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楚景淵怯懦的反駁著楚璽鏡,雖然事後他也有反省。

但是此刻要讓他承認自己的錯誤,一時之間,還真令他是難以接受。

“話雖如此,但是你可知道因為你的過失,你的皇兄差點失去心愛的女人。”

楚璽鏡一想到在那場跟鬼一的戰鬥中,數次受到毒煞之氣侵蝕的墨水心,就忍不住陣陣冷汗。

還好,殺神矛及時趕回白府通風報信,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事情究竟會演變成多麽可怕的態勢。

“是,皇兄,弟弟我知道錯了,以後定然不會再做出如此衝動之事。”

見楚璽鏡提到心愛女人之時,眼中那無比緊張之色,楚景淵算是明白了。

皇兄責怪自己的真正原因,並不是那個勞什子的宗政無垠。

根本就是那個自己素未蒙麵的親親嫂子!

“恩,知錯就好。”

楚璽鏡點點頭,眼神之中也不複方才的焦急,恢複了一貫的淡然。

“對了皇兄,聽說我那位未來的嫂子,不僅實力強悍而且容顏傾世,不知道弟弟我何時才能有幸得見啊?”

見楚璽鏡不再生氣,楚景淵立馬恢複了嘻皮笑臉的常態。

跟自己的這位二哥相處,他向來都是無拘無束的。

“快了,她此刻也在墨國京城。”

說到墨水心,楚璽鏡的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一抹笑意。

溫暖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甜蜜和寵溺。

“既然如此,皇兄何不將她接入宮中!”

楚景淵一聽說墨水心現下也在京城,神情立刻變得激動不已。

這也難怪,對於這個素未蒙麵,卻早已如雷貫耳的二嫂。

楚景淵的內心,實在是充滿了太多太多的好奇。

“接是肯定要接的,但是在此之前,還得勞煩三弟與為兄跑一趟,滅了某道人先。”

楚璽鏡負手而立,清貴雍容的華姿,立於尊貴典雅的皇室之內,更顯得至高無上,尊貴無雙。

若說皇者之氣,強者之力,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及得上二哥了!

楚景淵愣愣的看著自家二哥。

幾年不見,楚璽鏡的強者之氣,似乎更勝從前了。

“好,聽二哥的,本皇子對那個道貌岸然的假道人,已經不爽很久了。”

楚景淵也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說到教訓陌挲道人,他比誰都精神。

要知道這陌挲道人,平日裏仗著父皇寵信。

又與大皇子親厚,自身實力又強,在宮裏沒少欺負人。

上次甚至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教訓瑞祥宮裏的小太監。

弄的自己很沒麵子,現在二哥回來了,正好滅了那個道人。

正好替自己,以及平日裏被那道人欺負過的宮女太監們,好好的出這口惡氣。

陌挲雖然是護宮道人,在宮裏身份非同一般。

但說到,底不過是墨國皇室豢養的一隻鷹犬。

所住的宮室與一般宮人並無二致,隻不過與其他宮人相比,自己單獨享用一間房罷了。

“參見二皇子,參見三皇子!”

清早,正在練功的一群護宮道童,在看見兩位皇子大駕光臨後,連忙跪地參拜。

“起來吧,你們的師父呢?”

楚璽鏡抬抬手,示意這些道童起身。

“回二皇子的話,師父他老人家在房內清修,吩咐我們不得打擾。”

一名嗓音清脆嘹亮的道童回了楚璽鏡的話。

一雙忽閃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楚璽鏡。

這一批道童入宮時間,也不過就一兩年。

對於楚璽鏡,這位氣度超凡絕塵的二皇子,也隻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若非昨天深夜有老太監,拿著二皇子的畫像特意叮囑過。

隻怕此時,他們之中並無人能認得楚璽鏡。

“哼,好大的架子,今日我就偏要擾上一擾。”

楚景淵冷哼一聲,快步上前,一腳踹開了陌挲的房門。

一眾道童即阻止不了,也不敢阻止。

隻能眼睜睜看著三皇子闖入師父的房間。

“好你個假道人,說什麽清修,原來是自己躲起來睡大覺啊!”

