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縉回到了禦書房,一直靜不下心,處理奏折,腦海裏一直回想著剛剛見到羽雪的事情。

細細想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羽雪了,於是,放下了筆,站起身,直接就走了出去。

年公公立刻就迎了上來,“皇上,這是要去哪裏呢?”

蕭縉淡漠地開口,“擺駕賢安宮。”

來到了賢安宮,蕭縉走進去,發現賢安宮已經荒蕪了許久,裏麵沾滿了灰塵,也不見羽雪的蹤影。

“這是怎麽回事?”

蕭縉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鼻子,空氣中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很是刺鼻。

“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前陣子這裏還好好的呢。”

年公公也覺得莫名其妙,看著周圍有些陳舊的設施,灰塵布滿了賢安宮的每一個角落,宮中也沒有一個宮女伺候。

蕭縉轉身離開了賢安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就沒有再見過羽雪了。

“給朕好好的查,這是怎麽回事?”

蕭縉此刻有些頭痛,畢竟羽雪現在還是回部的公主,要是回部的大王來到了皇宮的話,該怎麽跟回部的大王交代呢?

年公公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奴才明白,奴才一定會讓查清楚的,請皇上放心。”

蕭縉陰沉著臉,走回了禦書房中,在禦書房中來回的踱步,細細想著剛剛在賢安宮的事情,最近自己確實是忽略了羽雪了。

第二天,一早蕭縉正頭疼羽雪的事情的時候,年公公匆匆地走了進來,“皇上,不好了。”

“怎麽了?”蕭縉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難道是跟羽雪有關的嗎?

年公公為難地看著蕭縉,“皇上,回部的大王已經來到了宮外,求見皇上。”

蕭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皇上,回部的大王求見。”

蕭縉快速平複了自己的情緒,淡定地開口。“好,讓他進來吧!”

羽雪的父親走了進來,跟蕭縉談論了政事,過了一會,回部的大王開口了,“皇上,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賢妃了,可否讓我們父女見一麵。”

蕭縉心裏咯噔了一下,雖然做好了準備,但心裏還是有點緊張。

“賢妃奉了太後的旨意去了宮外的寺廟祭拜了,真的是不巧。”

“什麽時候的事情呢?怎麽雪兒沒有消息傳來呢?”

蕭縉繼續編造著說辭,“這件事情是臨時決定的,可能雪兒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說。”

回部的大王就沒有再繼續的追究下去了,“既然這樣的話,等本王下次來的時候,再進宮見賢妃吧!”

“好,等賢妃回來了,朕一定讓人去通知你。”

“多謝皇上。”

等到回部的大王離開了皇宮中,蕭縉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來人!”

年公公匆匆地走了進來,“皇上怎麽了?”

“擺駕!”

蕭縉說完了直接就走了出去,氣勢衝衝,似乎是要找人算賬,年公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快步走了上去。

另外的一邊,羽雪知道了自己的父皇進宮了,心情十分的激動,想要去見父皇一麵。

就在走出鳳儀宮的時候,厭離就出現了,“難道你又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嗎?”

羽雪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

“小雪,你現在是貴妃娘娘的侍女,並不是回部尊貴的公主。”

羽雪低垂著頭,“我知道了,我隻是許久沒有見過父皇了,真的很想念,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對不起。我明白的。”

羽雪轉身,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寄可傾看見了這一幕,心裏也是無可奈何的。

“小雪,你忍忍吧,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寄可傾上前安慰羽雪,希望羽雪能夠想開一點。

“謝謝你,可傾,要不是你的話,現在我就不知道在哪裏了?”

羽雪現在心裏由衷的感謝寄可傾,之前因為梨落雪的挑撥,錯怪了寄可傾,心裏有些愧疚,感覺很對不起寄可傾。

“沒事,你自己要想開一點,不然的話,你的心情一直不好,對於你恢複身體也是不利的。”

羽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羽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寄可傾看著羽雪的背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誰讓羽雪當初太過於輕信梨落雪了呢?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

“娘娘,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的情況吧。”厭離看著寄可傾,囑咐道。

寄可傾明白厭離是要自己為自己著想,“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厭離看著寄可傾,心裏歎了一口氣,總覺得寄可傾還是太過於善良了,在這後宮中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了。

“娘娘,雖然你現在救了羽雪,但是你還是要小心提防著,誰也不能夠保證,羽雪經過了這麽大的一件事,心性已經改變了很多,不會再象之前那麽的單純了。”

“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放心吧!畢竟羽雪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按道理她不會傷害我的。”

“娘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見厭離這麽的嚴肅,寄可傾的心裏有一股暖流流過了自己的心裏,“我知道的,謝謝你厭離。”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寄可傾對於厭離十分的信任,見厭離這麽為了自己著想,心裏很是開心。

“厭離,我這邊沒什麽事情的,你畢竟是靈兒的貼身侍衛,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靈兒的安全的。”

厭離以為寄可傾不想要自己再呆在鳳儀宮了,心裏有些失落。“娘娘是嫌棄厭離嗎?”

聽到了這句話,寄可傾一頓,“額,怎麽這麽問呢?”

“不是的話,娘娘為什麽要趕走我呢?”

厭離的眼神透露出受傷的情緒,讓寄可傾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心裏懷疑自己剛剛的話是不是傷害了厭離呢?

“你做的很好,隻是你再怎麽說,也是靈兒的侍衛,總呆在鳳儀宮也並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