼。
“江公子,你現在是嫌疑人,不管你是何人,這裏是公堂,容不得你撒野。”
要是放在了平時,知縣大人肯定是畢恭畢敬的,可是現在在這裏有皇後娘娘看著,要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皇後娘娘,自己的官位肯定是不保的。
江漢文還是不肯下跪,知縣大人直接讓官吏將江漢文摁下,江漢文怒氣滿麵的看著知縣大人,“大人,你……”
“江漢文,說是不是你將花魁殺害的?”知縣大人麵色一板,冷眼看著被人摁住的江漢文。
江漢文瞪大了眼睛,“胡說些什麽?本公子怎麽會殺人?大人,我勸你不要亂說的好。”
知縣大人冷漠地說,“剛剛紅袖樓的花魁冷顏姑娘死了,而有人看到過你今日進了冷顏姑娘的房間,你還敢說不是你嗎?”
江漢文有些慌張,“我今日根本就沒有去過冷顏那裏,你胡說些什麽?”
“將人證帶上來。”
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江漢文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冷顏身邊的侍女小桃。
“小桃,你快跟知縣大人說本公子今天沒有去過冷顏那裏。”江漢文著急地說道。
小桃跪在了地上,瞬間就哭了出來,“知縣大人,就是這個畜生殺害了姑娘,就是江公子殺害了我家姑娘的。”
江漢文頓時蒙了,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你這個婊子胡說些什麽,我今天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家的姑娘,你胡說些什麽?”
江漢文有些溫怒,伸手就要扇小桃的時候,被蓮殤上前捉住了手,製止了他的行為。
“江漢文,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整個京中,誰人不知你是冷顏的常客,不是你的話,又是誰?”知縣大人幾乎在心裏已經認定了就是江漢文。
“我說了我沒有去就是沒有去,不是本公子做的我為什麽要承認呢?”江漢文著急地說著。
“那好,你要是沒有去的話,你去了何處?”
“我……我一直呆在家裏。”這時候江漢文反倒是有些支支吾吾了,說不出口了。
知縣大人拍了一下板子,震懾了一下江漢文,“誰能夠證明呢?”
“家中的人都可以證明的。”
“江漢文你當本官是傻子不成,你家中的人難道不會包庇你?”知縣大人冷冷的一笑,顯然他對這個理由絲毫的不信。
“我說了我就是呆在家裏,難道大人僅僅憑借這小桃的一麵之詞就想要判我的罪嗎?”
知縣大人急於想要表現自己,“這已經足夠定罪了。”
正準備判定江漢文的罪的時候,寄可傾咳嗽了一下,將手邊的茶杯灑在了地麵上,發出了極為不和諧的清脆響聲。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知縣大人趕忙說,“沒事,收拾一下就好了。”
師爺蹲下了,寄可傾跟師爺小聲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師爺將話告訴了知縣大人,“先將江漢文關押在牢中,至於小桃的話,就先留在縣衙。”
退堂之後,知縣大人就去找寄可傾了。
“不知娘娘為什麽讓下關官先將江漢文收押在牢中,案情已經很明顯了。”
寄可傾吹了一下茶杯中的茶,悠閑地說,“大人真的認為江漢文是凶手嗎?”
“不知娘娘有何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