楚景淵恍然大悟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楚璽鏡身形一閃,便近到陌挲跟前。

眾道童你看我我看你,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二皇子便已自眾人的眼前消失不見。

“哎喲,三皇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房間之內,陌挲道人此刻正被楚景淵揪著耳朵。

歪口斜嘴的向楚景淵討饒。

“二皇子……二皇子饒命!”

但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隨後進入房間的楚璽鏡之後。

整個人都忍不住,開始打起了寒顫。

二皇子可比三皇子可怕的多。

三皇子最多揪揪耳朵,嗬斥嗬斥也就罷了。

自己根本不用擔心他敢自己怎麽樣。

可是換成二皇子楚璽鏡,那就不一樣了。

光是他那一身深不可測的實力,便可以在須彌之間取走自己的小命。

此番兩位皇子一早尋來,隻怕是昨晚自己欺瞞楚墨陽的那一番言辭,已經被楚璽鏡看穿了。

陌挲一雙鼠眼,驚疑不定的看著楚璽鏡。

頭腦中則在盤算著如何才能自圓其說,瞞過楚璽鏡。

“道長為何一見到本皇子,就求我饒命啊,莫非是道長你做了什麽非死不可的壞事?”

楚璽鏡淡然落座,卻早已將陌挲的慌亂收入眼中。

看來昨晚之事,果然不像他口中所言那般簡單。

“哎喲……!”

楚景淵用力揪了一把陌挲的耳朵之後,便把他給放了。

自己踱步到另一側坐下,隻要有二哥在,一切就聽憑二哥做主了。

“二皇子說笑了,老夫我保護皇宮勤勤懇懇,何曾做過什麽壞事啊。”

陌挲痛呼一聲,一邊吃痛的狂揉耳朵,一邊連滾帶爬的下床,跪到楚璽鏡麵前連連扣頭求饒。

“哦?我竟不知道道長平日都是這般勤懇的。”

楚璽鏡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尚有餘溫的床鋪,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陌挲。

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二皇子饒命,二皇子饒命啊,實在是因為昨晚跟那名白衣妖女纏鬥,消耗了老夫太多的體力,老夫這才……”

陌挲一雙賊眼滴溜溜的打著轉兒,極力思索著能為自己開脫之詞。

“原來如此啊。”

楚璽鏡狀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眼神之中的戲謔之意卻再明顯不過了。

“正是,正是。”

陌挲擦了擦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

楚璽鏡的強者之勢太過厲害,害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偏偏這股威壓似乎隻對自己有效。

安坐一旁,一臉愜意的楚景淵,以及門外正在操練的眾道童們。

似乎都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陌挲口中的白衣妖女令楚景淵眼神一亮,原來二哥急匆匆趕來找陌挲算賬。

並不是為了自己這個弟弟出氣的,倒是跟那個尚未過門的嫂子有關。

“道長且說說那名白衣妖女是如何厲害法?”

楚景淵話雖是對著陌挲說的,但是一雙星眸卻興味盎然的打量著楚璽鏡。

“三皇子有所不知道,那妖女……啊!”

陌挲話未說完,便被楚璽鏡一掌擊中。

立刻口吐鮮血,倒地痛呼。

此人滿口稱呼墨水心為妖女,這一點令楚璽鏡十分的不爽。

若非殺他事關重大,他早就取下了對方的項上人頭。

看他還怎麽誣蔑墨水心。

“二皇子……老夫乃是……朝廷命官。”

陌挲賊眼圓睜,連忙搬出楚墨陽擋陣。

生怕楚璽鏡一個不留心,就把自己給殺了。

“本皇子知道你是朝廷命官,這一掌就是提醒你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出任何跟你朝廷命官身份不符之事,”

楚璽鏡從椅上起身,長身玉立的他,給縮跪在地麵的陌挲,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是,老夫謹記二皇子教誨,以後再不敢逾矩。”

陌挲連連點頭,不敢有半點的冒犯。

“三弟,走吧。”

楚璽鏡言畢,率先離開了陌挲的住處,一路趕往楚墨陽早朝的甘露殿。

此刻,隻怕朝堂之上,威武百官已經為昨晚禦史大夫程瑾暴斃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了。

