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寄可傾也愣了。她許久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師兄承子諾此次外出是為了尋找某種罕見的草藥,但她卻沒有想到承子諾這麽快就回來了。
既然是某種罕見的草藥吧,那定然是極其難找的,但是承子諾此番外出,並未外出幾日,就滿載而歸了,不由得讓她詫異。
但詫異的同時,她還是更開心承子諾這次的平安歸來。
率先上去打招呼的是寄可傾,她懷著笑意,小跑了上去,笑道:“師兄!這次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此番外出還順利麽?”
承子諾靦腆地笑笑,摸摸腦袋,回答道:“就是跟計劃中的不一樣,很快就找到那草藥了,便也回來的早了。”
語音剛落,他就又想起先前寄可傾身體的憂患,連忙問道:“你最近身體沒事吧?若是有自己遇到的困難,記得別強撐,我會來幫你的。”
寄可傾麵對自己師兄的噓寒問暖,不由得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師兄,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但承子諾顯然還是擔心寄可傾硬撐,仔細觀察寄可傾麵相,似乎真的紅潤健康,才安下心來:“你沒事就好。”
“對了!師兄,你這次到底是找的什麽草藥呀?”寄可傾猶豫許久,還是問出了這個讓她疑惑已久的問題,若隻是些稍微尋常些的草藥,讓下人去找也是一樣的,但承子諾卻此次卻選擇親自出身,怎能讓她不詫異?
承子諾見寄可傾這般好奇,也就不推脫了,拉著寄可傾往他這邊看,指著一簇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草藥說道:“就是那個,那就是我此次尋找的不知名罕見草藥。”
寄可傾一愣,沒想到這就是自己師兄冒險尋找的草藥,蹲下來仔細觀察,衝自己師兄問道:“這草藥有些什麽特別的地方麽?”看上去並不像是格外珍貴的樣子。
承子諾笑笑,對著寄可傾解釋說:“這是我無意時在古書中看到的,此藥藥性溫和,用於止血有奇效,但極其難尋,僅有高山高原得見。”
寄可傾這才明了,但承子諾又接著補充:“隻是我也不知道這古書信息的真假,但古人的智慧無窮,我還是希望親眼看看這藥材,就去尋了。”
見自己師兄如此,寄可傾才正眼仔細看著這一小簇草藥,心中卻莫名地生起一股熟悉感,總覺得自己見過,但卻又說不清是在哪裏見過。她仔細觀察著根莖和葉片,一瞬的靈光讓她頓時想驚覺:這不就是自己前世一種常見的止血藥材麽?
內心的好奇讓她控製不住自己地繼續行動,她輕輕取了一小片藥下來,毫不猶豫地放到嘴裏嚼。
殊不知這一舉動卻讓承子諾驚異不已,雖然這草藥罕見,但他也未能真正試過藥性,而寄可傾就這般放到嘴裏嚼了,若是出事了,叫他這個師兄情何以堪。
他慌忙地想阻止,叫道:“寄可傾!別吃!”但換來的隻是寄可傾的出神,並沒有聽清承子諾在說些什麽,反而多嚼了一片。
承子諾心中懊悔,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希望自己的小師妹能別出事。
寄可傾仔細品味著這味道,最終發現這藥性跟前世自己看到的止血藥也一樣。她激動不已,正想給承子諾分享自己的喜悅,自然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但寄可傾這副樣子在承子諾眼中就不甚好了,他擔憂不已,寄可傾這般反常,難不成是中了藥的毒?
早知就不該去亂尋這些來曆不明的古書上的草藥,若是自己間接導致了自己小師妹中毒,那他定然要懊悔一輩子!
承子諾正胡思亂想著,心中擔心極了,生怕小師妹出事。
忽然想起寄可傾是跟厭離一起過來的,隻不過他二人聊這麽久,厭離和白擎澤早就不知道往哪裏去了。
但他見小師妹這般反常模樣,正欲叫人去喊厭離,卻看見厭離就在不遠處,急急忙忙把他拉了過來。
而寄可傾此時卻不知所措,在她眼裏,就是她剛激動地發現師兄找來的藥草跟前世自己見過的止血藥草藥性一模一樣,但師兄卻一臉驚慌得拉來了厭離。
而厭離也愣神不已,他本是正在等寄可傾與承子諾寒暄完,好與她商議一些事情,但發著呆就被承子諾拉了過來,隻能與寄可傾大眼瞪小眼。
“等等等等!”厭離詫異地看向承子諾,頓了頓才問道,“所以現在這是怎麽一回事?”
承子諾正擔心不已,就聽見厭離問話了,而他也急忙梳理情緒,才對厭離緩緩道來:“事情是這樣的,寄可傾才誤食了我剛采回來的草藥,反應奇怪,隻怕是中毒了!”
承子諾仔細了解了一番前因後果,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寄可傾。
寄可傾才從愣神中恢複過來,就聽見自己師兄承子諾這樣對厭離解釋,頓時哭笑不得,原來她是方才這般舉動讓承子諾誤認為自己中毒了麽。
厭離搖了搖寄可傾的肩,問道:“寄可傾?你還好麽?沒事吧?”
一連三個問句,寄可傾這才想起厭離和承子諾都在擔心自己,才哭笑不得的解釋道:“我什麽事情都沒有啦。”
承子諾見寄可傾終於開口說話,才長舒一口氣,天知道在寄可傾做出反常舉動時他有多慌張,就差直接上去找方法為寄可傾解毒了。
但心中疑惑不解:“那你剛才是怎麽了?”
寄可傾笑著安撫承子諾,為他回答道:“我哪能有什麽事情啊,難道我還會做啥事麽?就是我見這藥草與曾經偶然撞見的一止血藥材有些許相似,才忍不住嚐了嚐。”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隻不過剛方才嚐的時候發現這藥性與自己曾經見到的止血藥材幾乎一模一樣,太過激動罷了,誰知道師兄竟然這麽擔心。”說罷,還笑著拍拍承子諾的肩膀,讓他安心。
見自己師妹真的沒事,承子諾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厭離見他們幾人為這樣一個烏龍而慌張半天,不由得笑出聲來,而他帶動的連寄可傾和承子諾也都笑了出來,先前緊張的氛圍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