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冬成功的逃脫了,但是就在厭離回到落腳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寄可傾和李婆婆被村民們團團圍住了。
厭離飛身到了寄可傾的身邊,看著周圍拿著火把的人。
“怎麽辦?厭離。”
寄可傾扶著虛弱的李婆婆問道。
“哼,終於找到你們了,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們逃掉的。”
村長看見了寄可傾他們,仿佛看見了獵物一般,不過當視線落在了寄可傾身邊的李婆婆身上,就有些退縮了。
盯著他們的眼神變了又變,這麽多天了,他們一直跟李婆婆待在一起,會不會已經染上了瘟疫了呢。
於是村長就往後退了幾步。
“來人,給我上前放火燒了他們。”村長命令道,可是周圍的人卻跟村長有著一樣的疑惑,遲遲不敢走上前去,害怕要是一不小心就染上了瘟疫該怎麽辦?
厭離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想著該怎麽逃脫掉,不自覺中就緊緊的握住了寄可傾冒汗的手。
“沒事的,有我在呢。”厭離小聲地跟寄可傾說,希望寄可傾能夠安心,不要緊張。
寄可傾點了點頭,任由自己的手讓厭離握著。
此刻她能夠依賴的隻有厭離,可是現在情況並沒有比上前好多少,甚至比上次更加的糟糕。
村長見村民們不敢上前,不滿地吼著,“你們在幹什麽?還不快上去?”
村民的腳仿佛被什麽釘住了一樣,就是不願意往前一步。
蒙麵的女子從人群後麵緩緩的走過來,看著眼前的局麵,“怎麽回事?”
村長將情況告訴了女子,女子看著周圍的村民,想到了還有另外的一些染上瘟疫的人。
“不是有染上瘟疫的嗎?”
村長頓時就明白了女子的用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快…….快去叫那些人過來,將火把給他們。”
厭離將寄可傾和李婆婆護在自己的身後,小心的觀察周圍的情況。
女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厭離,就像有深仇大恨一樣,恨不得將厭離抽筋剝皮。
厭離看著女子麵紗隱隱的傷痕,不懷好意地笑了,“不知道暗器的滋味姑娘覺得如何呢?”
寄可傾有些奇怪,為什麽厭離要故意激怒女子呢?
厭離給了寄可傾一個安心的微笑,讓她不要擔心,自己自然會有分寸的。
女子捏緊了自己手指,拿起了離自己最近的火把,將要向寄可傾扔過去的那一刻,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就往後退了一步。
“哼,你不就是想要引我上鉤嗎?”
厭離沒有想到女子的警覺性這麽的強,本來想要當女子靠近的時候,自己便有機會挾持她的。
可惜讓女子識破了,厭離突然間有點佩服女子了。
女子冷冷地笑了。
沒有一會,感染了瘟疫的人來了。村長指著寄可傾他們,“來人,將他們燒死。”
這時候,李婆婆睜開了眼睛,顫巍巍的看著眼前的村民。沒有想到自己臨老,居然會是這個局麵。
“李婆婆,你怎麽了?”
“你們……你們就這麽想要置我於死地嗎?劉二,去年你娶親的時候,是婆婆為你打點的。你忘了嗎?”
李婆婆又看看了別人,眼角含淚,“還有你,張三,你忘了嗎?你從小就失去了雙親,是婆婆一手接濟你,你也忘了嗎?”
眼前的大多數人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著一定的淵源的。可是現在他們卻一心想要燒死自己,反而是兩個人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一心要救自己。
聽著李婆婆的話,握著火把的人開始遲疑了,李婆婆的名聲在村子裏美名遠播,幾乎鎮上的人家都受過婆婆的恩惠。
現在這麽做是不是會遭天譴呢?
村長見村民動搖了,立刻用自己的威嚴震懾住了村民,“你們難道忘記了村裏的規矩了嗎?”
村民還是有些猶豫。
李婆婆見村長一心想要自己死,抬起顫抖的手,直勾勾的指著村長的方向,“你這個畜生,當初我要不是看在你上進有責任心的份上,怎麽會推舉你為村長呢?我真是瞎了眼了。”
沒有想到李婆婆這麽直白的揭破了自己村長的麵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還不快點將李婆婆拿下。”村長當初為了這個職位,就一直偽裝自己費盡心思討好李婆婆,村長打從心底裏明白,;李婆婆德高望重,要是能夠得到李婆婆的支持,村長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蒙麵的女子見村民還是遲遲不敢上去,“要是誰能夠燒死他們的話,我一定會有重賞。”
女子就不相信在利益的麵前,村民們還能夠這麽的不堅定,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可是女子顯然低估了村民心中留存的一絲善念,之前是因為瘟疫發生弄得人心惶惶的,可是冷靜下來,一想到李婆婆做的事情,就覺的很是對不起她。
“該怎麽辦?村長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讓他們自身自滅吧!”
有一個人開口,他實在是不想要傷害李婆婆了。
李婆婆看著已經沒有多少的時日,就算不燒死的話,也肯定是活不了幾天了。
村長直接將進言的人踹了一腳,那個人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怯怯地看著村長,一點也沒有想到要去反抗。
“不要忘了,我是村長,李婆婆已經染上了瘟疫,燒死她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不要忘記了,我這是在為你們著想,要是不領情,到時候你們死了的話,可不要怪我。”
村長冷漠地威脅到,一副為了村民們著想的樣子,實則是跟蒙麵的女子達成了一筆交易,要的並不是李婆婆的性命,而是保護她的女子。
村長用自己的威嚴震懾住了村民們,拿著火把的村民猶豫了一會,就緩緩的上前接近寄可傾他們。
厭離他們一步步的後退,做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寄可傾他們獨自離開,自己斷後。
“娘娘待會打起來的時候,你們就沉亂離開,知道嗎?”
“那你呢?”
寄可傾看著厭離,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肯放手,打從心底裏是不願意放厭離獨自一個人麵對這一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