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子事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公主府中,那幾套茶盞可是都遭了殃。
靈公主坐在那兒,屋中的氣壓很低,丫頭婆子都跪在地上。
“她好大的膽子,一個妾而已,竟然也敢算計我!”
這次的損失可不隻是被揭穿這麽簡單,自己的麵子要放在哪裏!
她一張漂亮的臉有些扭曲,下人也都不敢說話,都是戰戰兢兢的。
“就憑寄可傾,她也能從這個困境裏解脫出來,真是好計策啊!”靈公主坐著,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快,眸子陰沉的看向那一群跪著的人:“你們都給我想法子!”
那些丫頭個個打冷顫,隻是靈公主的貼身侍女給她磕了個頭:“小姐,奴婢有法子。”
“哦?”她繞有興趣的放慢了語速,擺擺手讓那些其餘的人都下去了。
“奴婢想,要毀了一個女子,命格之說最為合適了。”那奴婢看著也是頗為害怕,隻是若今天沒有人站出來的話,說不準靈公主又要,如何為難了。
靈公主細細思索了片刻,皺眉道:“寄可傾不是二月生的,又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如何能掛上不詳的名頭?”
“沒有事情,我們做些手腳不就好了?”丫鬟湊近了靈公主一些,壓低了聲音:“聽聞那府裏,養了不少稀奇的貓兒,再買些人說點話,不就成了?”
靈公主心領神會,麵色輕鬆起來,帶著笑意看她:“那就交給你去辦。”
……
另一邊兒,晉王府裏寄可傾自從擺脫了那莫須有的罪名之後,也開始重新著手管府中的事務。
這日一早正在自己的院落裏,張雁青因為受了傷,幾日前就免了請安,隻是讓自己的丫頭過來走一遭。
“側妃的傷可好了?”寄可傾坐在上位,乜那奴婢一眼。
她再厭惡張雁青,也犯不著和一個奴婢對上,象征的問問罷了。
“回王妃,還在養著。”
寄可傾也懶得搭理一個丫頭,打發道:“那就回去照顧你家主子去。”
側妃院子裏的奴婢下去了,寄可傾原本也就沒什麽料理的事情,誰知一個小廝求見。
那小廝寄可傾認得,是府裏灑掃的,平日裏做些粗活。
“有何事?”
“回……回稟王妃,咱們這府裏養著的鸚鵡,全都,全都死了!”小廝嚇得畫都說結巴了。
“怎麽回事?”這事情實在莫名其妙,原本死了鸚鵡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全都死了,就足以引起人的重視了。
“今兒一大早就看見了,奴才不知道……”
寄可傾知道打他的嘴裏也問不出來什麽,幹脆讓他回去了。
“小若,你去遣人查查是怎麽回事。”
這事情一看就不是空穴來風,要是普通的鸚鵡吃錯了食兒,也不至於這麽多隻一起死了。
“誒!”小若答應了便出去。
她辦事也爽利,不過多久回來,隻不過神色不好。
“如何?”
“那鸚鵡像是暴斃一般,沒有任何跡象,隻是……”小若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寄可傾:“奴婢去看的時候,聽到了些不好的話。”
話都說到這兒,寄可傾的心中有數,這次的事情怕又是衝著自己來的。
她不著急:“你說。”
小若不安的看了看她,陳述自己看到的事情:“我經過園子的時候,那些個下人偷懶耍滑,一個個的都在一起閑聊,說是,說是小姐不詳,那些東西才死的這麽離奇。”
不詳?
這不就是說這院子裏的鳥兒都是自己克死的?寄可傾扯扯嘴角,自己是有多大的神通!
不用多說,這手筆一看就知道是哪一位的,倒要看看她能鬧到什麽程度。
寄可傾心中有數,吩咐下去:“不必多管,看看接下去如何。”
果然,還沒過兩天,靈公主就帶著人趾高氣昂的來晉王府了,寄可傾不好攔著。
“晉王妃,看你這府裏最近也不平和啊?”靈公主自己倒像是這晉王妃的主子一般,對寄可傾百般挑剔。
寄可傾知道這事的手腳必定有她參與 ,冷聲說:“我還是晉王妃的王妃,不勞你費心。”
也就靈公主敢這麽輕蔑的對著她說話了,旁的人看見,都是要畢恭畢敬的。
靈公主顯然被這話惹惱了:“你一個不詳的人,那死了的鸚鵡不是最好的證據嗎?”
“不過是死了幾隻鳥,也不用你大費周章的來嘲諷。”寄可傾絲毫沒有給她留麵子。
“你!”靈公主猛地被她嗆聲,瞪著她,半天後甩袖而去。
寄可傾看著她走,心中鬆了口氣,卻隱隱有不詳的預感。
這邊兒靈公主走了,卻不是回了她的公主府,而是去皇上那裏了。
進了宮,皇帝看她輕易不來一次,便也見了她。
“近來,晉王府可不平和,聽說死了不少鸚鵡。”
靈公主知道皇帝中意蕭縉,定然不會不管這件事情,即使真的不管,寄可傾也不會好過。
皇帝聽了,沒有大驚小怪,看她一眼:“是不是喂養的不盡心。”
“死的離奇,不知道是什麽緣由,隻是聽說,是那位王妃的生日不好,才……”
靈公主隻把話說了一半,笑著,並不在多說,沒有過多長時間就告辭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這次 看寄可傾還有沒有那個能耐躲得過去。
皇上原本就有些讓蕭縉繼承皇位的想法,這一下子,心中也很少不確定。
雖說寄家的那個看著也是個好的,不過命格這事情誰說的準呢?這樣的大事可馬虎不得。
而且,靈兒把那事情說的模糊。
皇帝想了想,馬上就坐不住,召了蕭縉進宮。
蕭縉原本忙著,這突然被召進宮,也是不明所以。
請了萬安之後,皇帝方才開口:“聽說,近來你的府裏出了些事情。”
蕭縉原本是知道那些個鸚鵡死了,隻不過沒當回事,被這樣一問,心中也奇怪,忙開口:“小事而已,不勞皇上掛心。”
“有人說和你的那位王妃有關係,還有那些鸚鵡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帝索性直接把話問了出來。
這顯然就是說是寄可傾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