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特戰小分隊

奧斯彼羅夫斯基突然感到一個黑影一閃,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到自己的腹部受到了重重的一擊,接著從腹部傳來一陣令人窒息的劇烈的疼痛,他極力的想讓自己堅強一點,可是身體不爭氣的軟了下來,倒在了地上抽搐著,他想喊可是發不出一點聲音,殘存的意誌消失了,大腦霎時失去了意識.......

當他恢複清醒後,發現自己躺在馬舍的一個角落裏,馬舍中吊著的那盞昏暗的燈泡在搖晃著,他的視線一時還不是很清晰,整個內髒器官都像被震碎了一樣的疼痛,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有二個晃動的人影,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眼前兩個象幽靈一樣臉上塗著各色彩條的軍人,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麽,可惜他一句也聽不懂,但知道他們說的是中國話。一名廋高但十分結實強悍的中國人彎下腰看了看自己,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頭兒,他醒了”

一名穿著上尉軍裝的人,正拿著自己的軍官身份證看著,同時象早知道自己醒了一樣的問道:“你是蘇聯第200師邊防團6連的連長奧斯彼羅夫斯基?”

“是的”完全恢複了意識的奧斯彼羅夫斯基如實的回答道。

“操,這個SB分明是中國人,還這個死雞那個死雞的,”老黑在一旁用漢語插了一句“不用問肯定是漢奸那夥的。”

屠蘇接著用俄語問道“你是圖瓦族人嗎?”

“是的,上尉”萎縮在草堆裏的奧斯彼羅夫斯基忍著疼痛抬頭看了看屠蘇回答道。

屠蘇說:“聽說蘇聯軍隊裏民族矛盾深重是嗎?”

奧斯彼羅夫斯基想了想,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待遇不一樣。俄羅斯人不信任我們,同樣一件事,俄羅斯人做錯了,可以馬馬虎虎就過去,而我們做錯了,事情就很嚴重,不光要受到訓斥和責罵,而且很可能要受到嚴厲的處罰。”他稍停了一會說:“聽說中國不歧視少數民族。是嗎?”

“是,我就是中國的少數民族-滿族人。” 屠蘇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和這個圖瓦人嘮閑磕,經過對奧斯彼羅夫斯基簡單的審問後,他對這個蘇軍的連長說:“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來你們這裏是接收防務的,雖然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消滅你們,但我們目前還不想那樣做。不過我奉勸你們,你們必須接受我們的命令。老老實實的交出你們的武器。我現在命令你,把你們全連的人都集合到院裏的廣場上來。否則你們都會死的很難看,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奧斯彼羅夫斯基看了看老黑手中那把透著寒氣的多功能刺刀,連忙回答道。

在連長奧斯彼羅夫斯基的配合下,屠蘇帶領的21名中國的特種兵,成功的繳械了蘇聯後貝加爾軍區第200師邊防團6連的武裝。從西部打開通往唐努烏梁海的大門。

接著他們馬不停蹄的和後麵緊跟上來的第5集團軍第1機械化步兵師1團3營的2連組成先頭部隊,帶著4輛繳獲的蘇軍軍用車,沿著蘇聯163號公路,披星戴月的向下一個目標30公裏的霍勒拉絲村搜索前進。

在離霍勒拉絲村3公裏的地方大家停了下來,從車上卸下了裝備和彈藥,讓車返回去接後麵的部隊。這支200來人的先頭部隊以行軍隊型,踏著月色的餘暉在公路兩側,悄然的向前疾行。老尖兒、黑子、老細3人仍前行隊伍800米突前偵查。

大自然沉浸在夢鄉之中,四下一片寂靜,隻有這隊共和國的軍人向前的沙沙的腳步聲。老尖的報告打破了這沉寂:“頭兒,有情況,蘇軍在霍勒拉絲村口公路兩側山梁上的樹林裏有設伏。”屠蘇的耳麥中傳來了老尖急促的聲音。

“有多少人?”屠蘇十分鎮定的問道。

“現在不是很清楚,據我們現在所偵查到的情況看有8、90人左右。”老尖不能肯定的回答道。

屠蘇命令道:“好,注意隱蔽,繼續偵查。我們馬上就上去。”

