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目眩之中看見那四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他們手中的刀光明晃晃的。
林曉心想自己這下真的要死到臨頭了。
胳膊又是一痛,林曉完美地躲開了黑衣人的攻擊。
抬眼看去,真的是霍青山。
他目光冷冽,臉頰沾血,身上帶有林曉從未見過的冷血殘酷。
霍青山以一打四,一把劍抵抗了對方四把刀。
對方好像既不想傷害霍青山,又像是要神擋殺神。
霍青山一手護著林曉一手持劍與殺手對峙,不斷地往後退。
再退就要入水了。
之前林曉就預感水裏有埋伏,果不其然,此刻從水裏飛出兩個黑衣人,他們手持一張大網向他們兜來。
林曉定睛一看,網上竟然還有刀片!
“小心!”
林曉下意識把霍青山推開,獨自麵臨那張可以把他們淩遲的大網。
霍青山轉身竟然徒手抓住了那張網,手掌立馬鮮血淋漓。
霍青山抓住網反攻回去,那兩個黑衣人頓時作繭自縛。
林曉!
霍青山想著回頭看向林曉,隻見她手中也多了一把刀和黑衣人苦戰。
林曉終究是敵不過這些專業殺手的,很快手臂中傷敗下陣來。
霍青山想也不想,伸出右手替林曉挨了一刀,又握拳打在對方刀上震得殺手虎口裂開。
現在霍青山雙手都負傷,仍舊一個掃堂腿過去打翻兩個黑衣人。
林曉站著想要幫霍青山,可是身形一晃又摔了下來。
霍青山連忙鯉魚打挺過去接住林曉。
她之前後腦勺就受傷了,剛剛又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林曉半睜著眼朦朧看去,隻覺得霍青山的目光好像有些黏黏糊糊的,關懷、不舍……
這是愛嗎?
不,錯覺,這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林曉想著頭暈腦脹,胸悶氣短,肯定是剛剛摔出腦震**了,身子劇烈一抖扭頭嘔吐起來。
霍青山抱起林曉讓她舒服些,同時伸手穩穩地接住了打過來的刀刃。
血液順著他光滑的小臂一路往下流淌,看得林曉心都糾結在一起了。
一聲慘叫響起,但是黑衣人發出來的。
原來是賈樟帶人過來支援霍青山了。
霍青山鬆開手,那沾滿鮮血的刀哐當一聲跌落:
“沒事了。”
他聲音輕柔,嘴角帶著抹笑容,看起來跟平時那個假正經的他特別不一樣。
很和煦很溫暖很有安全感,看起來很有愛的樣子。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林曉內心不斷對自己說道,這一定是她剛才把腦子摔壞了產生的幻覺。
賈樟站在一旁,目光在霍青山林曉二人身上轉圜,不輕易被察覺地歎息一聲。
霍青山將林曉公主抱起來往房裏走。
林曉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沒有完全昏厥過去,她還是能夠意識到身邊大概發生了什麽的。
賈樟道:
“你去包紮,我來看著她。”
霍青山先是不說話,然後道:
“把大夫叫來。”
“我就在這兒看著她。”
林曉從霍青山的口氣裏聽出來些,他對賈樟的不信任。
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青山,你是不是……”
賈樟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麽?林曉困惑。
霍青山看著賈樟,目光沉默,然後道:
“通知船家靠岸。”
賈樟看著霍青山往後退著離開了。
霍青山轉頭俯身,伸出手想要摸林曉額頭,可是他發現自己的手血淋淋的,又放了回去。
“沒事了,你睡會吧。”
依舊是輕柔的聲音。
錯覺,一定是錯覺。林曉對自己道。
或者是對一個病人的關愛。
這場刺殺來勢洶洶,甚至都不是暗殺了,而是明殺。
船上的船工等人被嚇得瑟瑟發抖,以為自己遇上了水賊不敢出來。
船家還把自己的妻子和財產交出來讓他們盡管拿去,千萬別客氣,隻是放他一條命就好。
妻子在旁邊哭哭啼啼的,嘴裏不停喊饒命。
賈樟亮出令牌,隻說了四個字:
“停船靠岸。”
這次刺殺,對方竟然有二十多人,且個個都是高手,霍青山的暗衛和賈樟的守衛都損失慘重。
更不用說霍青山自己也身受重傷。
船家得了命令立馬停船靠岸,一番折騰天已經大亮了。
霍青山一直守在林曉旁邊,大夫道林曉是從高處摔下來,傷到了腦袋所以昏迷了,喝了藥好好休息就能醒過來。
“隻有沒有後遺症,那就不好說了。”
大夫小心道:
“隻是以後務必小心,千萬不能傷到腦袋了。”
霍青山自己給自己的手掌擦幹淨、上藥、纏紗布:
“有勞了。”
大夫寒暄一番下去,霍青山伸手摸摸林曉額頭,有些發燙。
他又給林曉掖好被子,但是看林曉身上的衣服又髒又亂又薄,這麽睡很不舒服。
於是他出門,吩咐守衛找一個幹淨的女人過來。
守衛愣了一下。
霍青山說完話又進屋了,守衛思索了一番霍青山這句話的意思。
幹淨的女人?
霍青山這是大戰完後想找個女人安慰一下自己?
他還有這個力氣嗎?
守衛心情複雜的去找女人了,問題這艘船被霍青山包下來了,除了他們和船工外還有什麽女人?
於是問船家這船上可有什麽幹淨女人,賈樟在旁邊投來一個不悅的目光。
守衛立馬道:
“是霍大人要的。”
船家見狀立馬把妻子月娘推了出去,笑道他媳婦幹淨著呢,天天都洗澡,長得也漂亮。
考慮到船上確實除了船家的一妻一妾好像沒別的女人了,守衛就把這月娘帶走了。
月娘心情忐忑地進了屋子裏,見到長身玉立的霍青山又忍不住激動了一下,伸手捋捋髻邊散落的頭發。
“公子……”
“幫她擦幹淨身體,把衣服換上。”
霍青山指著旁邊的熱水和衣服,說完就出去了。
月娘驚呆了,原來要女人來是為這事?
她心裏有所不滿,嘴裏嘟囔著把被子揭開給林曉脫了衣服擦身體換衣服。
同時心裏又感歎,這女人生得一副好皮囊,皮膚水靈身材也好,長得也很標誌。
這樣的豔福,那公子居然不自己享受,還眼巴巴地讓人過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