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太好了。”
墨水心激動的喃喃自語,一來是因為自己的夥伴逃離了鬼門關,二來則是因為,花不離死擁有的而複生技能,大大提升自己的防禦力,如此一來,在接下來對抗千代冥的戰鬥中,自己的勝算就更高了。
“嗷嗷~主人笑了,太好了,吼!”
至於一臉蠢相的白湖,還沒能理解自己主人激動的真正原因,隻是看墨水心在笑,它也就跟著心情大好,嗷嗷嗷的嚎個不停。
一時間,震耳欲聾的虎嘯聲,穿越了宮室,傳遍了整個雪域國宮殿的每一處角落。與此同時,攀附在千代冥白色龍袍之上的玉髓金龍,也幾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恩?”
感覺到自己衣袍變化的千代冥,先是疑惑的挑挑眉毛,繼而便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
“墨水心,你果然沒有令本尊失望,喔哈哈哈……”
千代冥變態而又暢快的笑聲,響徹雲霄,與白湖震耳欲聾的虎嘯之聲遙相呼應,頓時使整個雪域國宮殿的侍衛們,都陷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帝皇近日來,舉止怪異不說,就連脾氣秉性也與以往大相徑庭,整個人變得柔和了不少,笑聲聽起來,雖然依舊變態不已,卻也沒有以前的讓人那麽毛骨悚然了,而這,反而讓已經習慣千代冥暴躁脾氣的侍衛們,感到深深的惶恐與不安。
生怕哪天墨水心突然不在了,千代冥會整個反彈的更加厲害,到時候他那一發不可收拾的脾氣,就會更加的令人難以接受。眾人與其到時候重新去適應千代冥的暴躁與乖戾,倒不如祈禱帝皇他老人家,從來就沒有過什麽改變比較好。
當然,還有一個更好的結果,就是那位容顏傾世,氣度超凡的女金鋼,能夠永遠留在雪域國的宮殿裏,如此一來,眾人也就不必再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第二日一早,整個雪域國宮殿內,到處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畢竟他們的帝皇登基已經很長時間了,長到已經沒有人能記得清楚具體的時間了,所有雪域國的子民,都把千代冥當做神一樣,來崇拜尊崇。
因為他的不老不死,更因為他是沒有任何人或者力量能夠顛覆的至強存在,曾經有一支雪域國上一任皇室的嫡親血脈,因為不滿千代冥的冷酷和殘暴,想要推翻他的統治,謀劃了整整幾十年,光是兵馬糧草就耗費了數萬金,結果卻被千代冥輕而易舉的就給消滅了個一幹二淨,連牲口都沒有放過!
要知道,那可是整整幾萬的鐵騎和實力強大的士兵團啊,攻擊力絕對不會輸給任何強者,然而千代冥沒有動用任何軍隊,僅僅憑借一人之力便將造反的所有人給鏟除幹淨。
從那之後,整個雪域國再沒有一個人敢公然反對千代冥的統治,就算人們的心裏果真對當今的帝皇有所不滿,但是也沒有人敢說出口,如此一來,反而顯得整個雪域國上下一心,反倒比帝國和墨國更加的團結。
“娘娘,這是帝皇為您準備的鳳冠霞帔,還請娘娘讓奴婢為您更換衣物。”
“你們是新入宮的宮女吧?”
一大早,墨水心暫居的宮室便迎來了兩位表情生澀的宮女,而墨水心隻消一眼,便瞧出了這兩人的緊張和生澀,是以便斷定這兩人,一定是剛剛進入千代冥的宮殿無疑了。
“娘娘英明,我們本是居住在裏宮殿不遠地方的普通婦人,昨日親衛隊首領突然到民婦家中,說帝皇娶親,讓我等入宮伺候,所以……”
年齡稍長的那位宮女率先發言,由於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的宮廷禮儀訓練,隻是昨晚親衛隊首領臨時教導了一點點,是以此刻,她們兩人皆是忐忑不已,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做錯了什麽事情。
若是得罪了帝皇的這位嬌客,可不是她們能夠擔待的起的,搞不好帝皇一個不高興,便要將她們斬殺於此,更有甚者,還有可能會連累自己的家人呢!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兩名婦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擔憂與恐懼,兩人越想越怕,到最後居然雙雙跪地,懇求著墨水心饒命。
“快起來,你們這是幹嘛?”