“好險,好險呐……”

楚璽鏡離開之後,陌挲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

慶幸自己躲過一劫。

“不行,二皇子實力如此強悍可怕,老夫得趕緊去通知大皇子,早做防範才行。”

思及至此的陌挲,立刻扯過道袍胡亂的穿上。

一路朝著大皇子居住的朝陽殿奔去。

至於跟在楚璽鏡身後的楚景淵,此刻卻是劍眉倒掛。

對於楚璽鏡就這麽輕易放過陌挲的做法,十分的不解。

按照二哥以往從不拖泥帶水的行事作派。

既然陌挲那家夥衝撞了嫂子,理應即刻斬殺才是。

更何況那陌挲,原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三弟,怎麽了,為何一臉的悶悶不樂?”

行走至禦花園的楚璽鏡停下腳步,鎏金麵具遮蓋下的絕世俊顏,浮上一抹淡笑。

“皇兄明知故問,你方才明明可以直接斬殺了那名可惡的假道人,卻為何饒他不死?”

見楚璽鏡主動發問,楚景淵索性將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反正對象是自己從小到大最信任的皇兄,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你呀,還是這麽毛躁。”

楚璽鏡搖搖頭,折下一朵嬌豔的牡丹。

握在修長的手中,緩緩的把玩。

“若是昨晚沒有與你碰過麵,我必定會殺了那陌挲道人無疑。可是你別忘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揪出謀害父皇之人,如果我們此時殺了陌挲,豈不是打草驚蛇,讓對方的防範更加牢不可破麽?”

楚璽鏡不疾不徐,從容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可是皇兄你若剛才殺了陌挲,那人頂多隻是懷疑我們,而不敢確定陌挲是不是死於我們之手。如今皇兄放過陌挲,豈不等於縱虎歸山,想那陌挲道人,此刻必然已經跑到朝陽殿告狀了。”

楚景淵仍是一臉的迷惑,對楚璽鏡的做法還是不能理解。

“三弟莫急,你且細細看下去便是。”

楚璽鏡轉身,眺望遠方。

“這皇室之事,不必其他,不是速戰速決就能徹底解決的。”

若是今日跟來的是小七,隻怕疑惑比三弟更甚。

想到墨水心,楚璽鏡不由得眸光變柔。

自從跟墨水心分開之後,他便用玄氣將屬於神族的,金色瞳孔遮蓋了起來。

是以現在的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即使是在麵對自己的親弟弟,他也不能做到像對待墨水心那般。

做到全然的放心,毫無提防。

相較於在皇宮之中與人爭鬥,爾虞我詐。

他更喜歡與墨水心攜手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

若非三弟以紅玉衫求救,自己是萬不會回到這無情無趣的皇宮之中的。

“對了三弟,你幾個信得過的人,沿路搜尋一下,看看可有我師父,牧璽愚的蹤跡。”

說到紅玉衫,楚璽鏡心頭浮上一層擔憂。

按道理牧璽愚應該先於自己到達墨國皇宮。

可是如今在這宮中卻沒有見到他,莫非是途中遇到什麽變故不成?

“好,皇兄放心,我一定派人仔細尋找。”

楚景淵認真的點點頭,難得皇兄會有事拜托給自己。

不管怎麽說,自己一定要替皇兄辦妥當了。

“恩,走吧,去父皇的甘露殿。”

楚璽鏡拍拍自己三弟肩膀,兩人相視一笑,往甘露殿的方向走去。

且說墨水心,因為沒有找到楚璽鏡,便重新回到了兩人之前落腳的小竹屋。

那幾名被天羅地網束縛的黑衣人,見墨水心去而複返。

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幾人原本正在運功,企圖衝破天羅地網的束縛。

此刻驀然停止,紛紛被自己的功力反嗜,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內傷。

“女俠,您怎麽又回來了呀。”

此番,黑衣人對待墨水心的態度,與之前明顯不同。

在得知墨水心真正的實力後,就算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無人敢造次。

“這網子,還不錯。”

墨水心答非所問,滿意的看著天羅地網,不住的點頭。

“女俠的意思是……您要把我們放出去?”

