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上請安。”

寄可傾冷漠無情地說道,話中不帶有一絲的情緒。

蕭縉上前握住了寄可傾的手,不讓寄可傾掙脫掉,“你就這麽的排斥朕嗎?”

“放開。”

寄可傾倔強地看著蕭縉,冷冷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寄可傾,你到底要朕怎麽做?”

“很簡單,放了我。”寄可傾盯著蕭縉的眼睛,堅定地看著。

眼中的決絕讓蕭縉的心中不由得一顫,蕭縉退後了兩步,但還是沒有鬆開寄可傾的手。

“放開我的手。”

“不放,可傾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朕可以等。”

蕭縉冷漠地說著,寄可傾越是想要離開,蕭縉就越是不願意讓寄可傾得逞。

如果寄可傾再鬧下去的話,他想回忍不住派人去殺了蓮殤,就算是蓮殤已經離開了,但是寄可傾的心還是被他占據著的,一想到這一點,蕭縉就更加的嫉恨蓮殤了。

“可傾,你記住,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朕會帶著蓮殤的屍首來見你。”

蕭縉威脅道,希望能夠得到寄可傾的屈服。

寄可傾震驚地看著蕭縉,眼中帶著一絲的不可思議,仿佛自己從來都不認識蕭縉一樣。

“你說什麽?”

“朕會帶著蕭縉的屍首來見你。”蕭縉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血的情緒。

“你敢,你要是這樣做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寄可傾咬牙切齒地說,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最好乖乖的聽話,不要再惹惱朕。不要再考驗朕的耐心。”

寄可傾的眼中滿是不甘的情緒,蕭縉這麽做隻是想要讓寄可傾永遠都死了這條心,都是他卻沒有意識到,正是因為他的言行,將他與寄可傾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了。

蕭縉悶悶不樂的離開了,一走出鳳儀宮的時候,還是恢複好了神色,不讓人看出自己在生氣,以免又傳出了一些風言風語。

彩月和明月見皇上離開了,立刻就跑了進去,剛剛她們在門外就聽到了裏麵的吵鬧聲,心裏很是著急。

娘娘因為連樂師的離去,受的打擊已經很大了,皇上這麽說無疑是在娘娘的心口再插上了一把刀子。

“娘娘,你沒事吧。”

寄可傾不甘心的咬著自己的嘴巴,手上的力度不減一毫。

彩月看見了寄可傾手上一滴一滴的留下了血跡,整個人變得驚慌失措,顧不得其他,上前要掰開寄可傾的手。

“娘娘,不要再握,鬆開呀,你已經流血了,娘娘。”

明月也一同上前懇求寄可傾,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了,這樣真的不值得。

“娘娘,沒事的,你不要這樣子。”

寄可傾緩緩鬆開了手,“明月,你去拿點紗布和藥膏來。”

“好好,我這就去,你等著。”

“你等著,我這就去拿。”

彩月扶著寄可傾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攤開寄可傾的手,看著上麵的指痕,心疼地流下了眼淚。

“娘娘。你這是做什麽呢?為什麽要這樣想不開呢?”

“彩月,你說本宮是不是好沒用,保護不了自己,更加保護不了我愛的人呢。”

彩月搖了搖頭,哽咽地說,“娘娘,不是這樣子的,娘娘是這世間最好最厲害的人了。當初要不是娘救了我的話,現在奴婢就是在妓院了。”

寄可傾看著彩月,就想起當初遇見的情景,心裏有一絲的欣慰,當初自己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救下了眼前的姑娘。

“彩月,我值得你對我這麽好嗎?”

“娘娘,你是這世間待彩月最好的人,你不值得,誰值得呢?”彩月拿起了寄可傾的手,輕輕地呼著,就想著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

過了一會,明月就拿著藥箱進來了,打開了藥箱,將紗布剪開,先清理了一些傷口,再將藥膏抹了上去。

彩月環繞著一圈一圈的紗布,弄好了之後,就打了一個小巧的結。

“娘娘,弄好了,這陣子就要小心一點,不要讓手弄到水。”

寄可傾點了點頭,一臉的憔悴,顯然也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娘娘,禦花園的花開的極好,要不奴婢們陪娘娘去散散心吧!”

寄可傾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收拾好了之後,彩月和明月陪著寄可傾來到了禦花園。

走到了禦花園的亭子中,寄可傾撫摸著亭子中的石桌,若有所思,以前,自己總是和蓮殤在這裏下棋,談論樂曲,真的好懷念那時候的日子,可惜已經回不去了。

等到了失去了,才知道這段時光的可貴,真是覺得諷刺極了。

寄可傾輕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傻,還是在笑自己的癡。

又或許兩者都有吧。

“娘娘。”

彩月輕聲呼喚。

“無礙,走吧!”

寄可傾在前麵慢悠悠地走著,眼睛一直落在了湖麵上,全然不知道在遠處有一個人正在癡癡的看著寄可傾。

原來是厭離,他本來要去給靈公主辦事的,經過了禦花園正好看見了寄可傾,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想要上前的。

可是又想到了靈公主囑咐的話,就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隻敢在遠處癡癡的望著。

“可傾,你還好嗎?”

寄可傾好像聽到了厭離的心聲一般,猛地一回頭,眼睛看著周圍,仿佛在尋找什麽東西。

“娘娘,怎麽了?”

明月奇怪地問。

“我好像聽到了蓮殤的聲音。”

彩月和明月都一同搖了搖頭,“娘娘,不可能的,連樂師已經回鄉了。”

寄可傾還是望著四周,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嗎?

寄可傾有些失落。

“我知道了,回去吧!”

寄可傾還是忍不住回頭,打量著四周,厭離害怕被寄可傾看出來,就躲在了假山後麵,心裏有些期待卻又有些害怕,兩種相反的情緒交織在自己的心頭,不免有些難受。

“彩月,我想吃糕點了。”

彩月見寄可傾主動想要吃東西,高興地笑了,“好好,奴婢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