墨水心頭疼萬分的看著跪在地上,不停向自己磕頭的兩名婦人,不明白自己不過就是隨口一問而已,居然會引起她們這麽大的恐慌。
不過這個千代冥倒也真夠能將就的,直到自己要娶皇後了,才想到讓手下的人去隨便拉兩個女人來充當一下宮女,這一點倒是跟其他那些個離了別人伺候,就沒辦穿衣服吃飯的的皇宮貴族們,大為不同。
“奴婢們不敢起來,除非娘娘答應繞奴婢們不死。”
兩名婦人匍匐在地,戰戰兢兢地懇求著墨水心。
“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改變心意。”
墨水心是何許人也,豈會乖乖任由他人威脅自己,是以,此番她秀眉一挑,一條**大大咧咧的搭在了貴妃椅的側邊,這動作雖然不甚文雅,但是由墨水心做出來,卻顯得格外的瀟灑寫意,並不會讓人產生什麽不協調的感覺。
相反的兩名婦女甚至因為她這個隨性的動作,而放下心防,緩緩的自地麵站了起來。
“多謝娘娘饒命,多謝娘娘饒命。”
兩名婦女起身後,不停的朝著墨水心作揖鞠躬,感謝她的饒命之恩,墨水心雖然對她們一口一個娘娘感到很不舒服,不過卻也無意去糾正她們,反正自己很快就會離開雪域國的宮殿,又何必跟她們費那麽唇舌呢,隻要能從她們口中打探到什麽對自己有用的情報便可以了。
“不必客氣,我問你們,這雪域國存在多久了?”
墨水心纖手一揚,阻止了兩名婦女沒完沒了的道謝,開始向她們打聽一些雪域國的情報,直到現在,她還搞不懂楚璽鏡來到這個國度的緣由,究竟為何,是以才會對雪域國如此的好奇。
“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總之,從奴婢的太爺爺的太爺爺的太爺爺的那輩起,就好像已經存在了。”
“好吧,那現任的帝皇,究竟做了多久的帝皇了,你們知道麽?”
雖然她們沒有說出雪域國存在的準確年數,但至少還是幫助墨水心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雪域國的存在,確實已經曆史悠久了。
“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總之,從奴婢的太爺爺的太爺爺的太爺爺的那輩起,帝皇他就好像已經存在了。”
那名婦女說完,還不忘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瞄了一眼墨水心的反應,雖然她的回答聽起來很敷衍,但事實確實如此,她也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才能更清楚。
“算了,我換個問題,雪域國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麽?”
墨水心泄氣的沉吟了幾秒,便繼續向她們提問,雖然兩名婦人的回答,的確讓她很是頭暈,不過也不能算是完全沒有收獲就是了,至少她可以知道千代冥這家夥已經活了很久了,這還真是典型的禍害遺千年啊。
“娘娘,這雪域國特別的地方,當然就是雪特別的多了。”
也不知道這兩個婦女是真傻,還是有意跟墨水心裝傻,每次說出來的答案,總是怪怪的,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不好發作。
“我再問一次,雪域國的刑罰嚴厲,但是為什麽還會有那麽多人前赴後繼的前來送死,如果你們再跟我顧左右而言他的話……”
墨水心冷冷的睨了兩名婦人一眼,掌心之中紫光乍現,下一秒便將宮室內的整根柱子摧毀殆盡。
“這跟柱子便是你們的下場。”
墨水心輕描淡寫的拍拍手掌,口中說出的話依舊波瀾不驚,然而落在兩名婦人的眼中,卻是令人心驚肉跳膽寒不已。
其實早在這兩名婦人進來伊始,她便瞧出了她們皆是玄氣修為在天階的強者,估計親衛隊首領是擔心自己半路悔婚,所以故意找來了兩個玄氣修為高深的婦人監視自己。
不過可惜,這兩名婦人雖然玄氣修為不錯,但是卻不可能是墨水心的對手,親衛隊首領的這番苦心,算是白費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您想知道的,奴婢們全都告訴您,半點也不敢隱瞞。”
“是啊是啊,娘娘饒命啊。”
兩名婦人在領略到墨水心的實力之後,當下跪地磕頭,祈求墨水心的饒恕。本來她們見墨水心周身沒有玄氣的流動,還以為墨水心是個不會使用玄氣的廢物呢,是以對她的提問,一直采取的是打太極式的應對方法,她們可不想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就得罪了自己的帝皇。
可是如今情況不同了,墨水心不但玄氣修為高深,而且實力遠勝過她們二人數倍,就算帝皇再可怕,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躲過墨水心這關再說吧。