屠蘇隨後找來了1團3營6連連長李國學把情況和他說了一下,然後很平靜的說道:“看起來蘇軍已經清醒過來了。有了準備,蘇軍的火力和戰鬥意誌也很頑強,大家要有個思想準備。據上級提供給我們的情報和奧斯彼羅夫斯基的交代,這裏有蘇軍滿編的一個步兵連及一個不滿編的炮兵連,有6門76毫米步兵支援炮。”一會兒我們先發動一次試探性的進攻。能攻則攻,不能攻就先退回來,也算摸一下蘇軍的底。

“老屠你在後麵兒坐鎮指揮,我帶人上去,和大鼻子過過招。”李國學從地上站起身說道。

屠蘇看了看李國學說:“你先不要著急過招,蘇軍現在有準備,我們這次又沒有進攻性重武器,不能強打硬突,這樣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我看不如這樣.......

“ 好,好,”李國學聽完了屠蘇的計劃後連聲稱好:“就按你說的辦。”

“不過,你們千萬要注意蘇軍的炮火”屠蘇有點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

“你就放心吧。我們沿著公路兩側的樹林走,在樹林裏炮彈的殺傷力有限。你給我派二個狙擊手吧,壓製一下蘇軍的步兵火力,山地叢林作戰一個好狙擊手絕對要比一門大炮好使。”

“好,讓老尖去,你知道他可是頂級的狙擊手,保證能頂兩門大炮”屠蘇笑著說。

“屠隊,夠意思這會能不能給蘇軍致命的一擊就看你的了。等這仗打完了,我肯定請你們弟兄們喝酒。給你們請功”李國學說完帶著自己的幾個排長走了。

明月給周圍的一切披上銀裝,但森林中依舊是幽暗一片,樹木間有些飄渺遊離的霧,一些樹枝在輕輕抖動,突然幾隻棲息樹林中的鳥被驚的撲的一聲飛起。跟在後麵的老尖知道這肯定是李連長在向蘇軍陣地運動時,驚動了樹林裏的鳥。

“噠噠噠,噠噠噠”數支蘇軍的RPD班用輕機槍和AK47突擊步槍,向鳥驚起的地方猛烈的掃射著。隨即蘇軍陣地上其它的輕重機槍也陸續開火射擊,老尖躲在距蘇軍阻擊陣地700米左右的一片森林裏,他把51式狙擊步槍靠在一棵合抱粗的大樹樹幹上,通過紅外瞄準鏡仔細的觀察著蘇軍的各個火力點的位置,並一一的記在心上。蘇軍整個陣地的輕機槍9挺,重機槍3挺。加起來輕重機槍12挺。12條火舌不斷吐著一串串機槍子彈射向從公路兩側樹林中我軍3營2連向前移動的戰士。在蘇軍輕重機槍地封鎖下,衝在最前麵的戰士們不得不停下來,紛紛臥倒在地上或躲在大樹的後麵,我軍士兵作戰雖然勇敢,但是白白送死的事情誰也不會幹。老尖兒通過紅外瞄準鏡看到,這時6排最前麵的戰士距離蘇軍陣地還有200多米。

他看到蘇軍阻擊陣地設置在公路的轉彎處,地域開闊、視線良好,同時也是狙擊蘇軍的最好場地。在瞄準鏡裏他看到一個綠瑩瑩清晰的蘇軍機槍手熱敏圖像,DShK-38式重機槍不停的**著子彈。老尖兒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把槍對準了這個蘇軍機槍手在DShK38重機槍護板中央露出的眉心,他扣動了扳機,狙擊步槍發出了特有的悶響,打響了我軍進攻的第一槍,在瞄準鏡裏他清晰的看到那個蘇軍機槍手眉心偏左側一點的額頭中彈,子彈從他的右側後腦中鑽出,血漿、碎骨飛濺,他的頭向後仰了一下,然後失去支撐的垂落在脖子上,身體象抽空了一樣失去力量,軟塌頹廢的倒了下來。生命是脆弱的,一個鮮活的生命隻在零點幾秒的瞬間消失了,瞄準鏡中本來輪廓十分清晰綠瑩瑩的影像變的模糊。

