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海外追索
華麗而典雅的法國巴黎．是時尚之都也是藝術之都。如果在給加上是歐洲建築藝術的代表，古城保護的楷模，文化環境的典範也不算過份。巴黎又是個充滿**的城市，傳統和時髦、古老和現代都能在這裏找到展示自己的舞台。作為世界的藝術中心。巴黎的藝術品市場異常繁榮．這裏有世界著名的嘉斯德和蘇富彼拍賣公司，有遍布大街小巷的畫廊和古玩店．也有規模可觀的古玩跳蚤市場。在這些古玩市場中遊**著一些由中國各麵文物鑒定專家和飛豹突擊隊的第9偵察分隊的隊員組成的海外追贓的調查人員，他們在調查中國文物散落在國外的情況，尋找著中國流失在海外重要文物的線索。
歐洲人收藏中國古玩已經有幾百年曆史了，尤以中國瓷器為主。據查從九世紀起就有少量的中國瓷器傳入歐洲，歐洲上層社會對瓷器異常珍愛，擁有中國高檔瓷器多少，成為地位和財富的象征。受各國宮廷的委托，商人們紛紛到中國訂購瓷器。從1602－1682年間，經荷蘭東印度公司進口以景德鎮瓷器為主的中國瓷器就達第二次鴉片戰爭以後更是有數量龐大的中國文物流入歐洲。歐洲眾多的博物館、行宮、大貴族宅邸，都擁有大量精美的中國古玩。
坐落在法國巴黎市中心的塞納河北岸的羅浮宮，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大、最著名的博物館之一，是人類藝術的寶庫，在羅浮宮周圍形成了一個散布於大街小巷的藝術品交易區域．規模最大的是羅浮古玩城。巴黎的古董市場可分為幾類：高檔的古董商店、定期舉辦的古董沙龍和拍賣、舊貨市場中的古董街。?高檔的古董店多集中在巴黎聖.奧諾雷大街和附近的蒙田街。這裏是貴族居住區。這些店裏的古董走高端路線，價格貴得令人咋舌，出售的中國古董也大都是精品。這些古董包括商周青銅器、唐宋繪畫、明清官窯瓷器，這些價值連城的中國文物。
在莊嚴和氣派的羅浮古玩城內部裝潢考究的高檔古玩的第三層樓麵，兩個器宇軒昂的中國人看上去象漫不經心的在一家家古玩商場閑逛著，時不時的停下來，對一些感興趣的物件，仔細的把玩和觀看著和售貨人員聊上幾句。中國文物保護委員會的文物專家許德厚研究員裝在手袋裏的微型的攝像機的鏡頭隨著自己的目光在移動。楊光若無其事的東瞧瞧西看看的“閑逛”著
在一家“東方瑰寶”的古玩商店裏，一件來自中國浙江龍泉窯的敞口罐吸引了許老板的注意，這件敞口罐釉色勻淨通體一色青翠碧綠，青花色調翠蘭色為主，均有色調深沉，緊貼胎骨胎堅質細，縝密似玉，修胎規整，器物紋飾山水人物，以蘭筆勾出人物麵目，甚為耐久，人物衣裙更為生動，樹則老幹銼費槎榧，花則風枝婀娜。鬆為茄色之幹，?墨色之針，渲以硬綠，給人以濃翠欲滴的感覺。圖案紋飾時代感較強，其畫意、筆法、布局、施彩工藝等均有特定康熙年間皇家之韻律。器型雖不大，但結構線條圓滑流暢，最大直徑設在肩部，造型有一種橫向擴張之感，翻看器底部，器足為二層台底，中間書寫“大清康熙年製”六字三行楷書款。許德厚研究員馬上斷定，這件敞口罐肯定是來致於中國皇宮中之物。
雖說十六世紀中國就有龍泉瓷器出口到法國，但大多是民窯產品，就是官窯的產品出口歐洲也絕對不會這種如此精心的作工。
“先生你好，請問這件瓷器要多少錢？”許研究員看了著站在自己身邊有些禿頂長的法國售銷人員問道。
“如果你對這件中國皇室用品感興趣的話，10200法郎我們就可以成交。”那個禿頭法國人說道。
“哦，中國皇室？你能告訴我們，它的曆史嗎？我們對此很感興趣。”楊光用兩個指頭夾著10法郎紙幣遞給了這個禿頭法國人。
“謝謝，”那個法國人一麵接過楊光手中的10法郎，揣在口袋裏一麵問道“你們是香港人？”
“?嗯，老板的眼力不錯。”許研究員回答道。
這個禿頭的法國人把許德厚和楊光讓到供客戶休息和洽談的桌椅前．又在羅浮古玩城三層樓中庭的咖啡廳叫了3杯咖啡。楊光再一次的付了1法郎50生丁的咖啡錢和50生丁的小費後，3個人聊了起來。