“那還不趕緊回答本姑娘之前的問題。”
這一次,墨水心沒有再讓她們起來說話,而是任由她們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自己則是雙手抱胸,冷眼旁觀著。
這兩個民婦,看似愚鈍老實,實則狡詐滑頭,居然在這裏跟自己玩起了太極,哼,若不是自己還想從她們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恐怕早就一把將她們給拍昏了。
“娘娘有所不知,在咱們雪域國,一直有著關於神族神藏的傳聞流傳於世,傳聞中這神族的神藏,不僅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銀財寶,更有無數的仙藥靈石,天材地寶,隻要有人能夠得到這筆神藏,便能利用這些寶物得到整個宇宙天下,奴婢猜想,那些前赴後繼前來雪域國送死的人,大抵都是禁受不住這個傳言的**,所以才會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也要來雪域國走上一遭吧。”年紀稍長的那名民婦娓娓道來,其實在她看來,那些前來雪域國尋寶的人,一個個的簡直都是蠢蛋,雪域國究竟有沒有神族的寶藏暫且不說,就算有,就憑那些人的實力,也根本不可能從帝皇的手中奪走寶藏。
所以,她倒寧願安分的待在雪域國之中,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對於傳聞中,那些誘人無比的神藏,絲毫沒有非分之想。
雪域國的子民,大都也都抱持著跟她們一樣的想法,所以整個雪域國的治安,要比帝國還有墨國好上許多,所以說,千代冥的無厘頭變態統治,也並非全然沒有好處,至少百姓在他的統治之下,還是能夠安居樂業的。
“雪域國之前的帝皇去哪兒了?”
其實墨水心原本想向她們打聽神藏的具體位置,究竟在在哪兒的,但是轉念一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像也不是她們能夠知道的的,所以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問題。
她記得之前千代尋老前輩曾說過,千代冥是自己的兒子,那麽是不是代表千代尋本身就是雪域國的上一任帝皇呢?
“之前的帝皇?娘娘,這個問題,奴婢們實在是不知道啊,打從奴婢的太爺爺的太爺爺的……”
“打住!”
眼看著兩名民婦又要繼續之前的談話方式,墨水心連忙伸出纖手,示意她們不要再說下去了。
“你們的帝皇,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說來說去,墨水心對於千代冥在他自己子民心中的形象,還是非常好奇的,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行為乖張,舉止變態的另類,究竟是怎麽成為一個國家的帝皇的,而居住這個國家的子民們,又是怎麽看待他這個帝皇的。
兩名民婦對視一眼,墨水心的這個問題著實令她們感到為難了,據說是帝皇逼迫這個女人嫁給自己的,所以此女現在必定對帝皇心存恨意,但是很快她就要嫁給帝皇了,俗話說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帝皇他那麽出色,難保這個女人日後不會動心。
所以,無論她們怎麽回答,都有可能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思來想去,兩人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隻希望墨水心能看在自己以實相告的份上,不要殺她們才好。
“帝皇在奴婢們的心中,那當然是好啊,沒有他,我們雪域國的子民也不會過上現在這般安泰的日子。”
年長的那名民婦率先發言,雖然說的很是籠統,不過言語之間卻也情真意切,不像是在撒謊。
“你說。”
墨水心挑了挑眉毛,指著另外一名婦人,讓她說。
“實不相瞞,帝皇他雖然殘暴了一些,但是那都是因為要對付那些覬覦神族寶藏的壞人,奴婢雖然沒有親眼瞧見過帝皇的風采,不過卻也知道帝皇他英武非凡,是整個天擎大陸最頂尖的強者,無人能出其右,雪域國能有如此強者來當帝皇,奴婢覺得是整個雪域國子民的福氣。”
年輕的那名農婦小心翼翼的看了墨水心一眼,從墨水心的表情,自己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她對第一個人的回答很不滿意,就是不知道自己如此詳盡的回答,能不能為自己換回一條小命了。