“醫務兵!醫務兵!快來給安德烈夫包紮一下”蘇軍邊防團5連副連長普金中尉一邊大喊醫務兵,一邊推開被老尖兒擊斃的那名蘇聯的機槍手安德烈夫的屍體,自己親自站到那挺重機槍位置上,操作起重機槍繼續向月光下陣地前麵樹林裏若隱若現的中國人掃射。

老尖兒消滅了第一個蘇軍機槍手後,他馬上轉移到10米外的另外的一棵大數的後麵,他靠在樹上稍稍的想了一下自己下麵要做的動作。然後他又一次的伸出了自己的51式狙擊步槍,他調整了一下瞄準鏡的焦距使之看得更清楚,老尖兒看著被自己消滅的那挺重機槍又複活了,這個射手比第一個機槍手更為勇敢,更為鹵莽,他發瘋似的轉動著DShK38重機槍向下麵掃射,老尖兒看到了他的頭從重機槍護板的縫隙中露出窄窄的一條,由於機槍來回的扭動,使這個目標變的十分的不好把握,紅外瞄準鏡畢竟沒有光學瞄準鏡看得那麽清晰,他在等待,等待是每個狙擊手最基本的基本功,等待一定會有機會......

2連3名負責壓製蘇軍不兵火力狙擊手也都和老尖兒一樣,開始了他們的狙殺行動,4名蘇軍機槍手被打死打傷。

“轟,轟”和6排一起行動的3營炮連的3門107毫米的單管火箭炮,也開始向蘇軍的陣地上開炮,一枚枚炮彈劃破空氣尖嘯的飛向了蘇軍的陣地,頓時蘇軍的一個個機槍掩體被炸飛上了天,在硝煙和火光之中有的蘇軍士兵被炮彈炸飛起來時,在空中手腳還在不斷的舞動。還有的被炸的四分五裂的軀體躥向半空又象破麻袋一樣重重地落下…… 一個在爆炸中劫後餘生的蘇聯士兵 ,他的一條腿被炸得不知道飛向何處,肚子也被彈片劃開了,腸子在他的身下流下了一大堆,他躺在粘稠殷紅的血泊之中, 整個身體在一下下的**著,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麽的痛苦.......

在狙擊手和炮兵的打擊下,蘇軍陣地輕重機槍火力立即弱了下來。

“轟、轟、轟”就在2連戰士趁著蘇軍輕重機槍火力削弱時。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向前衝鋒時,蘇軍的6門76毫米M1943團級步兵支援火炮,及時向2連的步兵衝鋒群開炮射擊。剛爬起來衝了幾步的2連戰士不得不又紛紛趴在了地上......

在蘇軍6門76毫米炮火的轟擊下,中國人的進攻停了下來,蘇軍的輕重機槍火力也陸續恢複了過來,死死地壓製住2連的進攻。

“這些狂妄的中國人想通過我們的陣地,沒有那麽容易”看到中國人沒動靜了,普金少尉放下了機槍的按鈕直起腰說道。“不拿命.......”沒等他說完,他就為自己的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老尖兒終於等到消滅這個重機槍手的機會了,這時他看見了這個蘇軍直起腰,老尖兒沒有半分的遲疑,對這個目標扣動了扳機,槍響這名蘇軍普金少尉象段木樁一樣的向後倒去。

指揮這次阻擊戰的是蘇聯第200師邊防團主管政治工作的副團長羅布索維奇中校,他把指揮部設在了霍勒拉絲村口邊防團5連連部,他手裏拿著電話大聲的鼓動著炮兵連連長:“你們要發揚蘇軍大炮兵主義的精神,保持住我軍對中國軍隊炮火絕對的壓製。徹底的打消他們不可一世的氣焰。”看到中國軍隊被壓住了,戰場上發生了對己方有利的變化。羅布索維奇中校對於擊退中國人的進攻信心滿滿,情緒極為樂觀:“隻要你們能夠壓製住中國軍隊的炮火,中國人要想強行從我們的陣地通過,那一定要讓他們橫屍遍野,血流成河。讓你們用大炮告訴可惡的中國人,蘇維埃的領土神聖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