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陰雨連綿,在紐黑文市的一條河邊,人們發現了一具女屍,當時這具女屍麵部朝下,全身都被綠色的尼龍繩捆綁地緊緊的,繩子末尾還綁著一塊大石頭。很顯然,凶手是想把死者扔到水中,永遠也浮不起來。但是由於那段時間紐黑文市的降雨量很大,河水泛濫,把屍體給衝了上來。
一天後,法醫的屍檢報告也出來了。死者是因頭部遭到硬物擊打,導致顱腦嚴重出血而死。由於屍體隻是發脹,還沒有腐爛,所以大致可以判定,死者死亡的時間是在三天到四天前。
想要偵破此案,死者的身份一定要先查清楚。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了,FBI警員也在報上登了認屍啟示,但是沒有一個人來認屍。這讓FBI的偵破工作陷入了泥淖。一個月後,一通來自FBI堪薩斯城分局的電話為他們帶來了曙光。一個女孩兒給堪薩斯城的FBI打電話報警說:“我的好友露西去紐黑文找工作去了,之前她一直用電話亭的電話聯係我,但是一個月前,露西說她失戀了,打算回堪薩斯城,可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給我回過電話,我也不知道怎麽聯係她。她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那麽久,我擔心她出事了,所以打電話報警。”堪薩斯城的FBI警員立馬想到了紐黑文市的FBI同僚。他們前段時間剛好發現了一具沒人認領的屍體。接到電話後,FBI紐黑文分局的警員立刻聯係了那個女孩,讓她來紐黑文市認屍。結果,當警員拉開太平間冷藏室的抽屜時,女孩就昏倒在了地上。死者確實是她的好友露西。之後,FBI警員又通知了死者的父母,讓他們來認屍。結果和之前一樣,死者的母親當時就癱倒在了地上。
當三位親友的情緒稍微穩定後,FBI警員開始對他們進行詢問。死者的父親眼含淚水地說:“我們每周都會收到她的來信,她說她在紐黑文過得很好,叫我們不要為她擔心。”她的母親說:“她的手機丟了,又不舍得買新的,所以一直給我們寫信。我們也想給她寫,但是她住的地方還沒有安定下來,總是搬家,每次寄過來的信,地址都不一樣。”
“她有沒有告訴你們她在紐黑文從事什麽工作,她的男朋友是誰?”
“她在信中說她在一家意大利餐廳打工,之後又辭了職,去了另一家法國餐廳。她沒有說她有男朋友。”死者的母親說。
“她打電話告訴你,她失戀了,那麽她有沒有向你透露過她男朋友的具體信息。還有,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是在什麽地方工作。”FBI警員問死者的好友。
“我隻知道她在紐黑文的一家意大利餐廳當服務員,新交的男朋友是一位作家。”
案情至此,FBI警員心裏已經找到了偵破此案的頭緒。紐黑文市不大,他們從死者來信的地址入手,先找到她工作的那家意大利餐廳,之後就好辦多了。經過半個月的調查,FBI警員終於在紐黑文市某街區,找到了凶手。他正是死者的男朋友。
死者已經被人殺害,但是死者的父母卻說一直收到死者的來信,這不是很奇怪嗎?死者已死亡一月有餘怎麽可能還會寫信,因此,給死者父母寫信的人,正是凶手本人。那麽,他之所以一直代替死者給她的父母寫信,是因為他想設一個“雙保險”。第一,他不想死者的父母報案;第二,他將死者殺死後,用繩子將死者與石頭捆綁在一起,目的就是不想讓死者的屍體那麽早被發現。屍體晚一天被發現,偵破的難度就越大。要不是紐黑文連續幾天降雨,河水泛濫,想必死者的屍體直到腐爛都不會被人發現。當死者的父母和朋友認屍後,案子開始朝著明朗的方向發展了。死者的父母和朋友的口供的交集部分是:意大利餐廳。因此,意大利餐廳成了FBI警員偵查的重點。補集部分是法國餐廳、作家、不同的地址。首先,法國餐廳很可能是死者辭掉工作後去的第二家工作單位,但也有可能是凶手用來迷惑警員的假象;作家是死者男朋友的身份,他有可能是凶手,有可能不是,但是,能夠輕鬆知道死者父母的居住地址的人,一定和死者的關係不一般;不同的郵寄地址,是凶手掩護身份的幌子,所以它們並沒有多大用處,但是信件上的郵戳很有偵查價值,至少它代表了凶手曾在那些地方出沒過。
綜合以上分析,FBI開始在紐黑文市進行了中心輻射式偵查,即從郵戳中選中心地點和輻射線路,然後再將這些地方的意大利餐廳一家家排查,很快,FBI警員就查到了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他們又從死者的同事以及老板口中獲得了更多的線索。最後,FBI警員在死者的住所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以及血跡,這應該就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現場。可是死者失蹤了這麽久,房東為什麽不報案呢?因為死者的房東就是她的男朋友,也是殺害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