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看著白小衣的情緒有些失控了,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張溫潤俊雅的臉上帶著一絲擔憂急忙伸出一隻手,握住了白小衣不斷地捶打著上官凜的小手,白小衣怎樣掙紮都掙脫不了。
上官若看著臉色蒼白,雙眼腫起來的白小衣,嘴角微勾,看著白小衣安慰的說道:“小衣,別打了,你這個樣子會讓四弟的傷勢加重的。”
說著,上官若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小衣,白小衣順著上官若的眼神望向了**的上官凜,眼睛猛地睜大了,因為她看到了上官凜穿著白色褻衣的衣服上,已經緩緩地滲透出了紅色的痕跡。
白小衣頓時有些虛心的縮了縮脖子,眼神也控製不住的四處飄著,眼中充滿了歉意。她可不是有意的,她並不知道上官凜的傷勢在胸膛上,她真的不是故意讓上官凜的傷勢加重的,她剛才也隻是情緒失控而已。
上官若看著白小衣心虛的樣子,臉上顯示了一抹無奈,張口吩咐著讓人快點再把太醫請過來幫四王爺重新整理一下傷口。旁邊的一名小廝聽見了上官若的話,立刻跑了出去,身形迅速的去找太醫去了。
白小衣弱弱地站了起來,站在床邊有些不敢抬頭,她感覺屋子裏的人好像都在望著她,好像在責怪因為她,上官凜的傷勢又加重了。這麽想著,白小衣第一次感覺到了羞愧,越發的覺得有很多人都在望著她,蒼白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紅暈。
風間早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笑,然後眼帶憐憫的望了一眼躺在**的上官凜,心中忍不住暗暗感歎道:白小衣還真是上官凜的克星啊,因為白小衣受傷了不說,現在又被白小衣弄得傷勢加重,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有同樣想法的並不是隻有風間早,像是白落,上官寒他們,也都忍不住這樣想著,有些憐憫的望著上官凜。
很快地,剛剛離去的太醫再次被人請了回來,待看到**的上官凜後,不待其他人說些什麽,他就翻開了自己的行李箱,熟練地掀開了上官凜的褻衣,小心翼翼地再次幫著上官凜處理傷口。
待太醫處理完以後,太醫忍不住看了
一眼白小衣,然後有些感歎的說道:“四王爺本就身受重傷,箭上又塗有劇毒,不易止血。下官好不容易幫著四王爺止住了血,實在是不易再次加重傷勢,否則下官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說完,太醫歎了一口氣,然後衝著上官若和上官寒行了禮,在小廝的帶領下退了下去。白小衣聽見了太醫的話以後,忍不住耳朵發燒,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在太醫離開了以後,她又悄悄地跪坐在床邊。
“上官凜,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啊。”白小衣輕聲說道,眼睛呆呆的望著**被折騰了一番,臉上的神色更加蒼白的上官凜,她抿了抿嘴,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然後,白小衣猛地抬起頭來,怒瞪著**的上官凜,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輕輕的開合,語氣威脅的說道:“上官凜!你醒不醒?如果你不醒來的話,我就把這屋子裏的所有男人都要了!”
此話一出,屋內頓時又是一陣死氣沉沉的沉默,甚至就連窗外樹上的蟬鳴聲,也短暫的停頓了數秒。
屋內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饒是他們再怎麽經曆過各種各樣的大場麵,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白小衣這麽…豪放的女人。
風間早忍不住把頭朝外,不停地欣賞著窗外的景色;白落則閉著眼,一副什麽也沒有聽見的樣子;上官寒大聲的咳嗽著,裝模作樣的倒著桌子上的茶水喝著;上官若則伸出一隻手,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一時之間,屋子裏的男人們都齊刷刷的忽略了白小衣的話,有些失態的做著別的事情。白小衣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造成了什麽樣的後果,她在說完了那句話後,就忍不住失落的低下了頭,對於沒有絲毫反應的上官凜很是難過。
就在這時,一聲微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讓屋內的眾人全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的望向了**。隻見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上官凜,此刻居然微張著眼睛,絲毫不減淩厲的望著白小衣。
“白小衣,本王不準你有本王之外的男人!”氣息甚是虛弱,但是話語卻是非常清晰的表達了出
來,重重的打在了正衝著上官凜發呆著的白小衣的心上。
這幾日,白小衣一直照顧著上官凜。看著躺在**的上官凜,長長的睫毛遮掩了那雙淩厲的雙眼,那平日把自己損得體無完膚的利嘴,此時也隻是唇瓣較好的薄薄一層。如果忽略那微微有些皺起的眉間,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個美男子在安穩的睡著。
白小衣拿著濡濕的毛巾,重複著這些都會做的事情。輕輕地擦拭著上官凜額頭細微的汗珠,看著他痛苦的神情,白小衣不止一次的在心裏呼喊著上官凜的名字,叫著他,醒過來。
上官凜依然躺在**,聽不見白小衣的呼喊,也看不到白小衣默默抹掉的淚有多少。也隻有在他看不到的時候,白小衣才會明顯的表現出來她對他的在乎。
風間早來過幾次,隻是癡癡地看著屋內的白小衣呢喃著哭著喊著別人的名字。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布滿,啃噬著。那樣的疼痛,腫脹著,風間早隻是看著就覺得呼吸困難。他屏退了下人,站在院中,看著,沒有出聲打擾白小衣的忙碌。
這夜,靜謐如常,月兒懸掛在迷蒙的夜中,不願閉上它高貴的眼。寬敞的庭院裏桃花正盛,月光下妖嬈而美麗,輕輕的一陣風吹過,抖落了一地的花瓣,為夜晚增添了爛漫。
上官凜在黑暗中一直走著,突然地心悸,也不知哪裏來的強烈感覺,好像如果他再不離開這片黑暗,他就看不到最想看到的人了似的。拚命地奔跑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看不到前麵的光亮,急的他差點跪在地上。就在他焦急如火的時候,突來的光芒刺眼的覆蓋過來。黑暗被光明吞噬,上官凜也消失在光芒之中。
猛地睜開眼睛,昏黃的油燈差點刺痛了上官凜的眼睛。想伸手擋住那有些刺眼的光源,卻發現右手被緊緊的壓住了。他微微的起身想看看怎麽回事卻不想吵醒了累的趴睡在自己身上的白小衣。
“你,你醒了!”朦朧著雙眼的白小衣在看到眼前日夜祈禱的男人那明亮的眼裏沒有一絲迷茫,頓時使勁的揉了揉雙眼,聲音顫抖著說道。眼淚嘩嘩的落下,像止不住的泉眼,奔流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