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離看著老奶奶,將寄可傾帶到了一遍,“娘娘,我們還是先回皇宮吧!”

“你是什麽意思?那老奶奶呢?”

寄可傾微微有些不滿,沒想到厭離的心腸是這麽的硬。

“娘娘,這裏太危險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不知道。”

“我知道。”

寄可傾抿著嘴角,不滿地看著厭離。

厭離為了寄可傾著想,不想要她涉險,“娘娘,我們先回去,老奶奶是這裏的居民,會有人來救她的。”

“厭離,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職,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

“娘娘,現在是什麽時期,要是到時候出了什麽意外的話,誰去負責呢?”

厭離的話徹底激怒了寄可傾,“厭離,出了事情我自然會自己負責的,你要是不想要淌這趟混歲的話,你就離開吧!”

厭離看寄可傾要趕走自己,心裏很是不樂意。

“可傾,你為你自己想想好不好,不要那麽的任性。”

厭離見寄可傾沒有答應自己,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寄可傾的名字。

寄可傾有些意外,冷著臉,“厭離,你隻是靈兒的侍衛,沒有資格管我。”

說完就轉身向老奶奶走去,攙扶著老奶奶,按著老奶奶的指示走往她的家中。

厭離挫敗地跺著腳,自己怎麽就這麽的忍不住呢?

“老奶奶,我們走吧!”

寄可傾輕聲細語地說著,跟剛剛的模樣完全相反,極盡耐心的問老奶奶家的方向。

厭離見寄可傾並沒有理會自己,漸漸地走遠了,心裏終究是放心不下,就追上前去,跟寄可傾一起攙扶著老奶奶。

“讓我來吧!”

寄可傾確實有些體力不支,見厭離一同上來了,便把老奶奶交給了他。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寄可傾趁著這個機會細細地打量著厭離,剛剛厭離叫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腦海裏湧現了蓮殤的身影。

那一瞬間,仿佛就是蓮殤站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不經意間寄可傾多看了厭離兩眼,厭離仿佛察覺到了寄可傾暗自打量的目光,抬頭望著寄可傾,兩個人的目光正好在空中匯聚在了一起。

“嗯?”

厭離以為自己的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那一瞬間,寄可傾的心中流過了不知名的情緒,心仿佛漸漸的活了起來,厭離的眼睛與蓮殤的好像,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蓮殤看著自己一樣。

於是,寄可傾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認識蓮殤嗎?”

厭離的心咯噔了一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跟他的感覺很像!你真的不認識嗎?”

寄可傾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直勾勾地盯著厭離,企圖從厭離的身上發現什麽。

厭離心裏猶如洪水翻湧,十分的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寄可傾,說了的話她會怨恨自己嗎?

自己隱瞞了這麽久。

見厭離沉默了,寄可傾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小姐說笑了,奴才剛剛保護靈小姐不久,怎麽會知道呢?”

“哦,是嗎?”

寄可傾正要再問些什麽的時候,老奶奶指著一件茅草屋,“到了,姑娘。”

“好的,老奶奶,我們這就扶你回家!”

寄可傾就沒有再糾結問題了,先將老奶奶安頓下來再說。

厭離見寄可傾的注意力轉移了,鬆了一口氣,不巧的是,寄可傾剛剛好在銅鏡中瞄見了厭離放鬆下來的樣子。

留了一個心眼。

厭離扶著老奶奶躺在了**,寄可傾打量著茅草屋,十分的簡陋,屋頂處有幾處地方都已經破損了,兩個窗戶隻是用布堪堪的遮掩著,幾乎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物什,看來老奶奶的日子並不好過。

寄可傾打開了一個櫃子,見裏麵有幹淨的白布,將白布遞給了厭離,“麻煩你弄一盆幹淨的水過來。”

厭離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

寄可傾為老奶奶把脈,發現她的脈搏極其的不穩定,思量這到底該怎麽辦?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草藥?

厭離將水端了進來,寄可傾正準備為老奶奶擦拭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於是將毛巾靠近自己的鼻子,嗅了嗅,皺著眉頭,與毛巾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這水怎麽這麽的難聞?”

厭離無奈地聳肩,“剛剛打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將水過濾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寄可傾有些猶豫要不要用這些水,突然間想到了自己從宮中帶出來的化浮散。就從自己的胸口掏出來,倒在了水中。

化浮散是寄可傾閑來無事研究出來的一種藥劑,可以解一些平常的毒,淨化水源的作用。

“這是?”

厭離有些好奇,寄可傾就將化浮散的作用告訴了厭離。

“原來還有這種東西。”

“那是,不過我研製了一瓶而已。”

寄可傾很是珍惜,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寄可傾為老奶奶診治了一下,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的踱步,“怎麽了?”

“我需要一些草藥。”

“你需要什麽?”

寄可傾將自己需要的草藥告訴了厭離之後,“這些草藥村子裏應該不會有,需要到市集去采購。”

寄可傾點了點頭,但是自己並不放心老奶奶的情況,於是開口,“能麻煩你走一趟嗎?”

厭離是不會放著寄可傾獨自一個人留在這裏的,想到了一個人,“你放心,我有一個好友,我飛鴿傳書給他,不日就會送到這裏的。”

寄可傾有些驚喜,“真的嗎?”

厭離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你放心吧!”

說完,就立刻書寫了一封信,將寄可傾需要的藥草全都寫在了紙上,叫來了信鴿,將消息傳遞給了炎冬。

寄可傾見信傳遞出去了,“謝謝你,不然的話我一個人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厭離滿不在乎地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需要跟我說謝謝。”

寄可傾想起剛剛自己趕走厭離的態度,確實有些不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自己的頭。

“剛剛是我太心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不是有意的。”

“我沒放在心上。”

寄可傾正要說什麽的時候,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