“你們出去等著吧,時辰到了,我自然會出去的。”
兩名婦人的回答,著實令墨水心大吃一驚,沒想到千代冥這個死變態,在這些人的眼中的形象,居然是如此的高大,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過墨水心並不打算穿上她們帶來的鳳冠霞帔,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想嫁給千代冥,又何必在意這些形式呢?在墨水心的認知裏,隻有楚璽鏡,才是值得讓自己穿上鳳冠霞帔的男人,至於千代冥嘛,大概永遠也不會被列入這個範圍。
“這……娘娘,親衛隊的首領再三叮囑,讓奴婢們一定要親手為娘娘您穿戴好這些服飾之後,才能可以離去,否則就要了奴婢們的小命,求娘娘您可憐可憐奴婢們吧。”
兩名婦人對視一眼,繼而再次雙雙跪倒在地,祈求著墨水心,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作為弱者便隻能如此卑微的渴求著強者們的恩賜與憐憫,這一點想想,還真的悲哀啊。
而向來,隻有那些不願意被他人奴役,意誌力強大堅毅之人,才能成為最終的強者,而墨水心很幸運的,成為了這類人中的佼佼者。
是以此番,才能成為可以主宰他人生死的強者,而不是被人任意奴役和踐踏的弱者。在墨水心看來,不能瀟灑肆意的活著,倒還不如趁早沉寂的好。
“既然如此,那好吧,你們盡快弄好。”
墨水心最終還是心軟了,同意了兩名婦人幫自己梳妝打扮,若是換做從前,墨水心絕對不可能跟任何人妥協,做成有違自己心願的事情,但是自從上次她體內的魔之本源蘇醒,而她在這股魔力的操縱之下,斬殺了數百名墨國無辜的侍衛之後,墨水心整個人的心態就改變了。
她變得更加柔軟,對弱者的同情和憐憫之心,也開始在她的內心滋生,使她整個人更加的具有神性,所謂神者,不僅僅是指本身要具有強大的實力,更重要的,是對世間所有的值得寬懷的萬物生靈,都要懷有饒恕和和寬容的情懷。
當然,柔軟不等於軟弱,但凡遇到哪些不懂進退,沒有原則的蠢蛋,墨水心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一掌拍死對方,這便是神的是非觀,畢竟神不等同於佛,不必對所有的生靈都持有寬恕的態度。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兩名民婦在征得墨水心的同意之後,立刻從地上爬將起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替墨水心梳妝打扮,從兩人的表現上,就能看出她們方才並沒有說謊,一看她們生澀的手法,就知道並不是擅於伺候人的丫鬟。
“罷了罷了,發髻就不必梳了,衣服先穿穿好吧。”
墨水心頭疼的看著銅鏡之中,造型怪異的自己,要是自己頂著這個發髻嫁給千代冥,一定會成為整個天擎大陸的笑柄的。
“是……”
兩名民婦聽了墨水心的話,也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若讓她們繼續鼓搗下去,真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收場呢。
還好,兩名民婦雖然不懂得如何梳理貴族們那高貴的發髻,但是搞定一套嫁衣還是綽綽有餘的,很快,墨水心整個人便煥然一新了,鮮豔火紅的嫁衣,趁著墨水心白皙無瑕的嬌顏,簡直美到令人窒息。
就連同樣身為女人的她們,也不禁為墨水心的絕世容顏所傾倒,一臉迷醉的看著美哉美哉的墨水心。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墨水心沒有理會看呆了的兩人,而是先將兩人打發出去,之後,在把她們之前弄到亂七八糟的秀發整個打散,用梳子梳順之後,便直接用自己平素慣用的發帶,將滿頭的烏發簡單的綁成一個馬尾,既帥氣又動人。
“是,奴婢告退。”
兩人對視一眼後,倒退著,緩緩的退出了宮室的大門外,都在心中感歎著墨水心的絕色容顏,一個女人居然能美到這種地步,也難怪帝皇會對她如此迷戀,甚至不惜靠強迫的手段來得到她了。
‘小矛,你一定要驚醒點,等下你主人我可就要奔赴前線了。’
墨水心打發走兩個女人後,立刻收斂全副心神,開始用意念跟殺神矛進行起了溝通。
‘呃……恩,主人放心吧,小爺我一定不會讓你落入千代冥的手中的。’
殺神矛信誓旦旦的說道,它之所以這麽努力,並不單單是為了墨水心的緣故,更因為它擔心楚璽鏡會在事後找自己算賬。
雖然身為神女右護法的千代冥,實力跟左護法的楚璽鏡不相上下,但是那家夥行為乖張怪異,很難合作,相比之下,殺神矛倒是更願意選擇跟冷麵冰山男楚璽鏡成為夥伴。最重要的是,主人她自己心裏喜歡的,也是楚璽鏡。