“我歐耶尼，以上帝的名義向你們這兩個中國紳士擔保，這千真萬確是一件中國清朝皇帝的用品。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阿勒杜.巴律先生，讓我幫他代售的一件中國古董。阿勒杜.巴律先生爸爸的爺爺老巴律先生，曾經是一名令人尊重的法國遠征軍的海軍少校，1860年老巴律先生和法國遠征軍一道訪問了北京，在北京他們受到了中國鹹豐皇帝十分友好的接待，並賜給他們很多綾羅綢緞，金銀財寶，瓷器什麽的。中國皇帝真不愧是個泱泱大國的皇帝，他那是一個絕對真正的紳士，既有錢，又慷慨大方可不象現在的中國這樣霸道......”
楊光聽到這兒，好懸沒把鼻子氣歪了，他打斷了這個法國古董商的話說：“歐耶尼先生，這麽一件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你的朋友為什麽要出手賣掉呢？這不會是件贗品吧。”
“贗品絕對不可能，你這是在褻瀆一個法國紳士。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潛在的客戶份上，我會和你決鬥的。”歐耶尼裝作十分氣憤的樣子，然後看著楊光T恤衫下麵那凸起的肌肉大笑道：“哈。哈，不過我可能鬥不過你。”歐耶尼接著說：“剛才是和你開玩笑，這麽和你說吧，我的這個朋友現在家境不很好，目前經濟狀況拮據，隻剩下老巴律先生留下的那座老城堡了。這個中國瓷瓶是他在那座老城堡地下室裏發現的。
“我們能不能見見你的這個朋友阿勒杜.巴律先生呢，我對他的這個瓷瓶很感興趣，看看他還有沒有其他能入我們眼的東西，隻要是價格合理，我們做一次性的收購。”
“這恐怕不.......”歐耶尼看著楊光又掏出了的50法郎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馬上改口說：“這沒問題”。
“歐耶尼先生，你放心，如果成交的話，你的傭金1生丁都不會少了你的。”楊光把50法郎放在桌子上，推給了歐耶尼問道：“還有歐耶尼先生你在這個行當做多久了？”
“我從二戰前就一直做這行，我是這個古董商店老板”歐耶尼有些驚奇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麽？”
“你知道，香港是世界古玩市場最大的集散地，我們也是專門做古董生意的，現在我們很需要在法國找一個合作夥伴，在法國開展業務。”
“是這樣，哪具體作什麽業務呢？”歐耶尼問道。
“買賣，買賣，當然是連賣帶買。有些貨我們交給你由你進行銷售，你這兒有好貨要拍成照片寄給我們，我們馬上就過來。”楊光打量一下這個“東方瑰寶”的古玩店說：“按我們說的做，保證讓你一年賺你現在三、四年的錢。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在細談。”
“我對你的這個提議非常的感興趣，今天晚上我們在謝依樂利花園酒店的咖啡廳見麵細談。”歐耶尼很興奮的說：“我現在就安排你們和我的那個朋友見麵。”
距離巴黎30餘公裏的東郊，塞納河右岸邊起伏的一塊坡地上有一座年久失修不大的橢圓形古城堡。這一座寒酸的、破敗的城堡，既不是象一個古老的要塞，也不是一座很堅固的大廈，而是一堆雜亂無章的建築，城堡的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科植物，周圍雜草叢生，一副敗類的景象。
通過一條鋪著小石子的路，楊光和許研究員跟著歐耶尼走進了這個昏暗的城堡的大廳內。楊光稍稍的閉了一下眼睛，使之盡快的適應城堡中的光線。當他的視力適應了大廳中的亮度後，他看到在大廳中央的一個笨重的大案子後麵坐著一個佝僂著腰，低著頭蓬頭垢麵的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
