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蕭縉心裏很是忐忑,上一次就沒有好好兒安慰寄可傾,這一次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突然覺得有些愧疚,一想到寄可傾委屈的樣子,他這心裏就很不好受。
一旁的侍衛默默跟著,心裏還在想,還好自己剛才沒有回答,不然在這個王府怕是很難生存下去了,以後可得學得圓滑一些。
蕭縉一路上都在反思自己,反思自己一直以來對寄可傾的態度,可能造成了她很大的不高興,進門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接受寄可傾批評的準備,走到房門口,蕭縉深吸一口氣,跟一旁的侍衛揮揮手,侍衛趕緊退下了,在心裏還給蕭縉送了一句“祝你平安!”蕭縉抓著門把手,猶豫了半天,看著窗邊寄可傾的剪影,心裏忐忑。
寄可傾聽見他的腳步聲,自己看了半天:
“在門外不進來,看什麽呢!”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寄可傾忍不住開口。
蕭縉深吸一口氣,走進去,看著寄可傾受了傷:
“受傷了!”蕭縉趕緊走過去幫她看傷口。
寄可傾看他一眼:
“剛才在門口兒,想什麽呢!”
寄可傾問了一句,蕭縉想了一下:
“我在反思,反思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好像是做錯了!”
寄可傾看他一眼:
“做錯什麽了?”
蕭縉眨巴眨巴眼睛:“我覺得,這段時間自從成婚以來,我一直都冷落了你,所以,親愛的王妃,我在這兒想非常正經的跟你道個歉,這段時間自從你我成婚以來,我好像冷落你了,你能接受我的歉意麽?”
寄可傾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在這燭火映照之下,格外動人:
“罷了罷了,勉強原諒你一次!”
蕭縉看著她的眼睛,很是誠摯的比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王妃娘娘,我跟你保證,從今往後,一定改過自新,絕不會再冷落你,讓你覺得患得患失,放心,你若是有一點兒不滿意,就跟我說,我一定盡快改正,改正不了的,就任憑王妃娘娘處置!”
寄可傾看他認真的樣子:
“行了行了,相信你了,記得今天說的話啊!”
蕭縉趕緊點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如搗蒜,蕭縉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感謝王妃娘娘的諒解!”
“對了,今天怎麽回來的比昨天早了?”
寄可傾倒了杯茶問了一句。
蕭縉撅著嘴:
“我這不是聽說了你跟靈兒之間鬧矛盾了,怕我家王妃受傷了,趕緊就從宮裏趕回來了!”
寄可傾看他一臉“快誇我”的樣子。
寄可傾看他那個模樣,勉強的不走心的來了一句:
“我家相公可真是知道惦記我呀!”
蕭縉終於可以好好兒跟她聊聊天兒了,寄可傾看著自己的傷口:
“你妹妹下手也太重了,疼死我了!”
寄可傾一臉可憐的看著蕭縉。
蕭縉趕緊吹吹:
“放心吧,以後就不會了,靈兒也在府中留不了多長時間了!”蕭縉一邊看著她的傷口一邊說。
寄可傾一聽,趕緊問了一句:
“你剛才說什麽,那話什麽意思?”
蕭縉停下來看著她:
“我已經答應了王泛平的提親,所以,我才說靈兒在府中留不了太長時間了!”
寄可傾當時眼睛好像在放光一樣,自從嫁給了蕭縉,入了這個王府,好像就沒有這麽高興的事兒了,這是她最近聽到的最讓她高興的事情,沒有比這個還好的消息了。
蕭縉看她剛才還是滿麵愁容,一聽到這個消息,竟然一下就興奮起來,眼睛似是冒著金光一般,閃著金燦燦的光芒。
寄可傾又問了一次:
“你確定你答應了?”
蕭縉看她抓著自己的手臂:“是啊,我親口答應的!”
寄可傾突然覺得,自己這無邊的苦海終於是要到頭兒了,這段時間在這兒受的委屈,可算是要結束了。
這個讓她討厭的小姨子可算是要嫁人了,一定是她每日在心裏念叨著,突然就靈驗了,自己終於可以擺脫她了,以後眼不見心不煩:
“有沒有定何時成親啊!”
寄可傾語氣中難掩興奮。
蕭縉說了一句:
“還沒定,不過也快了用不上多久,應該就可以了,你就再跟她相處一段時間,還有啊,這事兒你可別跟她說,我怕她炸毛了!”
蕭縉深知自己的妹妹是什麽樣的脾氣,若是冷不丁的聽見了自己要嫁人的消息肯定會不高興的,說不準兒又要跟寄可傾打一仗。
蕭縉看著她:
“我這個妹妹,脾氣斌性我最了解,我可怕她作天作地的,到時候把好好兒的親事給攪和黃了,我可就白忙活了!”
寄可傾非常肯定的連連點頭:
“放心吧,我肯定守口如瓶!”
自己說完還不算,非要強迫著人家東方巧也跟著保證,巧兒當著寄可傾她倆的麵兒說了一句:
“請您們放心,奴婢一定不會多嘴守口如瓶,一定不會多說一個字的,今日的事情奴婢聽都沒聽說過!”
巧兒非常認真,寄可傾很是滿意:
“好好好,下去吧!”
東方巧趕緊又退回去。
蕭縉看她高興的樣子,莫名其妙被感染,自己也跟著笑,兩個人硬生生的笑了半天,茶都涼了。
寄可傾一直合不攏嘴,似是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自己討厭了很久的人,終於可以離開自己的視線,消失的遠遠的了,她怎麽會不高興呢。
蕭縉將茶重新溫了一下,給寄可傾倒了一杯:
“王妃娘娘別笑了,渴不渴,喝杯茶!”
寄可傾拿起茶杯,趕緊喝了一口:
“你別說,我這還真覺得口渴了!”
晚上月亮爬上來,寄可傾跟蕭縉兩個人躺在**,寄可傾還在喜悅中無法自拔。
蕭縉看著她喜滋滋的樣子,這麽長時間。終於能看見她的笑容了,這發自內心的笑容,真的是讓他也覺得心窩暖暖的。
寄可傾睡覺之時,猛然間聽見一陣很奇怪的樂器聲,她輕輕地從被窩裏爬起來,躡手躡腳的生怕將蕭縉給吵醒了,小心翼翼的穿上鞋,起床,走到門外,看見晉王府外的屋頂上有一個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