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衣愣住了,沒想到上官凜居然會在這種情形這下說出這樣的話來,換做平時,她肯定以為上官凜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自己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戲弄回去,可是,此情此景,居然當樂天派的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時愣住的不僅僅是白小衣,上官凜也被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驚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一時的舉動,還是潛意識裏就已經承認,情急之下吐露真情。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愣著。
白小衣首選醒悟了過來,自己是被麵對的男人擄了過來,剛才還試圖對自己用強,想要強行要了她的身體,剛才的話說不定就是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謊言。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得逞,一定不能!
趁著上官凜發愣的空檔,白小衣用力撞開,拉開門銷,飛奔了出去,破天荒的,上官凜居然沒有阻攔,也又沒及時趕出來追趕白小衣。
在衝到大街前,白小衣回頭看了一眼上官凜,隻見他鬢發覆額,衣冠不整,神情落寞的靠在一邊,兩隻眼睛無神的看著剛才白小衣所在的位置。白小衣突然感覺到一絲心痛,她又開始回味剛才上官凜所說的話。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是真情還是假意?
白小衣感覺整個心髒都收縮了,拳頭緊緊的攥起,呼吸一陣接不上一陣。
自己難道真的愛上不可救藥的愛上他了嗎?難不成讓自己現在回去,扶起上官凜,然後跟他道歉,最後寬衣解帶委身與他?
不行!不能有這樣的想法,無論如何不能有這樣的念頭!
為了阻止腦海中剛剛萌發的這個念頭,白小衣沿著寂靜的長街一路飛奔,她拚命的跑,在空曠寂靜的長夜的街道。
她用盡全力奔跑,似乎腿上用了力心裏就可以不去想了。
不知跑了多久,白小衣隻覺得跑了好遠好遠,遠到還沒有跟上官凜拉開足夠的距離。
突然間,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眼前,白小衣本來就已經快要體力不支,突然的變故沒能躲閃得及,就這樣一頭撞了進去。
白小衣隻覺得這個黑影的胸膛很寬闊
,身體也是軟軟的,她就這樣撞上來,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就好像黑影是故意在這裏等她,在她撞上的時候給了一陣緩衝。
雖然就這樣躺著很舒服,但白小衣還是掙紮著抬起頭,看一下這個撞上的黑影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後,白小衣索性躺了下來,頭往黑影的肩膀裏鑽了鑽,並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你別動,我跑累了,讓我躺一會兒。”白小衣軟綿綿的說道。
那個黑影沒有說話,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當真一動不動,隻有兩眼,很溫柔的看著懷裏的女孩子。
他感覺白小衣的呼吸逐漸平複了下來,胸膛也沒有那麽劇烈的起伏了。這丫頭,不會太舒服睡過去了吧。這樣想著正想掰過頭來看看,卻發現肩膀間忽然傳來一陣啜泣。
黑影慌了神,好像犯了錯一樣,急切的問道:“白小衣,你怎麽了?是靠在我身上不舒服嗎?”
“不是。”恢複體力的白小衣又想起了上官凜,萬般糾結處,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會黑影問道,便忍住哭泣,收斂了一些情緒,這才注意到黑影的聲音有些熟悉,而且還叫著自己的名字。她抬起頭,看到一個無比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了她的眼中,白小衣不禁有些驚訝地問道:“殺手哥哥,你怎麽會在這兒啊?”
原來,眼前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將白小衣擄走的殺手。他輕輕地扶著白小衣,害怕她此時哭得有些虛弱的身體突然倒下。
“你怎麽在這裏呀!”看到他隻是看著自己,白小衣忍不住又問了一邊。而對方為白小衣整理了一下耳邊的頭發,這才回答。
“與你分別以後,我下定決心不願意再去做殺手。輾轉來了這裏,被風間早看上了,做了他身邊的暗影。”他一邊溫柔地撫摸著白小衣的頭發,一邊跟白小衣訴說分別以後的事情。看著白小衣的情緒終於有些緩和了,才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前些日子我知道風間早救了你,如今上官凜也來接你回去。為何你今天晚上卻突然這幅樣子,邊哭邊跑,很是傷心的模樣。”他皺了皺眉,有些心疼的問道
。
聽到他這樣問,白小衣的鼻子一下子便酸了。趁著月光還未降下溫和的風霜,白小衣將自己跟上官凜之間的事情告訴了他。
白小衣說了很久,而對方隻是默默地聽著,時不時地為白小衣整理一下滑下肩頭的大衣。感受到了這樣的溫柔,白小衣心中卻更加的難過。
想起來,自己跟上官凜認識許久,他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初見時,還以為是冰雪塵封的人,美到了極致,但是卻不屬於白小衣。可是那日,鳳冠紅袍,將自己送到了這人的麵前。
還記得那一雙伸進轎子的手,指節硬朗好看,好似握住了,便可以握住這個世界一般。白小衣不是沒有心動,隻是太過幹淨的世界,反倒讓她有些慌亂了。這樣與世隔絕的人,真的適合被自己打破嗎?
白小衣說,她是一團火。而上官凜卻是一塊冰,紅與白,冰與火,注定是互不相容的吧。不知為何,白小衣說著說著,自己卻難過起來。而男人也不多說什麽,隻是任由白小衣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襟。
對於這樣靜靜地關心,白小衣有些感動,這類似於哥哥一樣的溫暖,自己也是眷戀不已。
“白小衣,你可有愛過一個人?”醇厚的男生突然問道,白小衣一下子也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是啊,自己走過了這麽多的戀愛,可是真正愛過又是什麽滋味呢?
“哥哥,你為何這樣問?”白小衣擦了擦眼淚,反問到。
“想要靠近,卻又怕對方因為自己受了傷。想要離開,卻又舍不得對方被他人關懷。我不知道,王爺他是不是正抱著這樣的心在愛你呢?白小衣,你自己感受不到嗎?”男人扭頭看了看淚眼模糊的白小衣,有些疑惑。
“感受到什麽?”白小衣不明白。
“愛呀。王爺對你的愛,你對王爺的愛。盡管我自認看到了,可是這種東西卻不是我看到便可以了的。要你自己看到。你自己感受到,才有他的意義。”
白小衣沉默了,她想著哥哥的話,又回憶著上官凜的話,這一切,莫非真的是上官凜的濃濃深情被自己淡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