“?巴律你還好嗎？我今天給你帶來兩個尊貴的客人，他們對老巴律少校留下的那些破東西很感興趣。”歐耶尼和所有的從事舊貨生意的人一樣，先極力的貶低對方的貨品。
阿勒杜.巴律抬起頭看著歐耶尼帶來的這兩個陌生的東方人。然後在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坐吧”。然後對歐耶尼說：“我的那件‘破東西’怎麽樣，出手了嗎？”
“還沒有”歐耶尼口氣中含有一絲鄙視的說：“我的這兩個香港朋友對你的那個瓷瓶很感興趣，他們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別的舊貨，如果有，他們想看看是不是有收藏價值。但你要價不能太離譜”
“哼，破東西，”嘟嘟噥噥的說道：“那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國清朝皇上的瓷器，僅要5000法郎還貴嗎？如果不是我現在缺錢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這個價賣的。”說著站起身來，說：“那就去看看吧，跟我走。
大家彎著腰跟著阿勒杜.巴律來到了昏暗潮濕發出一股黴氣的地下室，小巴律從一個石縫中摸出了一把老式鑰匙，走到一個放在牆角的舊木箱子前，打開了上麵一把老式的大銅鎖，說，都在那裏呢，你們自己看看吧。許研究員打看了箱子裏麵有幾件上個世紀法國海軍雙排銅扣的軍禮服，一把銀柄的軍刀、3本發黴的日記，一本變黑了的聖經，還有就那件第一批衝進圓明園的法國海軍巴律上尉揣到懷裏的長6.5英寸、高4英寸造型奇特的純金的麒麟鎮紙，一塊古樸豔麗，風格渾厚敦實的萬曆年間的五彩雲鶴盤，在一塊杏黃的絲綢包裹裏，有一件石青實地紗料，彩繡片金，胸、背、袖飾團龍紋，中腰及下擺間飾海水、雲龍紋，邊飾片金雲龍、八寶圖案。清代皇帝的朝服.......竟管地下室的燈光昏暗，但許德厚還是確定了，這些東西肯是圓明園裏的真品無疑。為就進一確定和拍照。他對阿勒杜.巴律說：“這裏燈光昏暗，看不清楚，我們能不能拿到上麵，光線好一點的地方去仔細的看看呢？”
“?如果你們不怕麻煩的話，當然沒問題，”阿勒杜很不以為然的說：“不過老巴律給我留下的這些東西肯定沒問題。”
幾個人拿著東西回到了大廳，打開了百葉窗，許研究員認真的做著鑒定，然後又拿著卷尺大概的量了量。最後一一的做了拍照。楊光也把這一切用攝像機悄然的錄了下來。
完成這一切以後，許德厚對歐耶尼說：“你們先開個價吧，我們回去後還要和我們的老板說一下，這幾件東西我一時還確定不了。”隨後他指出了幾處較明顯幾個地方，讓這兩個法國人看。其實許研究員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下一部行動做鋪墊。
不過經許研究員這麽一說，阿勒杜還真的有點毛了。大聲的說道：“這不可能，我這裏有我老巴律的日記，上麵記載著這些東西的來曆。不信你們可以看他的日記。”
“這樣吧，阿勒杜先生，老巴律的日記我們拿回去為你的這些古董做個輔證。你要是相信不著我們，賣給我們也行？”
“賣給你們行，你們能給多錢啊？”阿勒杜真是窮瘋了。
“這三本日記給你200法郎怎麽樣？”楊光給開出了一個價。
阿勒杜向歐耶尼發出了求助的目光，他看到歐耶尼點了點頭，然後對楊光說“不行，這麽的也得給250啊。
許研究員拿起這3本落滿灰塵，已經發黴的100年前的法國海軍少校的日記，逐本翻了翻，撇了撇嘴說：“好吧，就給你250。”
“如果沒什麽問題話，我們一個月後在中國山南特區交易。”楊光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