幾名黑衣人相視一眼,心頭暗喜。

“我何曾說過要放你們?”

墨水心奇怪的瞟了幾名黑衣人一眼,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

“呃……女俠不放了我們,如何能將這天羅地網,收歸囊中啊?”

一名黑衣人訕笑著,小心翼翼的看著墨水心。

生怕一言不合,她就會大打出手。

“殺了你們,不一樣可以將此物收歸己有麽?”

墨水心口氣不鹹不淡,卻將幾名黑衣人嚇的半死。

“姑奶奶,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幾個吧。”

“女俠饒命啊!”

被墨水心嚇破膽的幾名黑衣人,立刻狂磕頭求饒。

結果卻把天羅地網弄的更緊,一個個被勒的麵色漲紅。

“饒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墨水心一個躍身,瀟灑的坐在竹屋的窗簷上。

一隻腳更是豪邁的蹬在窗簷的側麵。

這動作雖不文雅,但是由墨水心來做,卻顯得格外風流。

讓人看了,不僅沒有絲毫的不適感,反而更覺她灑脫可愛。

隻可惜當下的幾名黑衣人,一個個唯恐自己小命不保。

沒有心思來欣賞她的美。

“多謝女俠,多謝女俠!”

一幹黑衣人見墨水心鬆口,一個個欣喜萬分。

卻又不敢妄動,那拘束的模樣別提多滑稽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隻要你們說出來此圍攻我朋友的原因,我就可以繞你們一命。”

墨水心雙手環胸,靈動的雙眸掃過一眾突然沉默的黑衣人。

“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女俠且慢,我們說……我們說還不成麽?”

墨水心一邊說著,一邊作勢抬手就要發動攻勢。

幾名黑衣人見狀,連忙連忙求饒。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新門主的雖然可怕,但是眼前的女子更可怕!

幾人相視一眼,決定還是先保命要緊。

至於躲不躲得過門主的追殺,那都是後話了。

“女俠,實不相瞞,我們乃雀羅門下第二十五代傳人。”

“雀羅門?”

乍聞黑衣人之言,墨水心不由得蹙眉打斷。

古有詩雲:始翟公為廷尉,賓客闐門;及廢,門外可設雀羅。

是以這雀羅門一詞,一直指的是冷落的門庭,或失勢的家族。

沒想到還有人以此為門派之名。

“正是,女俠有所不知,本門派的創始人,原本也是皇室貴胄,隻因遭受奸人陷害,被貶為庶民,看盡了世態炎涼和人間冷暖,故才創建了本門派,並取名雀羅門。”

黑衣人倒也聰明,一下子就領悟到墨水心蹙眉的原因。

“原來如此,繼續說。”

墨水心點點頭,示意黑衣人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們也無意與女性的朋友為敵,隻因那位白衣公子殺了我們雀羅門的二十四代門主灰老。是以,新任門主一上任,就出動整個雀羅門的力量,而且下令我等,若不能替老門主報仇,就提頭來見,小的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才前來圍堵女性的朋友的。”

原本慷慨激昂的黑衣人,說到後麵。

聲音又開始變得細弱枉聞,畢竟墨水心的手段他們都親眼見識過。

誰知道會不會又哪句話不對頭,一個巴掌揮過來,自己就一命嗚呼了呢。

“你們老門主叫灰老?”

墨水心若有所思的,重複著黑衣人方才的話。

那個叫做灰老的人她還有印象。

正是自己夜探帝國國庫之時,遇見的老者。

沒想到當時自己饒了他一命,結果他卻仍然死在楚璽鏡之手。

可是楚鏡究竟是何時殺了灰老的,她記得當時楚璽鏡並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邊。

“你們的前任門主,是何時被殺的?”

墨水心挑眉,對黑衣人的話有所懷疑。

“大概在半月之前。”

黑衣人略一沉思,旋即告訴墨水心答案。

殊不知這個答案,卻在墨水心心中激起萬丈駭浪。

半月之前,不正好是楚璽鏡與自己遇見灰老的日子麽?

雖然楚璽鏡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但是以他的實力。

要想瞞過自己,殺掉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令墨水心疑惑的是,楚璽鏡究竟為何要瞞著自己。

以兩人的關係,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阻止他去殺灰老的。

“我知道了,你們記住,以後切莫再要與我們為敵,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墨水心跳下窗簷,開始研究起如何才能把天羅地網收起。

至於楚璽鏡的事,還是等見麵之後,當麵問他吧。

反正自己在這裏亂想一氣,也無結果。

“是是是,小的們謹記女俠之言,日後必定洗心革麵,絕對不會再與二位為敵的。”

一幹黑衣人總算是鬆了口氣,聽墨水心言下之意,是不打算殺他們了。

“不過,你們麽門主那邊,打算如何交代啊?”

墨水心巡視了一遍天羅地網,實在是找不到竅門。

但是又不想問那些個黑衣人,誰知道他們所言是真是假。

萬一一個不注意,反而弄的自己被困住,就實在是劃不著了。

‘笨蛋主人,隻要用你的玄氣修為施加在那天羅地網上,那東西就會自動臣服的’

‘呃……知道了。’

墨水心丹田內的殺神矛,再次找到了賣弄的機會。

上古大殺器的博聞廣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之見一道耀目紫光閃過,一幹黑衣人立即覺得渾身一輕,舒坦無比。

再低頭時,才發現,原本縛住他們的天羅地網,已經隨著那道紫光消失不見了。

頓時心中對墨水心的崇拜,更是增添不少。

要知道,這道天羅地網,他們可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

甚至還險些丟失性命,才請來的。

眼下居然被墨水心一道玄氣,就收服了,可見此人實力之高深。

“多謝女俠饒命,我等此番就算是與雀羅門決裂了,所以自然也就談不上對門主有什麽交代了。”

一名黑衣人一邊伸展筋骨,一邊苦笑著說道。

雖然眼下他們是保住了性命,但是說不定下一秒,就又會死在雀羅門門主的手上。

要知道,曆代的雀羅門門主,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這名黑衣人的話,也在其他黑衣人的心中,掀起一陣恐懼。

“既然那雀羅門門主如此殘暴,你們為何會替他賣命?”

墨水心自然看見了眾人眼中的恐懼,想來這些人口中的門主,也並非善心人士。

否則,這些人大可不必露出如此表情。

“女俠有所不知,但凡加入雀羅門之人,都會獲得一粒門主賞賜的神雀丹,此丹雖能令服用者玄氣大增,但是卻是劇毒無比的毒藥,服下此丹之後,每半年就要服下一枚解藥,否則,不出三日必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我等就曾親眼見過毒發而亡的門徒。”

一眾黑衣人都陷入了可怕的回憶。

那名枉死的門徒並未做任何背叛雀羅門之事,隻不過是新任門主為了立威。

故意賞賜了他假的解藥。

是以雀羅門眾人都親眼看到了那人死時恐怖駭人的模樣。

時至今日,再回想起來,仍是令眾人感到不寒而栗。

“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無恥的門派老大。”

聽聞黑衣人之言,墨水心亦的怒從心起。

還以為此等無恥之徒,隻會出現在地球華夏的武俠小說裏呢。

不曾想這異世大陸,竟也跟地球華夏如出一轍。

“若你們信得過我,就將此藥服下。”

墨水心將隨身攜帶的蘊靈瓶打開,一個沁人心脾幽香頓時蔓延開來。

眾人僅是聞之,便已神清氣爽,疲倦全消。

雖然凰九昭並未說過清心雨露丸能解毒,但是既然這藥有再生的奇效。

想來對付區區毒物,應該是沒有什麽太大問題的。

“多謝女俠賜藥!”

眾人親眼目睹過墨水心的實力,再加上眾人此深感此藥其效用非凡。

這般芳香誘人之氣味,百裏之內都能聞到,定然不是凡物。

看來今日他們是交上好運了。

不僅保住了小命,而且還能就此擺脫雀羅門的控製。

真可謂雙喜臨門。

眾人道過謝後,紛紛服下墨水心賜予的清心雨露丸。

此藥入口即逝,眾人隻覺唇之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